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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放,愣說是我飛鷹想要吞吃他貨物與美人。沒辦法,還得勞煩蕭兄弟陪沈老闆親自跑上一趟。”
沈硯青便把心思斂藏,站起身來致謝:“只是生意上的夥伴,委實算不上什麼紅顏知己。全仗當家的想的周全,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對身後使了個眼色,夥計立刻從後面抬來兩箱銀子,其中一箱是上一回被鳳蕭退回來的買馬錢。
當家的也不客氣,照例收了,讓人把自己背起來:“沈老闆果然爽快。我這廂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告辭了!”
“當家的好走。”沈硯青拱手相送,見鳳蕭一躍翻上馬背,那背影英姿颯颯,一瞬間莫名地不想乘坐馬車,便叫魏五也去牽來兩匹駿馬。
又對夥計吩咐道:“去酒樓和二奶奶說一聲,就說我不過去陪她,叫她下午自己去縣府。”
“瞧,我就猜他會這麼說。”鸞枝嗔惱地走過來,手兒掂著腰谷,一身海棠紅裳被風吹得花枝亂顫:“飯菜都拿回來了,熱著呢,魏五哥吃些再走吧。”
兩個丫鬟一人手上拿著個食盒子。
英姐挽著當家的擦肩而過,見狀戲謔地凝了鸞枝一眼:“喲,瞧你夫妻倆個恩愛的,這才分開多小會吶?”
鸞枝臉頰微紅,嘴硬道:“他這人就是這樣,心裡頭只記著他的生意,說了話從來不算數的。”
那情愫卻瞞不過別人……明明就是在乎他。
英姐吃吃笑著上了馬車。
命這玩意兒真是奇怪,有些人不爭不搶,偏偏什麼好處都是她得。多好的兩個男人,一個為她亡命天涯,一個把她捧在手心裡疼寵,金銀榮華只怕不能夠全給她。不比自己,十四歲嫁個變態錢老財,十五歲又絆了個老土匪……
衝鳳蕭眨了眨眼睛,不痛快就去搶回來嘛,做土匪可不就是搶咯?
鳳蕭只作未見,見鸞枝迎面過來,便不動聲色地打馬背過身子,獨自走開一段。
飛鷹不由多看了鸞枝一眼。
那眼神精光掃射,就好似她寸縷未著一般,看得鸞枝難受極了。鸞枝蠕了蠕嘴角,白了他一眼。
沈硯青走過來,把她手兒攥進掌心,笑笑著與土匪們隔開距離:“生氣了?…都說好的,她只是生意上的夥伴。定要我親自去接,不去不行。”
鸞枝拗著不理他。只這一扭頭,眼角餘光卻瞥見馬背上默然不語的鳳蕭,依舊是背對著自己,依舊看不清他的正臉,每一次都是。就好像是故意躲避……可是那人他不是已經成親生子了嚒?
緊了緊帕子,不想再看。
都已經是這樣了,她懷著丈夫的孩子,一胎兩個。她也沒有勇氣走過去和他面對面。
春畫吃吃的笑:“爺您就別少說兩句吧,我們少奶奶可是惦記您還餓著,一路趕回來陪你一起吃吶。”
“誰惦記他了……答應人的老不作數,愛吃不吃。”鸞枝撫著少腹,嗔惱地剜了沈硯青一眼。
沈硯青眉宇間便浮上一抹得意,偏把鸞枝下頜扳過來:“嘴硬,慣會說狠話氣我。飯菜擱著我回來再吃,等忙完了這一陣,我帶你去京城吃更好的。”
幾句話,聽得不遠處鳳蕭的背影微微一滯。
“城外路遠,沈老闆還請長話短說,仔細天黑後山路難行。”語氣很低沉,與他的年紀不符,冷冷的沒有溫度。
魏五遲疑地牽來兩匹馬:“爺,您的腿……”
鸞枝不由抬頭看了眼鳳蕭巍然不動的背影,理著沈硯青胸前衣襟:“…催你走呢。你腿不比他好,還是坐馬車吧,不然我不放心你。”
她的聲音有些發虛,看那人會不會忍不住自己回頭過來。
“咯噔咯噔。”鳳蕭卻先自打馬走路。
……
聽不進那恩愛甜言,看不過那夫妻關懷。每看她對那個男人好上一分,便覺得自己失去一件。
想不恨她也難,想恨她又恨不起……不想把她的榮華破壞。兩廂裡折磨,不如隔開遠遠。
鸞枝抿著嘴角,看著那孤獨離去的蕭索背影……分明那樣的熟悉。眼睛頓地發酸,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滋味。
“無妨,大夫說早已好得差不多了,也須得練練。”沈硯青順著鸞枝視線看去,那邊廂鳳蕭已經走出好一段路了,他忽然不願在她面前比這個人落了下風,便略微皺了下眉頭,也一躍跨坐上馬鞍。
(2)
拐過兩條街就是光裕澡堂,漆紅的木門,並不十分顯眼,門簷上掛著金黃的銅字招牌,幾名夥計耷拉著毛巾在外頭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