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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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到一半塵塵坐在位子上又煩了，看到餐廳裡有兒童區，嚷著要過去玩，為了遷就他，肖白羽與陳銳話並沒有談的十分痛快，只能抱著衣服坐在孩子玩耍的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陳銳道：“我聽說鄭華林要搞什麼兩週年紀年日，還請不少人來？”

肖白羽給鄭塵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把手裡的東西亂扔，點點頭道：“是啊，他有新產品上市，總要藉著點由頭請些人來參加，藉著宣傳。”

陳銳笑道：“聽這口氣，你並不十分願意呢？”

肖白羽笑一笑，半晌才道：“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就是覺得彆扭。”

陳銳很認真的點一點頭，半晌道：“你說的倒也是，換我也不會高興。”又說：“我去買瓶水過來，一會鄭塵玩玩又得熱了。”

肖白羽點點頭，看著陳銳離開，她望著玩耍的鄭塵呆呆出神。要麼說看孩是一件累神的活，出不得半點馬虎，你一走神孩子就要不見了。肖白羽這一回神猛然發覺眼前的鄭塵一眨眼之間不見了，她心裡一驚，馬上從座位上起來，突聽得背後杯子落地的聲音。

肖白羽回過頭去，看到鄭塵正站在那桌子前，地上一地的碎玻璃，還梟梟的冒著熱氣，肖白羽馬上過去扶住鄭塵，急道：“燙著沒有？”

她把鄭塵攬進懷裡，在他手上摸了摸，鄭塵倒是沒有燙著，不過臉色卻有點發白，想來有點嚇到了，肖白羽拍拍他的小臉道：“沒事了。”

塵塵卻指了指道：“叔叔，是叔叔。”

肖白羽順著她的手望過去，發現不遠處站了個穿白襯衣的男子，垂著一雙眼睛正望著她。肖白羽一見那雙要笑不笑的眼睛，全身為之一震，抱著鄭塵很本能的就往後退了幾步。

到是那雙眼睛的主人對肖白羽笑了笑，道：“好久不見。”

肖白羽抱著鄭塵半晌沒有動彈，還是買水回來的陳銳回來，她一見那男子也是驚了驚，口裡呼道：“杜召雲？”

杜召雲倒是十分的鎮定，眼睛始終望在肖白羽的臉上，肖白羽早已失了魂魄般，抱著鄭塵站在那裡呆呆出神，半晌才說了句謝謝你。

杜召雲笑了笑道：“不用客氣。”轉身在椅子背上拿了外套，往門前走，他往門前必定要經過肖白羽，等走到肖白羽的跟前，他突然頓住，在鄭塵的臉蛋上輕輕的碰了碰，看到肖白羽馬上抱著躲開，他的手停在半空，臉色依舊含著微笑，道：“孩子很可愛。”說完又是淺淺一笑。

肖白羽心事重重，然而她不提陳銳便也不敢提，駕著車一直把肖白羽母子送到小區樓下，肖白羽抱著睡下的鄭塵下車，陳銳才試探著說道：“你沒有事吧阿羽？”

肖白羽手裡動作停了停，道：“沒事。”又笑了笑道：“能有什麼事，我們都分開那麼多年了，想來他都該有自己的孩子了。”

陳銳點點頭：“但願如此。”

肖白羽進家鄭華林已經在家中，穿著身白衣在書房裡，肖白羽輕手輕腳的將鄭塵放進他的小屋裡，鄭華林已經從書房裡出來，溫聲道：“睡著了？”

肖白羽點點頭道：“媽睡著了麼？”

鄭華林點點頭，拍拍肖白羽的肩膀道：“你先進屋去睡吧，我還有些事沒做完，完事我就進去了。”

肖白羽又點一點頭，轉身進屋，卻聽得身後的房門開了，肖白羽轉過身來，婆婆蔡鳳英已經出來了，見她面色十分不好，便先喊了聲媽，蔡鳳英寒著一張臉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塵塵呢？”

鄭華林先開了口道：“塵塵睡下了，媽，你怎麼還沒有睡？”

蔡鳳英也不回答鄭華林的問題，眼睛始終盯著肖白羽，肖白羽垂下頭，鄭華林便輕聲道：“你先去睡吧。”

肖白羽點點頭，蔡鳳英卻說道：“以後少帶著塵塵在外面吃飯，孩子的脾胃跟大人比不得。”

鄭華林哭笑不道：“媽，塵塵一個月也在外面吃不了一回。”

蔡鳳英皺眉道：“你閉嘴，你是忘了上次孩子拉肚子了？”又道：“阿羽，你做媽以後也得做的稱職一點。”

肖白羽低首，輕輕點一點下巴道：“是媽。”

鄭華林一見肖白羽那樣子，心裡就有點彆扭，伸手攬住肖白羽的肩膀，喜笑著對蔡鳳英道：“媽，白羽曉的怎麼當媽的，你不在的時候，她做的好著呢。”

蔡鳳英看了肖白羽那低眉順眼的樣就有點生氣，偏偏鄭華林總是十分受用，看不得受一點委屈，她皺著眉頭，像趕蒼蠅似的說道：“行了，趕快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