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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救我?”鳳蕭捂著傷口站起來。
那年輕侍衛雙眸深邃,眼中的倒影此刻僅僅自己一人,看得英姐心尖兒一顫,不由苦笑……呵,非要用命去換他,才能換來他正眼打量自己一回。
——個小狼心狗肺,真可惡。
用力把匕首抵著大當家的胸口,戲謔地勾起豔紅嘴唇:“你這個叛徒,枉老孃一意哄著大當家的吃膏,巴巴地等著他快點兒早死,好讓你接替他位置,我也好嘗一回那正常的男歡女愛。豈料你卻是個鐵石心腸,竟為著一個女人把整個山頭出賣了……其實我早就該料到的是這樣結局,只怪自己痴心妄想,竟然還指望能夠把你暖化。千不該萬不該,我就不該貪上你這副色…相。你走吧,就算我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來還債了。”
鳳蕭撕下一塊袖子把傷口紮緊,卻並不挪動腳步,冷冷地蹙著眉峰:“今次一別便算是徹底了結,我不想再欠下誰的人情未還。”
哼,真是絕情,貪你一句軟話就這般艱難嚒?
英姐眯著略微上挑的媚眼,笑容便有些涼薄:“放心吧,不是你欠老孃的,都說了是我欠你的就是我欠你的。說出來,你又要恨我了,你要聽不要聽?”瞥了一眼幾步外遲遲不肯走的鸞枝,見鳳蕭並不說話,便努著嘴角道:“當日在曠野一看到她,我就曉得她是你心中的那個女人。可我就是不想讓你發現她,我是多麼的自私,我想把你留著給我自己,見你要掀簾子,我便酸溜溜的不痛快……嗤嗤~,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恨我?如果不是我故意喚住你,只怕你早就已經和她私奔了,她又哪裡會懷上那個男人的骨肉,你又何必多吃這些苦頭。”
鸞枝聽得錯愕。忘不掉那曠野飛雪漫天,明明一隻蒼勁大手就要把簾子掀開,卻聽一句‘吃煙膏的女人’,他便忽然冷漠地放下簾子。不乾淨的女人爺不要。
天曉得當時她連呼吸都似要停止,一句‘鳳蕭’在胸口呼之欲出。卻原來一早就被英姐看穿了來路。
鸞枝眉眼間便浮上一抹怒意:“本是無冤無仇,只因為你的自私,便讓一對本該相遇的有情人堪堪錯過。你真是厲害。”
有情人…
沈硯青心中不免後怕,太危險,那時自己尚在牢中,倘若這二人相見,只怕當日的她會頭也不回。便不允鸞枝再為從前舊情傷懷,雙臂把她在懷裡裹緊:“聽話,都過去了。你剛剛才答應我,以後再不與我分開。”
一碼歸一碼。鸞枝只是凝著英姐不放。
“是又如何?”英姐看著小夫妻二人的登對模樣,眼中笑意酸澀豔羨:“呵,小媳婦一個,明明怕我殺你,偏又倔強裝狠~。我一看見你那副模樣,便想到了從前的自己。忍不住就嫉妒了,怎麼著我盡伺候些該死的老男人,你呢,卻被一個個好男兒寵著、疼著?…真是,人和人就是比不了。都走吧,反正這老畜生他也殺不了我。”
飛鷹失血過多,脫力地靠在車門把上,一雙精光老眼斜瞥著英姐,見她眼神渙散,忽然一個不注意,猛地把她脖子掐住:“哼哼,哄老子吃煙膏……還想奪老子頭把交椅!呸,好一個騷…賤…的女人,白瞎老子痛你這許多年!…便是我死了,你他媽也別想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快活!”
胸腔裡迸出的狠戾嗓音,帶著刺鼻的血腥氣,猙獰又可怖。英雄末路,只求個老來相伴,他本不想把這個女人如何,她卻原來早就存了把自己弄死的心。真他媽該殺!
英姐緊緊箍著匕首不肯鬆開,被掐得呼吸不能,忽然也不掙扎了,顫抖著雙肩笑起來:“老畜生,那你掐死我罷。一起死了好了,乾脆把你的香火也掐個乾淨!”
香火?飛鷹一瞬驚愕,愣了愣,忽然更用力地捏住英姐的脖子:“你說什麼?…誰的香火?敢撒謊老子立刻撕了你!”
差點都要把脖子掐斷,英姐叫他自己摸肚子,咧著嘴角艱難媚笑:“大當家的一天到晚盡纏著我折騰那些齷齪事,你說還能是誰的?…快三個月了,你自己看是要不要留?”
“要留要留,只要是我的種就他媽要留!”飛鷹用雙手一摸,果然摸出來一抹起伏。喜極而泣,竟忘了英姐手上還拿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就那麼把她撲進了懷裡:“我飛鷹有後了?哈哈哈哈!你這個小騷…貨,你他媽終於給老子懷上種子了!”
“噗——”那匕首便生生刺進他的胸膛。措不及防,性命已矣,他的歡喜為時太過短暫。
“是啊,是懷了大當家的種子了。”英姐溫柔地拍了拍飛鷹的脊背,復又冷漠地把匕首拔了出來。看到他乾瘦老臉上刺目的血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