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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的隨從蠻狠。
白老大夫把手指搭上當家的脈搏,少頃嘆了口氣:“沒治了。”
砰!
英姐猛一拍桌子站起來:“放…屁!我們當家的正當年,好日子多著,仔細老孃撕爛你一張破嘴!”
白老大夫心臟都要被拍出來了,抖著鬍子想要走人。
當家的不慌不忙伸手摁住女人的手背:“有話好好說,對病人而言,大夫是天。聽大夫的。”拉長的澀啞嗓音,自有一番凜冽氣勢,不容人反駁。
老大夫的臉色這才稍霽,沉聲嘆道:“中過刀傷,利器傷著了肺,再加吃膏太久,動了人氣之根本。想要有救,就要戒;戒吧,戒不好又是一條命。破釜沉舟,就看您怎麼選。我這廂先給您針灸一輪,開點方子,您回去吃著,吃好了就再來;吃不好的話,聽天由命就是。”
個喪門的破老頭!幾名隨從又要拍桌子大罵。
鳳蕭連忙伸手一擋,言辭耿耿道:“煩請大夫給開最好的藥,錢我們有的是,當家的命卻是最金貴!我這條命是當家的所救,你若是存心治不好,就別怪我豁出去為難你。”
英姐又懼又嫌惡地凝了當家男人一眼,抬起頭來看鳳蕭:“二當家說到哪裡去了,大哥的命要治,你年紀輕輕的也不能浪費。”
那目光瀲灩,瞳孔裡倒映出的只他一人。
當家的不動聲色咳了咳嗓子,一絲陰光從眼中悄然拂過。
鳳蕭迅速捕捉,連忙扯了個藉口去後院躲避。
鸞枝從側門穿出,隔著院內春花綠樹,只見一道人影與自己對面而過,莫名有些恍惚,只覺場景相熟,問春畫:“那人是誰,從前怎麼不見這個夥計?”
春畫紅著臉兒:“那是他們的二當家,長得可帥氣,可惜了眉眼一道疤。脾性也太冷漠,是女人都不斜眼多看……二奶奶可是認識他?”
嘻嘻的笑。
鸞枝就知道是那個人,然而現在不是從前,她可沒有興趣:“既是土匪,我又哪裡認識。”
一邊說,一邊走。撩開簾子,便見著凳子上翹著腿兒的英姐,今日不穿那日的黑衣束腰,卻著了一身豔紅的褲裙,妖妖嬈嬈的,勾得一屋子的夥計都把眼神兒把她身上瞄。
鸞枝不討厭這個女人,對她笑了笑:“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英姐也不討厭鸞枝,伸手點了點她的肚子,很輕,笑笑道:“原來這是你家的鋪子吶~,真有錢,當日真是便宜了你。這麼快懷上了。恭喜。”
痴痴多看兩眼鸞枝隆起的少腹,眼神些許羨慕。
鸞枝不由低頭撫了撫:“還要謝謝你呢。過完年才懷上的。”
意味深長的話,當事人都聽得懂。
順勢瞥了眼英姐身旁的土匪頭子,見那土匪頭子也在瞄自己,眼光精光可怖……天呀,真真慶幸當日沒有被她抓上山去。
轉身對掌櫃的吩咐道:“拿最好的藥,都算在二爺的賬上。”
掌櫃的應是。
英姐卻又怕鸞枝多呆,莫名地怕二當家的出來遇見,便道:“開了藥就好,你有事去忙吧。”
鸞枝正有此意,便笑笑告辭。
扶著腰兒盈盈碎步,幾步走到了馬車邊。
鳳蕭從裡間出來,隨口問道:“方才是和誰說話,聲音有些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需要,草稿一改成正文,字數就多了,下章定然沈2出場,親們海涵/(ㄒoㄒ)/~~
☆、第65章 鳳求凰(下)
英姐含糊其辭:“就是上回那個女人。”
見過的女人多了;她也沒說是哪個上回;鳳蕭卻獨獨想起那個曠野裡最終未曾謀面的吃煙女人。
鳳蕭不由抬起頭看。
那門外少婦著一襲藕荷色寬腰春衫兒;扎一綰桃心髻,走路的時候喜歡把手腕兒搭在一起。像她;常年攬盆洗衣;日久天長養成的動作……然而她卻不似這般豐盈……哦;是懷孕了。
她怎麼這樣快就懷孕?莫名心跳加速;有點糾痛。
“小桃紅……”幾個箭步走上前,想要出去攔住她。
撲通!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悶響,回頭一看,只見當家的往地上一栽;不省人事,連忙衝回去攙扶。
英姐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說不出是個甚麼感覺,卻已經大意估摸出這兩人必定不尋常。
小桃紅……
鸞枝好似聽到背後有人在喊自己,待一回頭,卻只見那門前空空、光影灰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