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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也自歡喜。
卻說素梅春杏服侍團圓兒在床上坐了,便靜立在一旁,團圓兒因不見蘇員外,不免忐忑,欲待相問,一來她是新人,二則也年輕面嫩,開不出口來,只得低了頭,慢慢去數床褥上繡的芙蓉花的花瓣來,數了一朵又是一朵,不覺已是掌燈時分。忽聽得腳步聲,又聽素梅,春杏喊員外,抬頭一瞧,但見進來一男子,不過二十多歲年紀,白麵微須,正雙眼含笑瞧著自己,心知便是蘇員外,不由粉面飛紅,羞人答答站起身來。
蘇員外揮手叫人退下,自己走上幾步,細瞧團圓兒,但見她螓首半垂,嬌羞不語的模樣,十分心動,過來坐在床沿,將團圓兒抱在懷中,團圓兒猶是童身,那見過這樣的,羞不可抑,因是丈夫,又不好躲,只好含羞坐在蘇員外膝上。蘇員外越瞧團圓兒容顏,越覺得其嬌媚可愛,不由情動,伸手去解團圓兒衣帶,團圓兒又羞又窘,把一隻手去抓住蘇員外的手,顫聲道:“員外。”蘇員外見她臉飛紅霞,雙睫顫動,欲語更羞的模樣,又憐又愛:“你休怕,不瞞你說,我因愛你的美貌,這番納妾,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可喜今日成了夫婦,也是合該我們有緣。”說著,一口吹熄了紅燭,將團圓兒拖入帳中,解那綺羅衣衫,退卻石榴紅裙,又去解其褻衣,團圓兒到了此時,已羞不可當,知是必經之途,只得一雙素手掩住了粉面,仍由蘇員外恣意輕~薄。想她是嬌弱處子,哪經得住撩撥,不一會子已是嬌~喘微微,一雙手不知往哪裡放才好,正情思恍惚間,忽覺一陣疼痛,原是一點嬌紅已被採去。
少時雲收雨住,蘇員外但見白帕子上染上幾朵鮮紅,不由心滿意足,又見團圓兒淚眼盈盈,十分害羞委屈的模樣,不由憐愛,伸手將團圓兒抱入懷中,笑勸道:“好好的,哭甚,女孩子都要走一遭的。”團圓兒含淚道:“妾是員外的人了,日後員外若是厭棄妾,妾只有一死了。”蘇員外見她這樣,忙捂住她嘴,道:“我的姨娘,今兒大喜之日,你說什麼死不死的,好歹替你自己忌諱著些。”團圓兒便道:“妾跟了員外,便以員外為天,這天若是不在了,可不是不能…。。”一個活字還未出口,已叫蘇員外用唇堵住了,兩人情動,說不得重拾歡愛,再行**。
到了第二日,雖蘇員外父母已逝,也該當去給正房金大奶奶磕頭的,團圓兒□娛,便起得遲了,待張開雙眼時,早已紅日高照,蘇員外已然不在。素梅春杏聽得裡面聲音,知道團圓兒醒了。便齊齊進來給團圓兒磕頭,口中道:“給姨娘賀喜。”團圓兒即羞且喜,口中說:“快別如此,我當不起。”她新來初到,有意收買人心,便叫鈴兒進來,開啟妝奩,連同外頭的媽媽一人賞了一兩銀子,素梅同春杏得了賞,口中不免恭維幾句,春杏便退出去準備梳洗用的熱水。素梅見她去,方道:“姨娘,奴婢說句不當說的,按規矩您該過去給大奶奶請早安的,雖然我們大奶奶是個慈善綿軟的人,只她身邊幾個人,都把自己當成了小奶奶,很不好相與,今兒頭一日,您就遲了,她們必要挑理的,姨娘還是快些的好。”
團圓兒聽了這話,便知道這素梅同大奶奶身邊的人不睦,倒是正好收做臂膀,因此點頭笑道:“虧得姐姐提點。”說這忍著痠痛下了床,外頭春杏已經備了沐浴用的藥湯,素梅春杏服侍著沐浴了,方覺好些,便起來梳妝,因是第一遭去見大奶奶,怕打扮素淨了,叫人比下去,因此衣裳簪環穿脫了三四回才準定,也不及用早飯了,扶著素梅的肩,帶著春杏,鈴兒,由兩個媽媽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金大奶奶住的正房去了。
金大奶奶住的正房,是一溜六七間面南坐北的高屋大廈,漆黑飛簷,雪白粉牆,硃紅窗欞,掛著大紅緞子滿福字的半舊門簾,簾外站著兩個七八歲的小丫鬟,不說衣裳打扮都是一樣的,連眉目都相似,竟是雙生子。打頭的陳媽媽,上前幾步笑道:“新姨娘來給大奶奶請安了。”就見門簾一挑,出來個穿著銀紅比肩的丫頭,圓圓臉兒,卻是金大奶奶跟前的冬竹。冬竹笑道:“原來是新姨娘到了,奶奶正等著呢。”
見嫡 生嫉
小丫鬟高高挑起門簾子,團圓兒來到大奶奶房中,抬眼觀瞧,對門一副美人圖畫,畫上美人兒體態豐腴,容貌豔麗,衣帶凌風;左右是一副泥金對聯,上頭是龍鳳飛舞墨汁淋漓的草書,團圓兒雖然美貌,只可惜是個睜眼的瞎子,竟不認得那是吳道子的畫,張旭的字,只知道好看。桌椅扤凳俱都是紫檀花梨所制,團圓兒倒是認識,又惋惜椅褡桌圍雖是蘇繡細工制的,已然半舊,卻不識這是積年富家才有的氣派,不似那等乍富人家,樁樁件件恨不得金裝玉裹起來,只怕人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