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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朗笑得憐香惜玉,朝她伸出手來。蘇黎裳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剛把手搭過去,莫朗就順勢狠狠推她一把,險些將她推倒。
周圍立刻安靜下來,整個草坪上的嘉賓和記者都往這邊看過去。
“黎裳,別那麼難看好不好?大家好聚好散,非要我親口告訴你,我玩膩你了才罷休嗎?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誰有錢就能陪誰睡的婊子,我是看你可憐才讓你跟著我。”
他的話就像沾滿毒藥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蘇黎裳身上,她的臉色立馬就白了。蘇黎裳緊緊攥著拳頭,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目光幾乎如潮水般將她兜頭淹沒。
莫朗還想說什麼,一個人影忽然走出來,將蘇黎裳拉到自己身後。
原籽溫看見是羅謙君。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人想將莫朗就地正法,羅謙君絕對是其中之一。他說:“莫朗你說完了沒有,你還算是男人嗎?”
身邊的保鏢見狀便要衝上來,莫朗立刻揮手阻止。在場這麼多有頭有臉的嘉賓和媒體,他不想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就登上明天娛樂新聞的頭條。
莫朗靠近羅謙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誰,黎裳為了跟我還把你們的孩子打掉了嘛。嘖嘖,怎麼?你現在還喜歡她?不過可惜,這個女人只喜歡錢,你養得起她嗎?”
羅謙君沒有一絲表情,只是用銳不可擋的眼神瞪著莫朗。原籽溫看他這樣,便知他是氣急,生怕他會鬧出什麼亂子,讓蘇黎裳更難堪。
沒想羅謙君忽然笑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不緊不慢地牽起蘇黎裳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他說:“我當然喜歡蘇黎裳,這個女人我愛她愛了十年,我不管她做過什麼,跟過什麼人,我都不在乎。但她喜不喜歡我,是她的事情,我沒有權力干涉,更不需要外人操心。”
羅謙君一直都是個賭徒,他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壓在蘇黎裳身上。
她是驕傲恣意的萬人迷校花,他愛,她是甘心墮落的拜金女,他也愛。他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但至少能在他看得見的地方拉她一把,給她磚瓦遮擋片刻風雨,這就夠了。
莫朗眉目一動,冷冷地笑,“神經病。”
站在會場門口的莫喬實在看不下去,她走上前拉拉父親的胳膊,“你進去。”
莫朗又瞪了羅謙君一眼,便拂袖而去,CC也知趣地走了。
原籽溫鬆口氣,還好沒出什麼大事。她忽然注意到言陌生看莫朗的表情,就像是一鍋沸油,只消濺入一點點水,便會轟然炸開來。她想起上次在上海酒店,兩人狹路相逢,也是陰奉陽違,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樑子?
蘇黎裳掙脫開羅謙君的手,飛快地離開會場。房萱急匆匆地跑過去,推他一把,“快去看看!”兩人隨即跟上去。
言陌生見原籽溫很擔心,便說:“活動也差不多結束了,剩下的交給我,你有事你先走。”
原籽溫剛轉身,他又叮囑,“記得給我打電話,活動結束後我去接你回家。”
這樣溫柔耐心的神色,彷彿剛才他對莫朗流露出來的強烈恨意,只是原籽溫的錯覺。她來不及細想,點點頭就跑遠了。
蘇黎裳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也沒開車,只是沿著街市慢慢地往前走。霓虹閃爍,燈輝如珠,城市的夜晚總是看不見星辰,唯有一輪月亮在森林般的高樓間搖晃。
她想起那些在劇組跑龍套的日子,每天都忙到凌晨才放工,拿到的薪水還不夠吃兩道炒菜。那樣艱難辛苦的日子她都過來了,便以為自己終於開竅了,聰明瞭。這個世界到處充斥著潛規則,既然能順勢而上,利用身為女人天生的資本,又何必再活得捉襟見肘呢?
然而寄人籬下的日子也不好過,既然進入這個圈子,就做好被人如棄敝屣的覺悟。她只是感到很疲憊,尤其是聽見羅謙君的那番話。
原籽溫和房萱不近不遠地跟著她,羅謙君則悶聲不響地走在後面。他們四個人保持著這種怪異的距離,直到來到海邊。
海的對面就是外灘夜景,金色的燈火勾勒出建築巍峨的輪廓,彷彿是一卷雕鏤精美的金箔畫,描繪出奢華的太平盛世。海浪拍打著沙灘,白色的浪花被鍍上一層金黃色,前仆後繼地碎裂在礁石上。
原籽溫的禮服長裙被風吹得飄飄揚揚,這一瞬間她想到太多太多。
記得初中的時候,他們四個人每逢夏天都會來海邊放煙花,哪怕發生天大的矛盾,也沒有一場煙花解決不了的問題。安家路離開以後,原籽溫曾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