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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自己那麼大。
宋英便點著鸞枝額頭戲笑道:“現在肯啦?…女人吶,心硬著硬著一遇到孩子就軟了。早先你不答應,沈公子可沒少去我們府上找安國下棋,下一回輸一回。我那陣子本想找你過來聊聊,結果自己身上也有了,就懶著沒動。這陣子又贏回來了,看他說話眼睛裡也似斂著笑……我猜著你就是肯了。瞧瞧他對你多上心?”
“上心才怪,躲在外頭不肯回家呢……偏要我去請,可惡極了。”鸞枝蹙眉嗔惱。
幾個人笑起來,和樂融融。
正說著,一輛繡金邊的青篷大馬車在鋪子門前停下。有健朗黑衣青年走上前來,帶著斗笠,看不清臉,恭敬把簾子挑開。
那車廂內便顫巍巍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男人,臉精而色暗紅,咳嗽著。身旁有女人攙扶他,穿一身紫晶色的圓領兒半長春裳,豔紅色的寬腿裙褲兒,身段高挑,豐滿滿的,將味道包裹得丰韻十足。幾個隨從作陪,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模樣,冷颼颼往鸞枝這邊看一眼,一群人默默進了鋪子。
見來了客人,宋英便扶著母親上了馬車。那黑衣斗笠男子恰好回頭,便只看到孟安國高壯的背影,和鸞枝被擋得只剩下一角的裙裾。
夥計顛著腿走到鸞枝身旁:“二奶奶來了?我們爺說如果看到您找他,就說他在花樓裡聽曲兒,沒空搭理你。”
嘻嘻笑著,擋著不讓鸞枝進。
哦呀,還聽曲兒呢,這日子逍遙…
鸞枝拂開伙計的手臂,偏要進:“著他自作多情,我是來找魏五的。住哪兒呢,進去看看~”
幾步走到後院,見一間屋門半開,門口掛著魏五洗得皺巴巴的衣裳,便推門走了進去。
裡頭卻沒有人。
一間清簡的屋子,隔著兩張小床,被褥疊得整齊,桌上還有半壺清茶、幾顆花生米。那床上褥子柔軟,看繡枕上的印子,竟是從京城盛雲衣莊特特定製的上等蠶絲被,這樣的天氣蓋起來正好冷暖適宜……可惡,還三五不時的派人跑回宅子裡,說什麼天陰褥子薄、少爺腿冷睡不著,枉自己心疼他。
春畫摸了摸被面:“嘖,太舒服了~!少爺真懂得享受。”
鸞枝見枕頭下隱隱一本畫冊,便將它翻了出來,看一看,臉頰頓然通紅……壞透了,就說他怪花招兒怎得那許多,原來揹著自己看這些。
卻又好奇,想了想,不動聲色往袖中一藏,蹙眉道:“是過得很享受呢,真不該破壞他的好日子。”讓夥計們把床拆了,被子挪到通鋪上,給大夥兒夜裡蓋。
夥計一輩子也沒睡過恁好的褥子,二話不說,一個字:拆!噼裡啪啦,三下五除二,一片狼藉。
梨香咋咋呼呼地跑起來:“二奶奶,前頭那群人忒兇,把咱顧客都嚇跑了!”
鸞枝隨口應道:“不是有夥計嗎,鬧事的讓人把他請出去,跑來和我說有什麼用?”
梨香一緊張就說不完整話,囁嚅道:“不是……是…奴婢是瞅著那個女人,像過年打劫我們的土匪婆子……想問問二奶奶,要不要偷偷去報官?”
鸞枝便記起當日悽惶曠野裡,那三角蒙面下男子英俊的側臉……‘不乾淨的女人,我不要’。
本能的不想去應付,只淡淡道:“畢竟人家放了我們一馬,那些坑人的事,別去摻和了。土匪們都記仇,得罪了可是沒完沒了。”
揩著帕子往鋪子外頭走。
茶色舊木桌上,白老大夫正在給病人把脈,忽然一把黝黑檀木大椅重重地在對面一沉,坐下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清瘦男人。八字鬍子,紅臉精瘦,著一身印銅錢的亮黑短褂,支著腿把周圍病人精光一瞪。
那旁邊的人群頓時嚇得渾身顫了一顫。
白老大夫卻眉眼不抬,依舊半合著眼睛自顧自把脈。
幾個隨從不耐煩了,粗黑大掌在桌面上重重一拍:“狗…日的老頭兒,還看不看病了!”
木屑子翻飛,本是平坦的桌面赫然凹下去一隻掌印。
老大夫眉眼不動。
乖乖,病可以不看,命不能不要啊!一眾的顧客卻跑了個精光。
白老大夫這才睜開眼睛:“看病講個先來後到,老朽只管行醫,不看身份。客人要看的是什麼病?”
鳳蕭便去下斗笠,從帽頂上丟下來一錠金子,冷冷抱了一拳:“我們當家的命金貴。你給仔細把著,該怎麼治,儘管開最好的藥!”
狹長的眸子,眼中噙著冷漠與隱忍,五官卻精緻,依稀可見舊日少年清爽,不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