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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師們的印象裡,言陌生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安靜男生,誰都沒見過他這副癲狂的模樣。他們也顧不得處分他了,好生安撫言相國,把這尊大佛給送走。
言陌生一個人坐在走廊的角落裡發呆,校服上血跡斑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都暗下來,頭頂響起一個聲音。
“同學,你怎麼還不走?”
言陌生抬眸,看見原籽溫站在那裡,詫異地盯著自己。
原籽溫值日結束,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便看見有個人影坐在牆角。藉著昏暗的燈光,她望到男生臉上全是傷,腫得不辨人形。
“我靠,誰下手這麼狠?”原籽溫從書包裡取出面巾紙,蹲下來小心地幫他擦拭血跡。她的動作非常輕柔,神情專注而認真。原籽溫習慣幫羅謙君處理傷口,她真不明白這些個男生為什麼總是熱愛暴力,非要你死我活地打上一架才能消停。
言陌生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他在學校的馬拉松比賽上見過她,這個頂著滿面汗水,幾次摔倒又爬起來,無論怎麼艱難也要抵達終點的女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身上正好有藥,這個給你。”原籽溫把藥膏遞給言陌生,“記得擦哈。”
她說完就站起身離開了。
藥瓶躺在言陌生的手心裡,還殘留著女生的體溫。
他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特別明媚陽光,好像再厚重的烏雲也可以驅散。她的身上有一種他從未擁有的力量,每次見到她都讓言陌生的心變得柔軟而平和。
言陌生走出教學樓,經過體育館,馥香也從那裡出來。她頭髮凌亂,眼睛水汪汪像含著淚,精疲力竭的樣子。
“姐姐。”言陌生含糊地說。
馥香目光呆滯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手裡捏著五張皺巴巴的一百元錢。她手一鬆,錢就掉在地上,言陌生幫她撿起來。
馥香這才發現弟弟的存在,“陌生,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們相互望著彼此,都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狼狽和倉惶。言陌生感到心很疼,遠比身上的傷要疼痛百倍,整個胸腔都瀰漫著窒息般的苦澀。
他說:“姐姐,你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好嗎?”
馥香的笑容很蒼白,“反正已經是這樣了,還不如用身體賺點錢。”
她說這句話的表情就和七歲那年時一樣,還帶著一絲天真和嬌俏。很小的時候,馥香就出落得亭亭玉立,風情萬種,她是個天生的美人坯子。
在學校裡,大家都不知道他們是姐弟,馥香不想讓言陌生被一個婊子影響。
她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可他卻沒辦法保護她。
言陌生聽見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握緊馥香的手,“我會想辦法弄錢,答應我別再做那種事了。”
言陌生和馥香回到筒子樓,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鄰居們好奇地探頭探腦,這種車會出現在附近還是頭一次。
鳴笛聲響起,開車的男人探出腦袋,一雙陰戾的眼睛表明了他絕非善男信女。
“喂,你是言相國的兒子吧?”他高聲呵道。
馥香皺眉,她和言陌生相互對視一眼。言陌生握了握她的手,冷冷地回覆對方,“你有什麼事情?”
車門忽然開啟,裡面走出幾個身形彪悍的大漢,身上瀰漫著濃重的菸草味。其中一個走到言陌生面前,挑起粗眉,“言相國在哪裡?”
言陌生冷笑一聲,他還真是問錯人了。下午那個混蛋在學校鬧得天翻地覆,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鬼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你爸爸借了我們五十萬一個月還沒有還,現在人也找不到,這筆賬你們想怎麼辦?”
“什麼叫我們怎麼辦?”言陌生心裡頓感不祥。
男人覺得他是明知故問,“下週一之前,連本帶利七十萬準備好給我們,聽清楚了嗎?”
彷彿無數巨雷炸開,轟鳴聲在言陌生的腦海裡猝然炸響,他脫口而出,“開什麼玩笑,那個混蛋欠你們錢你們就去找他,關我們什麼事情!?”
男人對他的憤怒不屑一顧,順手拿出一張名片給他,“打上面的電話。”
言陌生沒有接,惡狠狠地瞪著男人,鋒利的目光好像刀槍劍戟勢不可擋。
馥香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連忙接下名片,輕輕拽了拽言陌生的衣角。可他根本不理會,言陌生從馥香手裡搶過名片扔在地上,名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