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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樓梯上沈硯青著一襲鴉青色綢袍,正含笑春風地立在自己對面。
呵,笑面狐狸、睚眥必報,怎麼能忘了是他?
微微一愣,繼而又對沈硯青悠然做了一禮:“許久未見,表弟別來無恙啊~”
沈硯青嘴角噙著諷弄,一樣拱手回他一禮:“哦呀,我說怎麼恁多的老主顧都去了臨縣馬場,原來是遇到了慣偷。”
好個二癱子,果然是被你坑了一計!
祈裕暗自氣惱,只怪自己把心思全用在煙膏上,倒忘了後方的退路。咧了咧嘴角,又眯起長眸笑:“生意上的事兒本來就是風水輪流轉,哪來甚麼偷與不偷……哦,對了,倒是聽說上個月表弟妹帶著侄兒們投奔了四爺府,把表弟很是‘風光’了一回~”
當日那一出鬧劇如今京郊幾縣無人不曉,只道沈二奶奶年初去京城探監,在郊外與四爺亂了一場風花雪月,如今那正主兒把母子仨人接回京中團圓去了,到了兒只給沈二留下一頂綠帽子。沈硯青心中何止氣惱,奈何時機不到,暫且也只能咬牙忍耐。
便背手一笑道:“呵呵,難為祈老闆對家中之事這般牽掛~。總讓我帶她去京城遊玩,一直勻不出時間,這便讓她四哥順道幫了個忙。過陣子就去接她回來。”
二人你來我往,各佔了一回嘴上便宜,又在酒樓門口分道揚鑣。
長街上積雪半融,那人來人往間只把靴面沾溼。原紹跺了跺腳,瞅著不遠處沈硯青衣炔翩然的背影,凝眉道:“主子,這位爺手段慣是狠辣,誰知他甚麼時候再把您算計一回。奴才看,您最近是不是去南邊避避風頭為妙?”
祈裕瀟灑容顏上盡是陰冷,咬牙切齒道:“哼,不是叫你給我盯著他嚒,怎麼還會弄出這樣大的紕漏?…那老五自從見了蕭風,最近便不再把我們當一回事,倘若真去南邊避風頭,先前所有的經營便功虧一簣了……馬場的事兒先拖著吧,等過幾日把蕭風手上那批煙膏脫手了,到時再走不遲!”
“可是…最近風聲緊,五爺前番才叮囑過您,說四爺怕是會有甚麼動靜,讓您暫時收收手則個…”原紹為難,支支吾吾著。
祈裕眉峰一凜,微怒道:“收手?…怎麼收?這次的貨量可是先前的三四倍,莫說投出去恁多的成本還未收回來,只這措手可得的金山銀山你捨得不要?……先閉嘴,把這一批貨處理完了再說!”
又問他蕭風大概什麼時間可以到貨。
“昨日飛鴿傳書,說是再過個三五日就到了。”原紹的聲音低下去。
“很好。這件事暫且瞞著老五……最後一批的錢,我們自己吃。”祈裕冷笑著合起扇子。
二人一前一後,在人群中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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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蘆喂~~賣糖葫蘆~~”
瘦嘎嘎大叔扛著紅果果的串串招搖過市,三個月大的小栓柱兒便頻繁地舔起舌頭。魏五看著心疼,連忙使勁地把他在懷裡抖:“爺這招叫以牙還牙,看祈裕王八蛋這下怎麼得意,等著蹲牢子吧他就!”
那粗噶漢子力氣不知收斂,只把個虎頭虎腦的可愛小兒抖得像一團肉篩子。
“嘟嘟嘟~~”小嘴巴都合不起來,使勁兒的冒泡泡。
再抖又要尿了,一個爺們當街換尿布你丟不丟人?
沈硯青鳳眸斜覷,語氣冷冰冰:“限你一日之內搞定小翠。明日再把這小子帶來,領完這個月工錢你就可以消失了。”
切,爺自個老婆孩子跟人跑了,就見不得別人有兒子~~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大街上人來人往,魏五偏把寶貝兒子示給沈硯青看,口中嘖嘖直嘆:“還別說,看我們家栓柱子這胳膊這腿這面相,他日一準是個頭名武狀元,爺您看配小如意如何?那小丫頭安靜,我家小子一準護著她!”
笑嘻嘻,塞給沈硯青,一口一個“快叫岳丈、岳丈大人好”,只怕不能把沈硯青更刺激。
那孩子虎頭虎腦,被小翠喂得肉嘟嘟的,很是伶俐可愛。見沈硯青生得雋雅,‘呃呃啊啊’地蠕著小胳膊小腿直往他懷裡拱,想要被他抱。
軟綿綿的觸覺,只把沈硯青撓得心中如蟲兒在爬,又想起昔日一家四口的歡喜恩愛,女人嬌嫵,小兒撒歡……太美好,想不得。強忍著不抱。
沈硯青挪開栓柱的小手兒,勾起精緻嘴角促狹一笑:“先當了武狀元再說,不然只怕我家如意看他不上。”
魏五很掃興:“得了您咧,如意現在可是人四殿下的掌上明珠。都說日久生情,只怕二奶奶再在京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