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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蕭瞥見他不快,連忙低頭抱了一拳:“勞大哥擔心,方才店內悶熱,出去吹了一會兒風。”
半抬著頭,看到沈硯青一身細料的綢緞長裳,那衣襟處隱約一抹女人的嫣紅唇印。驀地記起來她從前的清顏素面,從不屑於染妝,亦從來不特意的取悅誰人……這個男人,他將她從內而外的改變。
手心攥了攥,暗暗又鬆開,對沈硯青冷淡作了一禮:“沈老闆久等。”
飛鷹對沈硯青搖頭笑道:“呵呵哈,你別看我這兄弟冷面冷心,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痴。去年為著個女人差點送了命,這段日子又不知被哪家姑娘迷了心兒,恁的是個魂不守舍!”一邊說著,自己先咳著嗓子大笑起來。
土匪們性格粗糙,玩命的票兒幹多了,漸漸就看不上兒女情長。女人脫了衣服都一樣,想要的時候去窯子裡撒一把銀子,消遣夠了褲子一提就走,下回難受了接著再來。姐兒們有錢就是爺,那紅塵情…愛從來只是有錢人家的奢侈把戲。傻小子,你一個有今朝無明日的天涯玩命客,誰與你認真?
一眾的弟兄們不由唏噓附和道:“大當家的可得把英姐看緊點,怕一個不小心也被二當家吃咯,啊哈哈~!”
“誰給他吃?開什麼玩笑吶,作死一個個!”英姐兇巴巴叱著眾人,理好裙襬,翹著豐臀兒往飛鷹大腿上一坐。
那麼主動地勾搭他,他卻冷心冷肺地恐嚇自己,他以為他是誰?白送的不要,偏要那別人手心裡寵著的,痴貨。
“女人的心最是看不緊。蕭兄弟是不要,他若是要,送也無妨。”飛鷹眼神精光帶笑,撫在女人臀下的手暗暗不著痕跡地擰了一把。
英姐很痛,挑眉打了他一帕子:“傷人心。平白伺候你十幾年,嫌我老了,想找年輕的吧!”
土匪們一貫愛把山頭上的女人配來配去,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沈硯青對鳳蕭拱手笑道:“前番得蕭兄弟兩隻野兔,賤內甚是喜歡,一直未得著機會當面致謝。”
“沈老闆客氣,區區野味,不足掛齒。”鳳蕭語調平靜又冷淡。一雙長眸把沈硯青近距離端看,那言行舉止間透攝出來的分明是一股氣宇傲然,他卻又斂藏得甚好,偏給人一種隨和……這是個城府甚深的男人,身家又這般了得,她被他俘虜是必然。
沈硯青鳳眸微眯,瞥見鳳蕭拳關節處的淤青,還有衣襬下幾簇的紅花染印……富春酒樓下有棵大樹,樹下正種著一叢串串紅……不會這樣巧吧?她去了,他也去。
略有訝異,卻不動聲色:“不敢冒昧。大夫說她氣血甚好,反倒不能過多貪食葷腥,蕭兄弟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一貫只見這小子冷漠無情,幾時主動對人示好過?
怕鳳蕭這樣快就另謀跳板,飛鷹訝然張嘴道:“哦~?大晚上的蕭兄弟竟還進山狩獵,倒是難得興致。”
“大當家的糊塗。那是人家小媳婦長得好看,不然怎麼也不見給咱打上兩隻。”英姐連忙幫鳳蕭解圍。瞥一眼他俊逸的側臉,又暗暗把他與沈硯青比對,暗歎這投胎落戶啊,還真是一門講究。一個不小心選錯了人家,任你皮相如何與他不相上下,你也只是那被負心的份兒。他只須站著不動,就能把你比作天上地下。
“英姐說的可是方才門口那個小媳婦?好像除夕在曠野裡也曾見過,差點就被二當家的弄去山頭做了壓寨。原來還惦記著吶,哈哈哈!”有兄弟嘻哈調侃。
哦?竟然還有這一出嚒……沈硯青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地挑眉一笑:“這位姐姐真是快人快語,好一個女中木蘭。”
飛鷹半開玩笑半懲罰地捏緊女人下巴:“看起來你又不舒服了。”
英姐賭氣把他兩隻精瘦手指開啟,撫著指甲兒笑:“呸,老孃好著呢!是看不慣某些人……殺人時候的乾脆勁兒去了哪裡?恁的吃啞巴虧。”
意有所指的話,鳳蕭有些反感地凝起眉頭:“不過路上順手逮到罷,只要能治好大哥的病,莫說兩隻野兔,就是兩隻野鹿也是在所不辭。”
飛鷹暗暗把二人臉色揣摩,聞言嘆了口氣:“兄弟果然義氣,不枉當初大哥替你擋了一刀……如今我卻是再活動不起來了,以後山頭重擔都交給你,你可不能半路就把大哥撇下不管。”
“是。”語重心長的提醒,暗示自己還欠著他一條命,鳳蕭那句要走的話便不好再說出口。
飛鷹便又對著沈硯青笑道:“想不到沈老闆原是個風流人物,家中藏著嬌妻,外頭還交著紅顏知己。那批貨,印著鄧家的號,對面山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