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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飛身用利劍擊碎了洞上的一塊青木雕龍頭,石門“轟”的一聲關上了,衛靖閉上了眼,一滴淚悄然滑落。
“吳義,咱們兄弟幾個,今夜八成是要共赴黃泉了,是我連累了你們。”
“堡主,吳義生是衛家堡的人,死是衛家堡的鬼。”
衛靖握緊吳義的肩,一切皆在兄弟無言中訴說:“走,死也要拖著那幫賊子一起下地獄去。”
提著寒光閃閃的利劍,兩人飛身向前院奔去。
第一章
十四年後
杭州李府是城裡數得上的大戶人家,李府的老爺李國安是以木材為業,由一個小木材商行起家的。浙江、江蘇、山東一帶的木材皆出於李家,價格公道,木質又好,已經建立了響亮的名號和信譽。李國安有一妻二妾,七個兒子,可謂多子多福,可這位李老爺就是與眾不同,言談間抱怨妻妾沒能給他生個女兒,每每總是嘆息,鬱悶不已。
因而,一聽說義弟衛靖的填房生了個女兒,就忙跑去看望。見到衛家粉嫩的小娃兒,他整顆心都柔了下來,死求硬賴地要先抱回去養兩年再送回來。
衛靖原本不允許,但見妻子身體益發的虛弱,恐無力照管孩子,就算留在衛家堡也只能託付下人,所以見義兄這般可憐,就答應讓女兒在李府暫住,過些時日再去接回衛家堡。
只是不曾料到衛家遭劫難,十四年前的一夜,衛家堡被夷為平地,老弱婦孺無一幸勉。李國安深深記得唐清泉與衛耀麟敲開李家大門時那種絕望和悲痛的表情,就像利刀一般插入他的心肺,十幾年了,這疼痛依舊。
義弟是個重義氣的漢子,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曾想會落得死不瞑目。他時常會在睡夢中被驚醒,漆黑的長夜伴著的是義弟悽慘的吼叫聲,究竟是誰,他暗地裡追察了十四年,直到今天,還是沒有掌握一絲的蹤跡。但他從不放棄,就算是查到老死,他也要揪出那個喪盡天良的敗類。
“乾爹——”書房的門被一雙纖手推開,一個俏麗的黃衫少女走了進來,隨手將門帶上,笑嘻嘻地移步到楊國安的身旁。
“顏兒。”李國安一見到來人,頓時放柔了表情,這女娃好比他的心頭肉,十六年來,他都是小心呵護著,生怕自家那幫魯孩子唐突了她。
“乾爹,你可要救救我。”衛顏一雙盈盈美目可憐兮兮地望向李國安,細長的柔荑輕輕扯著他的衣袖,軟軟地撒著嬌。
“這可是怎的了?是那幾個臭小子活膩了,欺侮你了不成?別難過,乾爹將他喊出來,要打要罵隨你高興。”
衛顏抿嘴一笑,低嘆道:“哥哥們哪會欺侮我,疼我都來不及了。”
“疼你是應該的,你打小身子就弱。”李國安疼愛之情溢於言表,這娃兒打孃胎裡出來就多病,十幾年來草藥不斷,幸虧大兒子懂些醫術,常配些方子調理她的身子,近些年來,已很少再染玻
衛顏輕笑,體貼地為乾爹捶著背,“我曉得乾爹疼我,李府上上下下也都疼我。”
“那到底是誰惹你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舒服地閉上眼,任一雙小手在背上輕捶,還是女兒貼心,乖巧,若是那幾個臭小子不一捶將他一把老骨頭打散才怪,再說他們根本連這份心意都沒有,唉,養兒子有什麼用?
“是娘啦——”
“呃——”李國安頓時哽住,沒了下文。要說這李府上下的人衛顏是他捨不得吼罵的第一個,那另一個就是唐清泉。這女子知書達理,進退得當,不道長短,不論人事非,嬌弱賢雅的往人前一立,猶似身在煙中霧裡,也怪不得義弟生前將她當寶般寵著、疼著,捨不得吼罵,捨不得她受丁點的委屈。這對母女生來就是受呵護的,任誰見了都要心生愛憐。
“你惹你娘生氣了?”
“顏兒可沒那個膽,哥哥若是知道,還不將我給撕了。”
“你哥哥的確是個孝順的孩子。”李國安知她在說衛耀麟。
衛顏仍是笑,也不再多扯,直接回到原題,“乾爹去為顏兒求個情,別讓娘再逼我學刺繡,這繡花針尖細白晃晃的,我見了頭暈。”
“咦——你娘從不拿針線,怎地突然就要你學繡花呢?”
“我可不曉得我孃的心思。”衛顏無奈地扯扯嘴角,“今兒個也不知是哪興致,請了李媽過來,非要我跟著她學刺繡,乾爹您瞧。”
說著,遞出纖指到李國安眼前,幾個針扎的指兒還隱隱透著鮮紅,看得李國安心疼不已,“哎喲,怎麼紮成這副樣子,不學了,不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