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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搞成這樣!”原籽溫霍然起身,因為極度激動和憤怒顫抖起來,“是你平白無故地解僱我,又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勝敗理論,我才會一時之氣中了任薇薇的圈套。言陌生,如果我真的是《r》內鬼,是原宏量的女兒,會不會為了一百萬像個傻瓜一樣蹲在這裡?”
積壓在胸腔內的灰暗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總要找個人來責怪才好。
言陌生眼眸清冷,寂靜無聲地望著她,依舊是那句話,“上車再說。”
“我為什麼要上車?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老闆了!”
話音剛落,原籽溫就感到胳膊被一股力量擒住,男子指間的戒指帶著冰冷的溫度殺過來,連同他身上的香水味——今晚似乎是某種花香的味道,蠱惑撩人。
“你放手!”原籽溫掙扎,可他的手臂彷彿是鋼筋鑄成,牢牢地纏上她。
“我上次就和你說過,如果你不懂得控制情緒,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我是什麼都做不好,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是來嘲笑我的嗎?我讓你放開!”
原籽溫被不斷湧上來的戾氣所控制,全身都充滿破壞和反抗的恨意。她像個困獸般在言陌生懷中胡亂踢打,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她快瘋了,她就快被自己和這糟糕透頂的生活逼瘋了!
混亂中,原籽溫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卻聽到他剋制的喘息聲。他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反而加大力度鉗制她的失控,全然不顧自己的衣服被她撕扯地一片狼藉。原籽溫發起狠來的時候力氣往往大得驚人,且不顧後果,六親不認。
她抓起他的胳膊就要咬下去,言陌生快她一步,用手從後面握住她的脖頸,強迫她抬起頭來。
兩人距離地這麼近,可以感受到彼此撥出的氣息。
她看到他的眼裡有一種悲憫的神色,更多的卻是失望,這種眼神似曾相識。
周圍的路人早就被他們激烈的爭執所吸引,好奇地駐足觀看,還以為是小情侶在鬧彆扭。
“我再說最後一遍,上車。”
強勢而不容反抗的語氣,如同君王的命令。
沒等原籽溫反應,他就一把開啟車門,將她整個人扔進去,動作乾淨利落。
原籽溫心有不憤,見他坐上駕駛席,便要繼續開口罵人。
言陌生忽然轉頭,路燈下,他黑沉的眼睛彷彿冬日的夜空,暗流湧動,聲音也變得狠厲,“我給你三分鐘時間冷靜下來。”
原籽溫被他的氣勢嚇到,身上的暴戾之氣驀然消褪。她呆呆地坐在車座上,只覺衣服被汗水浸透,周身虛脫般軟成一灘泥,終於鬧不動了。
巨大的體力消耗過後,便是內心無盡的空虛。原籽溫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望向窗外,眼淚依舊不由自主地砸下來,滴在蒼白的手背上。
言陌生安靜地注視著她的背影,車內淡淡的光為她隴上一層灰。她原來這麼瘦,好像一陣風颳過來就能吹走。
車內放著慵懶的英文歌曲,每一個音符都千迴百轉地在她心間繞過。原籽溫漸漸冷靜下來,自己剛才的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良久,她低聲說:“對不起。”
“現在能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嗎?”
原籽溫不知該從何講起,只是輕描淡寫地描述了那場賭局。言陌生冷靜地聽著,眉峰一動,“那間賭場的持牌人是誰?”
原籽溫想了想,有點不確定地說:“好像是瀧商會娛|樂城的老闆,蘇文明。”
言陌生低眸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他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劃來劃去,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一群女孩子的鶯聲燕語。
“喂,moss,什麼事?”一個微醺而慵懶的聲音響起。
言陌生開門見山地說:“梓唯,你是不是認識瀧商會娛|樂城的老闆蘇文明?”
對方沒有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原籽溫在旁邊聽著還以為沒訊號了。
“認識是認識,不過……”
“不過什麼?”
“我和他很久之前有點過節,”單梓唯泰然自若地說:“因為我睡過他老婆。”
言陌生的手機和車載藍芽繫結在一起,所以單梓唯的話透過擴音從音響裡傳出來,原籽溫聽得一清二楚。
言陌生有點無奈地扶額,其實他也猜到了,和單梓唯有過節的男人多半是因為女人。他的這位老朋友,堪稱一代禍水桃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