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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她沒必要跟這些人牽扯不清,有些東西碰觸後,心境就會發生變化,她會心軟,會有不存在的憐憫,而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多餘,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想她還是呆子,江定雄又照著每天的習慣到練功房裡,她捧著本書,就是無法以平常的心去讀。裴然哭泣的神情、信任的眼眸總浮現在眼前。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信任她,她從來沒有述說過自己的心意,從沒有對裴然做出友好的表示。那個熱情的丫頭就一心一意地信任她,對她回以熱情的微笑。
不該這樣的,許多事都亂了。
“香玉。”裴然驚喜地迎了過來,腮上還掛著淚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春竹病得好厲害,我們都快急死了。”說著緊緊地拉著香玉的手,往傭人房裡帶。
屋子很暗,簾布都拉上了,幾個丫頭也都圍在床邊愁眉苦臉的,屋子的空氣很沉悶。
香玉走了過去,一個丫頭讓開了身。床上躺著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滿臉潮紅,嘴裡不停地說著胡話,身子一個勁地打著顫。
香玉牽了她的一隻手把脈,脈象很亂,用手扒開她的跟皮瞧了會兒。回頭對著裴然說,“有紙筆嗎?”
裴然困惑地搖了搖頭,“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你去幫我取來。”
裴然應了下來,匆忙地往外走,香玉轉頭對著一個年紀略長的女孩道:“去廚房煮些薑湯來。”
那丫頭吃了一驚,剛想說些什麼,見床上的春竹又開始說胡話,就忍了忍,轉身出門。
“你們都坐開些,讓她喘氣順些。”
幾個丫頭見她一本正經地說著,也沒有異議地各自坐遠了些。
不一會兒,裴然就取了紙筆來,匆忙地磨墨。
“春竹要緊嗎?”
“沒事,只是好像受了驚嚇,又著了涼。”香玉邊說著,邊在紙上寫下了方子,遞給裴然,“按上面寫的去抓藥,熬給她喝下去,就沒事了。”
裴然鬆了口氣,拿著方子就跑了進去。
幾個丫頭都拿眼盯著她瞧,香玉也不在意,擰了塊溼巾子貼在春竹的額上。
“你懂醫術?”一個丫頭忍不住問。
“懂一點。”香玉頭也不抬頭答著,床上女孩斷斷續續的話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不,三夫人,不,老爺……會……打死奴……婢……三夫——”
“這丫頭是分配在哪裡的?”她轉過頭問著剛剛開口的丫頭。
“是三夫人身邊的。”雖然奇怪香玉的稱呼,她仍老老實實地答著,似乎相信了裴然的話——香玉是個有本事的人,話也就多了起來,“跟錯了主子了,三夫人恨透了江府的每一個人,連身邊丫頭病了也懈得理會,一心只想著菩薩,想出家。”
“娟兒,你閉嘴。”另一個丫環輕斥著,“你在胡說什麼,不要命了嗎?”
娟兒吐了吐後頭,“瞧我,又犯老毛病了,姐姐們疼我可別說給別人聽去。”
一心向佛的人會滿懷仇恨,甚至連身邊的丫頭病了都置之不理嗎?香玉低頭思忖。
煮薑湯的丫頭進來後,香玉退到一邊,看著幾個人,湧過來七手八腳地喂春竹喝下。心想,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她在門邊的水捅裡洗淨了手,出了門。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江定雄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又將她嚇了一跳。
香玉暗惱,這江府裡的人都這樣神出鬼沒,嚇死人不償命嗎?
“一個丫頭病了,我過來瞧瞧。”
“你會看病?”他牽著她的手,看也不看傭人房,就往回走。
“略懂一二。”
“別那麼文縐縐的,你懂得可真多。”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不悅地板起了臉,步子也加快了許多,香玉被他拖得有些吃力,奇怪地抬頭瞄他,這人真是怪異,難道她懂得多也成了一種罪過?
“香玉——”
“什麼?”還真彆扭,她有些想笑,為他的孩子氣。
“你會瞧不起我嗎?”
“為什麼?”
“你讀書讀得好,懂得比我多,我只會練武,其他的什麼都不會,你會看輕我嗎?”
他,這是在自卑嗎?若是在以前,她也許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誰讓他自找難看。但此刻,看著他難過的表情,她竟然不能輕鬆地將“會”吐出口,唉,她變了,變得心軟了。
“會嗎?”他停下了腳步,擁住她,緊張地等待著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