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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絶,沈老闆卻做不了主了。”
“好說。出來的太急,也沒帶什麼值錢物事在身上,大當家的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是。”沈硯青也沒打算救鳳蕭,方步踱至鸞枝跟前,傾身將她小心往懷中一攬:“夫人受苦了。我來接你回家。”
鸞枝緊著胸口,淚眼婆娑地把他貪看:“你剛才騎馬的樣子,就好像去年冬天,在馬場……那個討厭的癱子。”
她口中說著狠話,眼中卻都是貪戀,沈硯青不怪她,勻出一手褪下自己的雲狐皮褂子,把鸞枝裹起來:“那時你可是就已對我動了心,然後就捨不得我了?”
“哪裡有?…壞透了你。”鸞枝拭著眼角,輕捶他一下,又忿忿地咬緊下唇道:“這一幫子齷齪土匪,可不能這樣輕饒了他們!”
“必須不能輕饒,你四哥就在後面,隨後就到。”沈硯青疼寵地攬緊鸞枝,精緻薄唇勾起來,貼著她的耳畔溫柔親吻:“那麼以後不許再離開我了。你一不在,我就忍不住心慌。”
“…嗯。”鸞枝把臉埋進沈硯青清寬的胸膛,那淡淡的藥草香兒沁入鼻翼,第一次發覺他是這樣讓自己安心。
沈硯青便迴轉過身去看鳳蕭:“我平日裡總羨慕你,甚麼也不需要做,便能讓阿桃對你如此信任,不想最後你卻這般將她逼迫……你辜負了她的信任。”嘴角雖噙著笑,眼中的狠意卻毫不遮藏,拭不去方才臥房裡見到的那一幕。
鳳蕭手臂被桎梏著動彈不得,滴滴答答的鮮血不住地從掌心裡往外淌,疼痛逼得他緊咬住牙關:“哼,若要如此說來,沈老闆你又可敢說自己不曾辜負過她?怪只怪你佔了她的身心,我卻一開始就輸在這天時與地利,百般爭她不回!”
轉而去看鸞枝,目光灼灼,愛與恨在其中糾纏。這是她說過的話,他早先不肯服輸,此刻卻當真領悟了其中之意。
領悟了卻更痛,知道再努力也沒有意義。他與她一糾纏便是坎坷,命中註定。
鸞枝的心狠狠揪了一揪,握住沈硯青的臂腕跳下地來:“沈硯青,你救他……救了他,讓他走。”
這一走,從此便不再心存掛念。
沈硯青卻只作未聞,涼涼地勾起嘴角:“蕭英雄肝膽狹義,如何卻與襁褓小兒為難……孩子呢,藏去哪兒了?”
孩子?鸞枝眉頭凝起來,不解而不可置信地看向鳳蕭。他竟是動了她的孩子。
“我鳳蕭斷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又豈會拿兩個孩子開刀!”鳳蕭的心思頓冷,明白鸞枝對自己的信任從此沒有了。
土匪揪著他後衣襟:“那倆孩子早就送去柴市上賣咯!正好一人販婆子喜歡,老子就扔到她車上去。那婆子穿一身灰棉襖,四十多歲年紀。過了這多會,興許不好再追回來,沈老闆還是快走吧,別擾兄弟們辦正事!”
“哼,多謝提醒!”沈硯青周身頓時佈滿冷氣,一道青衣袍擺拂風,把鸞枝強硬抱上馬背。
鸞枝掙出束縛,扭過頭:“鳳蕭……你今日走這一步路,卻是真的錯了。”
鳳蕭仰頭朝天,絕決地閉上眼睛:“你走便是。錯與對,生與死,那都是我蕭某人應得的下場!”
卻不後悔。許多事不親歷一回,便永遠不能把它參透。倘若重新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選擇將她作為人質帶走。
飛鷹等不住,揮揮袖子,讓手下弟兄繼續動手:“好了,別廢話,割一刀罷,不會要他死。沒嘗過女人更好,不曉得其中滋味,以後也不會想念……唔!”
只話音還未落盡,右肩上卻忽然插…進來一把尖刀。一股鮮紅熱血從嘴角滲出,忍痛回頭去看,竟看到身旁女人發狠的模樣。
飛鷹咧著嘴角笑起來:“呵呵呵~~十幾年的露水夫妻,最後你竟然也為著一個男人背叛老子嚒?”
他的嘴角滴滴答答,伸出蒼枯的手指想要去摸英姐美豔的臉蛋。
英姐便想起許多年來這個半老頭子對自己的折磨,還有他在性…事上的各種難言癖好,嚇得手一鬆,頃刻連忙又把刀柄握得更緊:“你這個老魔鬼,快放開蕭風!……放開他,讓他走,老孃的刀子可不長眼睛!”
“……放了他。”那刀口貼近飛鷹去年的致命舊傷,飛鷹的臉色一片灰白,衝手下人揮了揮手。
一眾土匪不甘願地把鳳蕭鬆開,狠狠踹了一腳。
“嘶啊——”鳳蕭頓然屈膝半跪在地上,手背上的刀傷被拉開,鑽心疼痛!
咬緊牙關,狠心把刀柄從掌心裡一氣拔…出。一股鮮血四溢,沾溼一面墨色長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