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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躲,但他僅僅拍拍他的臉,笑了笑,又從他嘴裡抽出菸頭扔在地上,用腳捻滅,“也不要抽菸。”
光頭男生當即諾諾欠身,連連點頭:“是是,我記住了。”
他視線重新回到江幾暮身上,眯起了眼睛,“這樣吧,我先說,我叫喬出。”
***
十幾分鍾後,江幾暮奔跑在交錯的巷道間。
從一個困境逃出,轉瞬落入另一個困境。她根本不知道正確方向,沒頭沒腦地見路就跑,見彎就繞。最後停在一堵石牆前。
是條死路。
沒多久,身後響起跟來的腳步聲,是喬出。她從書包側包摸出一把美工刀,滑出刀片,刀鋒對準他呵斥道:“離我遠點!”
喬出一手託著腰一手扶住牆,表情看著很是痛苦,“好好,我不過來……哎你剛才那一下真狠啊!”
剛才江幾暮在他靠近的一刻,起腳踢向他的要害,他應聲倒地。趁其他人注意力落在喬出身上,她沒了命地向外跑。
結果還是被他找到。
“我說……明明是你先闖進來的吧?怎麼搞得像我們對你有企圖似的。”
江幾暮皺皺眉,刀仍是握得緊緊的,“帶我出去。”
於是與他一前一後隔著幾米,被帶出這片叢林。他有一雙漂亮的杏核眼,娃娃臉上的笑容乖巧誠懇。像是為了打消江幾暮的戒心,途中他一直說自己初中在她隔壁班,準確叫出她班主任的名字,連同班上幾個人一併清楚描述。
他順帶提及的校園日常也不是靠單純的情報收集就能知道。
至少,他過去確實和她同校。
喬出把江幾暮送回小區。走前她問出這一晚最大的困惑,杜燃的車為什麼在他那裡。
“我把我的小綿羊借給他,換他這輛車騎騎。剛才他也在呢。”
看來是熟人,江幾暮終於收起戒備。正要走,又被他叫住。
“暫時先別告訴你那個閨蜜,反正我已經把車還給杜燃了。而且,”他歪著腦袋笑了笑,“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為什麼要告訴別人?”
於是鬼使神差的,江幾暮沒有對林琅提起喬出。
後來他去學校找過她幾次,還都挑林琅不在的時候。生日派對也是他提議的,江幾暮說從小到大的生日都非常冷清,有些嚮往班上開元旦聯歡會時大家歡聚一堂的熱鬧氣氛。喬出一聽就拍胸脯攬下,說自己擅長熱鬧。
至於撞見褚月,甚至激怒她並不是事先排好。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所以你們並沒有交往?”林琅驚訝地瞪大眼睛。
江幾暮點頭:“沒有。”
“哦……”林琅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看向喬出,“那杜燃為什麼要和你換車?”
他驚訝地說:“他沒給你說嗎?他在酒吧打工。”
“當侍應生?”
正要開口,他頓了頓,露出促狹的笑容:“當牛。郎。”
***
後來林琅再去杜家學琴,看向杜燃的眼神都變了,掃來掃去充滿了“原來你是那種人啊”的意味深長。
但她又不相信,畢竟像杜燃這樣連笑一下都覺得稀罕的,怎麼會有大富婆看上。於是在他發問前,她先把喬出的原話轉述給他。
“那個混蛋……”杜燃攥緊拳頭,恨不得把喬出那晚的糗相全抖出來。
那晚江幾暮一跑走,其他人紛紛要去追。喬出著急地翻個身,嗓子嘶啞地大喊:“別追!都給我停下!快走快走……走走,都走。”
等人全走沒了,他勉強能站起來,便捂著要害跳了兩跳,蹦到天井外面。注意到一旁的黑暗中站立的人影,喬出咳嗽一聲,“杜燃,你看我為你這車遭大罪了!我奶奶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
杜燃忍住笑,拍拍他的肩,“不會讓奶奶失望吧?”
“……還不至於,她力氣小了點兒。”
“可我怎麼聽剛才那一聲這麼結實呢?”
喬出一想起剛才的畫面,身下又是一陣劇痛,“你別奚落我了,說點有用的。”
“讓我給你揉揉?”
“別!”喬出背過身,“哎我還是趕緊跟上去,她現在還沒跑遠。”
***
杜燃也很意外看著對一切都毫不在意的喬出,會對江幾暮那麼上心,還嘲笑他每天晚上跟去她學校門口的樣子死乞白賴的像個變態。
他甚至把頭髮染回黑色,耳釘也摘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