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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各種家庭糾紛,還叫我們平時多陪著她,省得她一個人想不開。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你說?像我就很想得開,我不喜歡讀書,就問我爸要了錢學畫畫。不想考試,就跑去和我媽說想去日本學漫畫。我還以為她會揍我一頓,罵我崇洋媚外,或者不務正業,結果她當時什麼反應來著?”計言十皺著眉頭認真回憶了一下,“對了,她說,‘哦,去吧,缺錢花就問你爸要。’”
“……”他不敢相信天底下有這樣冷漠的母親,也不知道計言十究竟是怎樣在這種家庭裡養成這樣開朗的個性。
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具體是怎樣,只覺得心口悶悶的不舒服。他突然很想抱抱她,實際上他也這麼做了。
計言十知道這個擁抱是他無聲的安慰,不過她可沒覺得自己可憐,小臉埋在他寬廣的懷裡不安分地蹭了蹭:“後來我爸知道後就說我媽站著說話不腰疼,吵著讓我媽來負擔我的學費。我媽當然不肯了,兩人就把我當成爛攤子一樣推來推去,誰都不想管。”
“那你怎麼辦?”
“我就在日本的餐廳裡打工賺生活費,每天很晚才回家。有天晚上在路上遇到幾個喝醉酒的不良少年朝我吹口哨,嚇得一路狂奔逃回家了。那時候和孫澤談著,他知道這事以後打死也不肯讓我去打工了,不過他也是學生,沒什麼收入,所以他想去打比賽,贏點獎金給我……”
慕衡沉默不語,只覺得心下隱隱作痛。半是為她受的委屈而心疼,半是為她和孫澤的過去而悶悶不樂。
可偏偏孫澤是這段故事裡無法避開的篇章,即便他不去問不去想,也無法抹去這段歷史。他沉靜地看著遠方,夜晚河面上倒映著的萬家燈火。這世界那麼大,誰沒有個難以言說的過往。
“你想什麼呢?我說起他,你不開心了嗎?”計言十從他的懷裡抬起頭觀察他,靈動的大眼睛無辜又惹人憐,她極少有這樣溫婉柔弱的時刻。
“沒有,我在想,如果那時候先認識你的人是我,又會怎樣。”他這樣清冷的人,居然難得得幻想起了時光倒流這種沒譜的事。
計言十卻頗有興致地問:“會怎麼樣呢?”
“剛上大學的時候打半職業得了幾個獎,不過那時候的比賽獎金不算多,估計不夠你在日本的開銷。”他的大手始終覆在她的後腦勺,順手理了理她的頭髮,平靜地分析起來,“不過我平時不怎麼花錢,存款好像有不少。”
“聽你這意思,是想包養我啊?”計言十“噗嗤”地笑了出來,“Mul大神?”
慕衡聽得出她玩笑的語氣,可還是認真點了點頭:“是啊。”
言十躲在他溫暖的懷抱間,唇畔不自覺揚起弧度。他的胸膛很溫暖,心跳聲穩健有節奏。
她又悄悄告訴他:“不過,如果那時候就認識你,我肯定在那兒呆不下去,天天吵著要退學回國。”
“也是,你太皮了。”
“不過都回不去了,想這些也沒用~”計言十感慨著,環在他腰上的小手下意識緊了緊,“反正我覺得現在很好。”
“嗯,現在很好。”他又重新微笑起來,沒來由地想起她剛才輕聲的哼唱。
愛只是愛,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只是愛。
他想要給她的,或許只是世間最平凡的東西。
可他甘願將這份平凡的感情,絞進永不停歇的時光巨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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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言十很苦惱,她已經連續一個多禮拜沒更新漫畫了。
她天天躲在慕衡家裡畫插畫,根本不敢開啟微博。小桃花揚言已經集結了全班同學,要一塊來她家裡催更。
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自從和慕衡的關係進了一步之後,她就不敢再畫《秀恩愛的一百種死法》了。
沒別的,就是突然怕死了。
怪只怪先前下手太狠,漫畫裡的主角一個死得比一個慘,現在她走到哪兒都能聯想起漫畫內容。
有個經典的恐怖片系列叫《死神來了》,裡頭的人就是走到哪兒都能花式出意外,畫面血腥得讓人無法直視。計言十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可能自己真的太缺德了,很怕突然來個現世報,走在路上被鯊魚吃了,或是睡覺的時候被磚頭砸死?
就和她系列惡趣味漫畫的宗旨一樣,一切皆有可能。
於是她幽幽地躲在慕衡家的地板上,抱著個畫本亂塗亂畫,沒過多久就畫出了個新的小故事,傳上網跪求讀者暫且收起殺意。
故事的名字也很愚蠢,叫《四嬸來了》,一股濃濃的山寨風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