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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很高興,趕緊插嘴道:“就愛吃酸!母親您是不知道,這一回,整日的就著人給她弄酸的吃!…聽大夫說脈象還有些不穩,媳婦正準備讓小兩口正式分房吶!”
分房?
榮若一驚,愕然抬起頭來……才與老三感情好了沒多久,怎麼又要分房?
分房了誰去伺候他?
沈硯邵才端起杯子,一口茶水差點噴將出來:“分、分房?……分他媽哪門子房?我不要,誰愛分誰分去!我媳婦懷著孕呢,夜裡頭不舒服了,誰照顧?”
死活不肯。
榮若絞著帕子。她也不肯,卻不敢說話,只是痴痴地凝著對面丈夫,盼望他再硬氣些。
李氏卻不答應。曉得榮若是個老實性子,怕老三饞起來拗不過他,不小心把胎滑了。倒不如分了踏實,頂多派個丫頭給他做通房。
老太太才懶得去管,皺著眉頭道:“從前怎麼不見你這般心疼媳婦?就按你母親說的去做!…家裡頭出了內賊,弄出來這麼大個窟窿,還好硯青發現得及時,不然怕是連沈家老宅最後都保不住!你還年輕,多分出點心思,跟著你二哥學點生意。以後各房晚上早些歇息,別再整那些有的沒的,若是鬧出事兒來,我老太太第一個不饒她!”看一眼鸞枝,又涼颼颼地掃了一眼李氏。
終究怕年輕人不懂事,把肚子裡頭那塊小肉兒顛弄沒了。
那祈裕如今便是李氏最大的軟肋了,李氏心裡頭恨,嘴上卻不敢說話。
鸞枝只覺得老太太的話兒不對味,卻又抓不到根據,只得輕聲應是。
正說著,魏五跑了進來:“爺,出事兒了!”
沈硯青從思緒中恍然回神,皺眉道:“什麼事?咋咋呼呼的。”
魏五搓著手,表情很氣憤:“就前幾天那倆個尋事的小白臉兒,今天又拿了幾匹布在咱店門前擺攤呢!偏還賣得比咱的便宜,本來店裡頭就沒多少主顧,這下直接冷成冰窟窿了!”
想到那個與鸞枝頻頻搭訕的紫衣公子,夾雜著南邊口音的官話,沈硯青驀地生出一許厭煩:“不過是二個滋事的小猢猻,轟走他就是。”
“轟不走~!他租了攤位,娘娘腔兒的很是哄女人們開心。奴才才過去趕,不用他開口,一群婆子先撲上把奴才群毆了一頓!”魏五摸著臉上的爪印子,憤懣地齜著牙……都不知道回去和小翠那隻母老虎怎麼解釋。
“嗤嗤。”一眾的丫鬟不由捂嘴吃吃笑。
老太太便問道:“他賣的是什麼布?花色是什麼模樣兒?”
魏五連忙拱手一揖:“回老太太,那繡品奴才沒見過,恁的是個花哨,花團錦簇的,富貴極了,連有錢人家的太太夫人也去他攤子上買……哎,奴才一句兩句說不清,少爺還是自個親自去看看吧!”
沈硯青心中不由生出計較,歉然站起身來:“那人前番公然指責我們貨品摻水,今次又故意攪擾店中生意,只怕是來者不善。祖母在上,這廂且容孫兒先行一步。”
老太太嘆了口氣:“畢竟生意重要,去吧。回頭把好吃的給你盛一份,著你媳婦帶回去給你留著。”
“是。”沈硯青便走到鸞枝身旁。
鸞枝莫名有些不願意他去見她們,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那松綰的髮髻上插著月季花簪,嬌妍妍的甚是好看,看得沈硯青又氣又無奈……可惡的女人,頻頻的折磨他。只沉著嗓音等待鸞枝抬頭:“晚上還有一場應酬,怕是得入夜才能回來。你想要吃什麼,我回來記得給你買。”
那語調溫柔,眼中光影濯濯,寵愛不遮不掩。一眾姨娘婆子們不由齊齊把鸞枝鎖定,單看她如何應對。
鸞枝咬著唇,猜都知道沈硯青打的是什麼算盤。這隻狡猾的狐狸,他當著人前把恩愛做足了,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得著他的百般寵溺,日後自己但凡做出什麼偏頗,他便總是那被辜負的一方。
可是他不要忘記,那打破和諧,把自己逼上梁山的人終歸是他。
鸞枝微抬起下頜,作一副體貼模樣回了沈硯青一笑:“不吃了,你早點回來…”想了想,忍不住又添一句:“那一對公子,你不要總與她們計較。不相干的人,無緣無故何必再生出新的事端。”
沈硯青卻不這麼想,瞥見鸞枝眼裡的疏離,驀地想起她心中藏著的那個影子……既是不相干,何必幾番這樣袒護?他都還沒說過要去為難他們呢。
也許是多想,然而就是軋不住心中的不痛快,沈硯青精緻薄唇勾起一抹諷弄:“好。我知道如何把握分寸。”把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