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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迷離,照見原籽溫微醺的一張臉搖曳生姿,別有一種嫵媚動人。剛才在派對上,莫朗就注意到她,和言陌生親密地跳著舞,這小子身邊總是有佳人相伴。以前是馥香,現在是這丫頭。
莫朗二話不說,直接往桌上扔了張支票,“不夠的話,事後我再補給你。”
原籽溫臉色立刻就白了,“我想你誤會了。”
“有什麼可誤會的?明碼標價,人貨兩清,你賣給言陌生是賣,賣給我又有什麼不可以?”
原籽溫只覺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加大力度想要擺脫束縛。可那幾個男人的手臂就像藤蔓,牢牢將她捆綁。一個男人端起酒杯,強行灌進她的嘴裡。原籽溫被嗆得呼吸困難,緊抿嘴唇,酒液還是多多少少嚥了下去。
她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得噁心,又覺得燥熱,裸露在空氣裡的肌膚都變得黏黏膩膩,恨不能剝去一層皮。頭疼欲裂,迷迷糊糊中她看見莫朗向自己走過來。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忽然被撞開了。
原籽溫轉頭,是言陌生。
她從來沒見過言陌生這般失態的神色,氣息紊亂,一雙眼睛裡滿是倉惶焦慮。
言陌生走到莫朗身邊和他說了什麼,對方不屑一顧。言陌生便不再理他,幾步走到原籽溫面前,一把將她拽起來。
距離最近的男人伸手去抓原籽溫,沒等碰到她的衣服,言陌生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言陌生力氣大得出奇,只聽“砰”的一聲,男人就飛出去,撞翻茶几。
餘下的人一擁而上,前後圍攻言陌生。言陌生始終將原籽溫護在懷裡,原籽溫眼前一片昏暗,耳邊不斷響起叫聲和碎玻璃的聲音。
VIP包間這邊的騷亂很快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紛紛開啟門來看個究竟。言陌生忙著和一群人拳打腳踢,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疏懶閒逸的聲音。
“這不是言陌生嗎?怎麼都打到我的地盤來了。”
原籽溫微微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個眉清目秀,戴著眼鏡的男人倚靠在對面的包間門上。言陌生頭也沒抬,揮拳打在一個男人的下顎,牙齒撞擊血肉的響聲清晰可聞。
他說:“單總好久沒見到你了,讓我來慰問一下。”
蒔雨沉並不買賬,而是認認真真地清點著被損毀的物件,“快點打,完事我好找單梓唯去要錢。”
言陌生一手護著原籽溫,冷不防被人擊中臉頰。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不耐煩地說:“你別跟著添亂,幫我照顧這個女孩!”
他把原籽溫扔出去,蒔雨沉連忙上前一扶。這樣近的距離,原籽溫才看清他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一直延伸到脖頸,似乎是年代久遠。
直到一屋子的保鏢都癱倒在地上,言陌生才抬眸望向莫朗。莫朗噙著冷笑,點燃雪茄,“言社長,你這是幹什麼?”
言陌生不想和他廢話,“我警告你莫朗,如果你再敢碰原籽溫,我讓你不得好死。”
十年前他沒有能力和這個男人較量,眼睜睜地看著馥香成為對方的獵物,現在他絕對不允許自己重蹈覆轍。
言陌生將原籽溫橫抱起來,放到車後椅上。原籽溫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楚,懵懵懂懂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為什麼關機?”
言陌生似乎是生氣了,聲音異常嚴厲。
原籽溫忽然覺得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蠻有意思的,竟然呵呵笑起來。她又覺得透不過氣,伸手去拉晚禮服的領口,胸前一大片雪白呼之欲出。
言陌生從後視鏡裡看見她這幅樣子,心知不對勁。他一腳油門,加快車速,同時開啟車窗。夏天的晚風吹在臉上都是熱氣騰騰的,原籽溫一路都在傻笑,把高跟鞋踢出車外。
原籽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言陌生扔在浴室了。言陌生開啟花灑,對著她的額頭就是一頓猛衝。冰冷的水柱直直地打在臉上,令原籽溫不禁全身發抖。
可她還是覺得熱,乾脆把礙事的禮服長裙給脫了。
言陌生連忙拿毛巾給她蓋上,原籽溫順勢抱住他的胳膊,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言陌生只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他咬牙切齒地罵起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居然還關機!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莫朗是個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瘋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沒等他說完,原籽溫就把脖子一伸,將自己溫軟的嘴唇貼在言陌生的唇上。
他的嘴唇上有淡淡的酒香,還有一種薄荷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