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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也真是的,好好的,學什麼刺繡,咱們李家哪需要你來刺繡。”
李國安嘮叨地站起身,就往別院走去,“這弟妹也真是的,瞧這手紮成這樣,本來身子骨就不好,哪受得了這種折磨。”
“乾爹——”衛顏喚住一支腳已邁出門檻的李國安,“您勞累了,顏兒不敢在後面,要不,娘不會輕饒顏兒的,我就留在書房裡等乾爹的信兒。”
“好,好,你哪都別去,我叫小翠給你拿藥膏過來抹抹。”說著,跨出另一支腳,出了書房。
藥膏?衛顏低笑,乾爹就會緊張。
好了!乾爹出面娘應該會賣個人情。衛顏轉身自書架上取了本《資治通鑑》來,坐入太帥椅內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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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花園是杭州城出了名的,原本李國安並無養花的嗜好,自從衛夫人來了後,而衛顏也益發的乖巧、沉靜,越長越像她娘,孃兒倆都喜歡窩在後花園的竹椅上賞花,讀書。李老爺於是重金到各處收集奇花異草來逗衛顏開心,聽她嬌嬌弱弱地喊“乾爹”。
到了春夏季節,各色的花開了滿園,引來的彩蝶翩翩起舞,蜜蜂也匆忙地趕來採蜜,微風徐徐,一園的香味飄散,染香了每個駐足的人。衛顏躺入竹編的吊椅內賞著花,身上蓋著一件柔軟的雀毛披風,是剛剛乾爹吩咐翠瓶拿來的,並捎了話,不許睡著,小心著涼。
娘大概得過些日子才能回府,李家的五哥正要操辦喜事,五哥出自大夫人膝下,而娘與大夫人又情同姐妹,自是該幫忙的。她原本也是要去幫忙的,只是不巧來了癸水,痛得不想動彈,大夫人瞧見便吩咐貼身丫環彩玉扶著她回來,不許她再跟著進進出出。
五哥的新娘子是京城裡的官小姐,姓陳,陳家老爺出身翰林,現在京城的藏書閣裡任文職,也是個清貧的職位。聽大夫人講,五哥與陳小姐是一見鍾情,五哥自京城回來後,就求李國安託媒到陳家說親去。原本李國安還擔心做官的人瞧不上這些經商的,沒想到陳老爺並非迂腐之人,見女兒心意已定,也不生為難,又見李家彩禮豐厚,表足了誠心,便爽快地應了這門親事。
只見五哥幾天都沒睡好覺,像個傻子似的頂著兩個黑眼圈逢人便笑,引得李府上下笑料不斷。李夫人見他實在傻得出奇,便好氣地斥他回房休息,省得婚禮那天嚇著人家新娘子。
正想得出神,沒發覺身邊站了個人,來人也沒開口,只好笑地看她發著呆。
好半晌,還是忍不住了。衛顏發呆有時候很嚇人的,不瞭解的,還以為她走火入魔,人魂早已不在體內。
“顏妹。”
不敢大聲喊,只怕驚嚇了她,這妹妹可是爹的心肝寶貝,為了這妹妹,從小到大他可是捱了爹不少的拳腳。
衛顏還是駭了一跳,轉過頭來,原來是七哥,瞧她這駑頓的性子,連七哥坐得那麼近都沒感覺到。
“七哥。”衛顏對他笑笑。
李鴻明幫她拉了拉披風,遮住了她搭在椅子扶手上的白玉小手道:“剛剛我聽翠瓶說,你身子又不舒服了,是吹了風了嗎?怎麼也不喚人去叫大哥來瞧瞧?”說著一隻大手覆上她光滑的額頭,試試溫度,停了會兒,又將手背探在自己的腦門上對比著。
“我沒事。”衛顏由他嘮叨去,七哥是個心細的人,要是不讓他試,不聽他說,定是不肯放她清靜的。
“凡事小心點,你這幾年身子已經有些起色,別再著了涼,引出舊病來嚇人。”
衛顏笑笑,知他是被那一次嚇破了膽,這七哥是三孃的第三個孩子,三娘是個厲害的人物,嘴舌向來不饒人,連李國安有時都得讓她三分,以圖耳根清靜,三娘很寵七哥,所以七哥小時候就像個小霸王。她比七哥小兩歲,但從身形上看起來像小了五六歲。
那年她十二歲,七哥十四歲,好動的七哥見不得她病懨懨的,便強帶著她從後園的小門溜了出去。若只是到街上溜溜也倒還罷了,他竟帶著她到蘋果園去偷萍果,結果引出了幾隻大狗來追,七哥拉了她就跑,她哪受得了那種折騰,連累帶嚇,差點丟了小命。
幸虧看園子的制住了狗,將早已不醒人事的她送回李府,乾爹氣得暴跳如雷,一面請了大夫來瞧她,一面讓下人將七哥拉到祠堂去罰 跪。
後來,大夫總算把她救活了,乾爹才鬆了口氣,但七哥仍免不了一頓好打。
三娘縱是心疼兒子也不敢插嘴說情,只是回房拉著七哥教訓:“這府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顏兒是你爹的寶貝,你動了別人娘尚敢說幾句話,偏是那多病的丫頭,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