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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她上大學之前就是一個輕浮的少女,更有甚者,說她是文藝界大拿們的高階情人。長舌婦們一邊嚼得津津有味,一邊又懷疑這些話是不是杜寅歌為了洗清自己故意放出的風聲。
殊不知,那時的杜寅歌正每日苦悶地困坐屋中。
他自小長在國外,學琴考學一路順遂,年紀輕輕就功成名就,掙得許多人窮其一生也盼不來的聲望地位。硬要挑個美中不足,大概要算他出身卑微。他是大戶人家保姆的兒子,幼時顯露出過人的音樂才華被主人家賞識,才有幸與小提琴相伴。成年後四處演出時心生尋根的念頭,並在30歲那年回國。
沒想到才短短兩年就發生這樣的事。不久,有人給他遞來訊息,說那是他師兄所為。對方說的有板有眼,他不得不信,但也痛苦極了。師兄與他曾拜茱莉亞音樂學院同一位教授門下,感情甚篤,他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做。
那晚杜寅歌喝多了,跌跌撞撞闖入師兄家中高聲質問,然而對方只是沉默。出門後,他被幾個人用布口袋罩住頭,遭到一頓莫名其妙的暴打,折了一條腿。再後來,他在病榻上接到“不但生活作風不正,還向他人尋釁滋事,性質惡劣,嚴重影響其他老師正常教學。學校決定對其進行開除處理”的通知。
工作上的人事傾軋他向來只是道聽途說,從沒想過會輪到自己。有人說是他風頭太盛,擋著別人。也有人說是他不懂規矩。但不論怎樣,那之後杜寅歌離開了北京。
林琅聽罷,瞪著杜燃大腦一片空白。忘了眨眼,忘了說話,甚至忘了呼吸。
她知道杜寅歌是個好面子的人,但凡出門一定從頭到腳穿戴整齊,從眼鏡的邊框顏色挑到皮鞋鞋尖的形狀,極為細緻講究。還清高得不行,可以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出走嵐川十八年,用潛心培養出的世界級小提琴手來回擊。
這樣的人居然也有做小伏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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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綜合樓下迎著呼呼刮過的老北風,林琅清醒過來連連擺手:“你別鬧了,我還有比賽呢。”
杜燃毫不退縮:“我的錢已經攢夠了,我們可以先去成都……”
“然後呢?”林琅上前一步,逼視他的雙眼,“我連身份證也沒有,我還要讀書,就這麼去成都能做什麼?打工嗎?是端盤子還是洗碗?沒法辦理正規手續哪個學校會要我?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見他眼裡的光芒漸漸黯淡,她又於心不忍,捏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