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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項景天臉色變了又變,握一握拳道:“你這個不通詩書的蠢飩兒,哪裡曉得分辨是非?休得再顧左右而言他!趕緊下去!”
項雲楊重重地叩了一下首,碰得額頭青淤一片,平靜道:“正如爹爹所言,雲楊只不過是個蠢鈍痴兒,不曉得孰對孰錯,只知道親情為重。當日鄭媽媽向我下毒,我早已知情,只是為了助娘成其事,所以才甘心吃下毒物,倘若我這一死,能讓爹爹你的心回到孃的身上,那也是值得。”
項景天大驚失色,沈氏亦是震動有加。只聽項雲楊又道:“所以若要論是非對錯,我也有錯,事因爹爹您而起,難道您沒有半分錯處麼?”他輕淡一笑,“是了,爹爹是堂堂一家之主,自然不會有錯,那就讓兒子代為受罰,在此向當日受冤的二孃叩足一百個響頭,以抵母親的杖責之刑罷。”言罷,他也不管父親答應不答應,自顧地叩起頭來。他的每一下叩首都使盡了十足的力氣,磕得青石地板“嗵嗵”作響,才不過五、六下,額頭上便滲出了鮮血來。
沈氏淚如雨下,低哭道:“我的好兒子……”
項庭真掙開了鉗制自己臂膀的那幾個婆子,來到兄長身旁跪下,陪同他一起叩首,嘴裡不停地道:“求爹爹饒恕娘,求爹爹饒恕娘……”
莊氏和項雲柏母子目睹這一幕,面上泛起一抹鄙薄,再回頭看向項景天,卻見才剛還暴跳如雷的他此時已然安靜了下來,面沉如水地注視著底下一雙兒女,看不出他的心思,卻也可知他必是被打動了,並沒有再堅持命人把沈氏押下去。莊氏心暗自不甘,只冷冷地與兒子交換了一下眼神,沒有說話。
項景天靜默半晌,似乎是經過了一番內心交戰,垂一垂嘴角方道:“罷了,你們都給我起來。”他目帶厭惡的看向沈氏,“你自個兒瞧瞧,你把兒女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這輩子的罪孽能洗得清麼?你還配為人母麼?”
沈氏怔怔忡忡的,滿臉悽惘,喃喃道:“我不配,我不配……”
項景天閉眼長嘆了一口氣,壓一壓心頭紊亂的意緒,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