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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顯得很多餘,不去又會不會很失禮?
計言十正糾結著tobeornottobe的大問題,就看到慕衡跟外公道了別,又朝自己走了過來。
老人牽著狗離開前,隔空朝她揮了揮手。
計言十這才找到了臺階似地,佯裝嫻淑地點頭微笑,揮手道別,暗自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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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碰到你外公的?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嗎?我沒去打招呼不要緊吧?……”計言十還驚魂未定,拉著慕衡問東問西。
她平日裡永遠都是一副藝高人膽大的樣子,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慫了。
慕衡過去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她的手心裡直冒冷颼颼的溼氣,他詫異地低眸觀察她:“你就這麼害怕?”
她把頭點得跟撥浪鼓似地:“怕,真怕。”
他又好笑地問她:“怕什麼,狗,還是我外公?”
“都怕。”她老實交代,“你剛才和你外公說什麼了?”
“和對聰聰說的一樣。”
她會意地抿著唇笑了,並不信他的鬼話:“還說了什麼?”
“我外公說你長得漂亮,看起來很乖。”慕衡特地把“乖”字的尾音拖長,戲謔地朝她微笑。
計言十當然知道他笑容裡的深意,他笑她明明是個瓜娃子,偏偏就長了張乖乖牌的臉。
於是她得瑟道:“這是天生麗質,不服來辯。”
“我服。”他點了下頭配合她的滿口胡言,繼續說道,“我外公還叫我有空帶你回家。”
“……”這下她徹底懵了,怔怔地看著慕衡的眼睛,企圖從裡邊看出點玩笑的意思。
“害怕嗎?”
她窮點頭,說不出話來。
“那以後再說,我也覺得太快了。”慕衡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就跟剛才摸狗頭一樣溫柔。
她戰戰兢兢地杵在原地,緊張地問他:“不去沒關係嗎?”
“當然沒關係。”他說,“等你做好了準備再去。”
他的這般體諒卻讓計言十猶豫了,她有些內疚,甚至還有些生悶氣的,怨自己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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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岸邊緩緩漫步,良久沒有開口。
周遭是熙熙攘攘的喧囂,眼前是蜿蜒綿長的蘇州河畔,天色漸晚。
望著眼前繁華的景色,她忍不住隨口哼了起來:“愛只是愛,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只是愛~~~”
“……這什麼歌?”慕衡低眉瞥了她一眼。
“《蘇州河》。”
“有這歌?”
“當然有啊,大神,你out啦~”計言十配合腳步大幅度晃著他的手,肆意嘲笑著他。
這點慕衡倒是不否認:“嗯……繼續唱。”
她的聲音多了幾分輕快,朝著黃昏的河畔淺吟低唱起來。
愛只是愛,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只是愛。
碧空盡的深處誰也不曾存在,追懷追懷,還逃不過要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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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在不知不覺中降臨的時候,計言十正趴在欄杆邊看著往來船隻,慕衡始終站在她身後。
他不太愛開口閒聊,不過和她在一起時已算配合了。她想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跟他說,流行音樂、動漫人物、真人秀節目……他耐心地聽她滔滔不絕,即便這些是他完全不感興趣的東西。
後來計言十說累了,轉身背靠著欄杆,面朝著慕衡,忽然在昏黃的燈光下說起她很少對人提及的話題:“慕衡,你別怪我,我不是不願意跟你回家,只是不習慣,總覺得和家人相處是一件很彆扭的事。”
“怎麼了?”他饒有興致地注視她,附近往來的人很少,他似乎可以聽到計言十的心跳聲,在這個靜謐的夜晚。
她低著頭,過往的片段如走馬燈般閃過,“我十八九歲的時候爸媽正式離婚,實際上在那之前已經鬧離婚鬧了好多年了。他們互相看不順眼,成天變著法子給對方找不自在。跟我也沒什麼深厚的情感,離婚以後就把我扔給奶奶了。記憶中他們從來都是這樣冷漠,不像別人家的爸媽,知冷知熱得關心著孩子,生怕凍著餓著。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離婚以後我也沒怎麼傷心。”
慕衡的目光從專注轉為柔和,眼底有藏不住的複雜情緒,語氣極盡溫柔地附和道:“嗯,小言十很堅強。”
“那是~~我以前高中有個同班的女同學,也是家裡頭鬧離婚,要死要活的。又快高考了,班主任成天往她家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