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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當我是沒有廉恥的淫。婦不成!”
湛霄也不知自己為何忽然說出這般煞風景的話,心中也著實懊惱,嘆一口氣,擁住她低聲說道:“不是,我只是告訴你……我實是愛極了阿旋。”
***
這一夜,歸旋宿在了書齋。
自從新婚過後,她已經數月不曾與丈夫共枕而眠。這一夜她睡得極為沉甜。可一覺醒來,卻發覺自己又回到了臥房。
早上湖心亭用飲茶時,歸旋壓低聲音問:“昨夜難道我又夢遊了一回?”
湛霄低頭吹去杯中茶葉,道:“是。”
“你為何不叫醒我?”
他抬起頭來閒閒一笑,“海棠春睡,何忍叫醒?”
本來,一切一切皆是極好的,這滿園秋色澄湖,他眼中的笑意和明輝,可歸旋的心不知為何忽地黯然一沉。
過了稍許,眼前忽出現一幅遙遠而模糊的畫景……白衣勝雪的女子低頭瞧著腳下瑟瑟不已楚楚動人的婢女,臉上徐徐露出一朵嬌美無邪的微笑,
“……紅袖添香、海棠春睡,倒也是一段風流佳話。你且說實話,我替你做主給你個名分就是了……”
“阿旋、阿旋。”耳邊有人喚她。
她回過頭來。
身側俊雅英挺丰神如玉的男子微微蹙起了眉,“為何忽然發呆?”
歸旋無言。
眼前這張色若謫仙的面龐彷彿又生幻化,頃刻間白骨立現、形同鬼魅。血水流淌而下,矇住他原本星空般深邃而俊逸的眼眸……
她想起他最後看向她的目光,
想起昨夜他深沉而熱切的聲音:“我……實是愛極了阿旋。”
……
不要哭,她對自己說:楚歸旋,不要哭,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不是讓你在這哭哭啼啼地追悔!
她抬起眼眸,緩緩笑道:“沒什麼,你不是還要去拜望程候?快些去吧,我等你回來。”
***
湛霄走後,她喚來書卿,沉吟良久後對她說:“書卿,你去替我查一下,府中可有一名叫。春靜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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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節愛
建寧四年冬,在吳越等地遊歷半年的靖安候慕滌生忽然回到京城。慕湛霄聞訊匆匆從軍中趕回。是夜,父子在暢楓園書齋敘話。
“聽聞你向朝廷諫言禁用銅錢購馬,而在北郡三城開設邊市,改用茶葉、布帛、藥材換購馬匹?”靖安候問。
“戰馬昂貴,我朝以重金購得,而蕃邦卻以這些銀錢擴充軍備,長此以往實為國之大患。而蕃人好食肉飲酪,無茶則多病,故兒想行茶馬互易之法,以制羌、戎。”慕湛霄恭敬對答。
老侯爺點了點頭,“此計一舉數得,既解軍費之需,又解戰馬之急,更可佐以邦用制約四夷。果然甚好。對了,你幾位族兄年末考績出來了吧?明年可有升遷變動?”
“考績倒是出來了,都還不錯,不過明年除了紀允擬調登州以外,其餘幾位族兄的官職都暫且不動。”
“哦?”靖安候輕拈鬍鬚微微含笑:“如此,你四叔估計又少不得找你跳腳。”
慕湛霄淡淡道:“無礙。”
靖安候問:“湛兒,你可知為父當初為何堅辭宰相一職?”
慕湛霄道:“蓋因靖安侯府烈火烹油權勢已極,父親內秉國政,兒則仗鉞專征。表面上看風光無限,實則危機無限,如果還不知道韜光養晦,恐怕不出十年便有闔府大禍。”
靖安候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嘆聲道:“盛極而衰、月滿則虧,若是不懂這個道理,滔天權勢不過禍水而已。湛兒,你功高震主更是君王大忌,不過,我對你很放心……只除一樣,”他忽話音一沉,“你雖沉穩早慧,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只恐一道情關便能將你死死困住!”
慕湛霄聞言心中一震,抬首默默地望著父親。
靖安候臉上笑容盡斂,嚴聲說道:“你瞞得過旁人,還瞞得過為父?!前幾年戰勢如荼,你且不忘遣暗衛回京打探楚家女的訊息時時向你稟報,自那時起我便知你對她非同一般。後來你以恩義為名堵住眾人之口娶她為妻,我雖覺得不妥,但為父膝下只你一子,也願你達償夙願,便沒有出言阻攔。誰知你竟如此沒有分寸,你自己且看看她已被你縱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