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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後來不言不語,倒是一路順暢的到了目的地。不過那地的主人對新多出來的拖油瓶煞是不滿。
陸敏青左瞧右瞧自發補在那兩人身後的尾巴,忍不住皺眉,“從哪兒撿的?”
年少愁白頭的死人臉——涼華閣主人白浮自然不吭聲。陸敏青早年混跡修羅場幹了些齷齪陰私,再加上門派裡與白浮有殺師之仇,兩人狹路相逢還曾以命相搏,離譜的是這死人臉自去年開始就這麼毫無羞恥心的賴在他這兒白吃白喝起來,竟完全不顧他欲雪前恥的心情,好不容易音信杳無的滾蛋了半年他高興勁還沒過,這廝前幾天又滾回來了。現如今又多了個豆丁,怎麼看都有令他不愉的兆頭。
無人理會他愈見陰沉的表情。
登堂入室,再理所當然的對下人使喚一番,喝茶的喝茶,看書的看書,四處閒看的閒看,就剩下名為主人實際卻早已被忽略的傢伙。
陸敏青愈發皺緊了眉,欲要說什麼想了想又閉嘴,側臉朝那個神色鬱郁的豆丁招呼,“喂,小子,院子邊兒去。”
那孩子陰惻惻的扭頭露齒,沁幽幽回應,“我憑什麼聽你的?”
長著狐狸臉一般瘦長的面孔,青年眼色一沉。帝少姜看的微微一挑眉。傅彌天又轉了頭望她一眼,極其冷靜的問,“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這語氣,這作派,倒是極其像富貴人家死了正妻遇上姨娘惡毒的嫡長子。
帝少姜接過謝心奉上的茶並未急著喝。一張真顏暴露出略為蒼白,這張臉因為一直藏在一張不出彩的皮子底下,長久而來膚色也就病態了幾分,此時深入骨髓的冷漠因荏苒退化成了弱勢的無關痛癢,“不是有人承諾要送你回去麼?”說得漫不經心。
奉茶的謝心留意了那孩子一眼,默默退了下去。她是謝長安同母所出的妹妹,帝氏公主及笄歸京後被點名入宮侍候,陪著迦納的女弟子糊弄了幾年,最近才真正到了帝少姜身邊。謝心也已經二十歲,年前給指了一門親,對方門第不高,卻是個極其本分乾淨的人,婚事就在這年底不遠。
眼下傅彌天撇了撇嘴,樣子與同齡孩子的倔氣無差,謝心臨走只聽見背後一句極其傲氣的回答,“本少爺既然已經被你買下,自然不會回去。”
“房間在哪兒,我自己去。”
倒挺會安置自己的。謝心想。
……
陸敏青隱忍不發,“出門左轉直走後院第三間。”
傅彌天便按指示去了。
帝少姜坐了一會兒,屋裡最後只剩了陸敏青。她一徑沉默,氣氛有點冷,陸敏青捉摸不了她現時的情緒,也只得跟著不言不語。說起來他倒是也想一走了之,只可惜人家一回後院就傳人把他從館裡使喚來可不是隻為喝茶對看的。
他還不至連這點眼色都沒有。
陸敏青琢磨著她可能的用意,心裡有些摸不準底。自洛歌屬意上滄瀾山修羅場並取得帝少姜親口應肯,好好的老巢被人端了,他的人生便開始完全走了樣。
帝少姜身邊出了名的笑面虎書生姓洛的如今樂哉樂哉在山頂熱泉享受著美好人生,時不時派人傳書談談天氣養生並人生大事,彷彿閒的磕牙。某次他站在這人旁邊瞄到那厚厚一疊的所謂家書心裡忍不住犯疑那廝鐵定又是在籌劃什麼么蛾子。至於看信的這位至始至終都維持著那美麗凍人的表情,一頁一眨眼的唰唰抽過,到了後來幾次,基本上都直接取了最末一頁翻閱,可想姓洛的到底囉嗦到了何種地步。且極為雞婆的是,每到信尾,洛書生總會以如下句型收結,“洛今已××,思及終身至今無緒,愧為人子,實為不孝!”這個××,每年加增一數。身為男人,身為一個年齡接近於對方‘爹’輩的男人,如此次次叫囂大齡未娶老婆之事,這個被門縫擠扁了腦袋的傢伙是哪根筋斷掉了?!
另外一個,按理也是他的仇人,一路懷揣報仇之志的殺進他門裡,趁著無爻被重傷之際一舉將之刺殺,那個死不要臉的白蘑菇頭如今卻過著比他陸敏青還要逍遙十倍百倍的日子。前幾年與洛歌混在一處,腦子被感染壞了,三五不時切磋六藝,身為一個出身江湖並不清潔的人竟熱衷上了洛笑面虎談的什麼大道逍遙,成天架著馬車出遊四歷,後來離了洛雞婆的窩,居然就這麼恬不知恥地成了他的食客!
還有一個,以前是他的同門,一同落在帝少姜手上照理說兩人應該境遇相當。可惜的是,名為無衣的那傢伙一樣也比他待遇好得太多。帝少姜肯收攏他,竟能請動太淵城主迦納為這小子驅毒去蠱,生生讓他從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大不幸中跳出。自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