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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的柔情:“好多了,勞姑娘惦記了。”
那邊的項庭沛正將通政使柳家的夫人安置入座,她的大丫鬟慧雲便悄悄來到她身旁,小聲道:“姑娘,你瞧那邊,那一位就是聞意遠,他與二爺交情匪淺,今兒老爺慶生宴把他也請了來,據聞老爺對他頗為賞識。”
第117章 stupid!
項庭沛側一側頭,遠遠地打量著聞意遠,只見他身著碧青色刻絲八團緙緞長袍,頭戴束髮白玉冠,面如冠玉,氣宇軒昂。此時他正與項雲楊兄妹說著什麼,眉目間唯見溫潤如玉的清朗之氣,單就如此看來,不過是尋常的公子哥兒而已。
可是倘若不是他,項庭真必定難逃一死!
項庭沛當下沉住了氣,待項庭真走開,聞意遠在客席上落座後,她方對慧雲道:“拿來。”慧雲會意,趕緊去了,很快又回來,手裡捧著紅木托盤,托盤上正放著一個翡翠酒壺。項庭沛親自將托盤端在手裡,緩步向聞意遠走去。
聞意遠正和項雲楊說話,瞥眼瞧見了項庭沛,看她那架勢似是衝著自己而來,納罕之餘又有點饒有興味,這個三番四次把庭真往絕路上逼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構造?
項庭沛施施然來到他們的桌前,含笑道:“雲楊哥哥,怎的有貴客來了也不言語一聲?今日我幫著二太太照應客人,千頭萬緒的,若有不周到之處,還請哥哥見諒。”
項雲楊不喜歡她,只是淡淡地垂一垂嘴角,並不予回應。
聞意遠看他不說話,只不知項庭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笑答道:“你口中所說的貴客,可是指在下?若如是,我聞某可是萬萬當不起,不必勞煩姑娘前來照應。”
項庭沛笑得優雅,將紅木托盤放在桌上,把那翡翠酒壺拿在手裡,婉聲道:“哪能啊?公子是雲楊哥哥的知交,便是府裡的貴客。還是讓我替公子斟上一杯梅子釀,權當是見面禮罷?”
聞意遠唇邊凝著一抹冷笑,當下只不言語,看著她徑自將翡翠酒壺中的酒倒進了杯盞裡,清盈的瓊漿玉液散發出誘人的芬芳,他卻無心於此,只直直地盯著她手裡的那把翡翠壺。
項庭沛斟滿了一杯,雙手將那杯盞奉到聞意遠跟前,微笑道:“這青梅酒不僅酸甜可口,還生津和胃,在開宴前喝下一杯,可助公子胃口大開,方不辜負了這滿桌的美味佳餚。”
聞意遠接過酒杯,看一眼杯中酒液,又看一看項庭沛,似笑非笑道:“果然是好酒,只不過姑娘手裡的酒壺更是精巧,可否借聞某一瞧。”他說著,把酒杯擱下,整個兒從座上站了起來,也不等項庭沛答應,好整以暇地將她跟前的翡翠壺拿了過來。
只見那酒壺的壺蓋是以兩塊雕工精細的翡翠合成,按壓可動。他冷笑著盯著項庭沛,一邊用拇指按在了右側的壺蓋之上,將裡邊的酒液倒出來,一邊道:“大庭廣眾的,姑娘想要毒死聞某麼?可不是明智之舉。”
項庭沛仍舊笑著,面上溫婉如初:“原來公子也怕裡邊是毒酒,一杯斃命?看來這人啊,還是求生,不是求死的。”她把酒壺從聞意遠手裡拿了過來,曼聲道,“我本就曉得瞞不了公子,這酒壺確是有機關的,左側和右側的酒可是大不一樣的。”她將左右兩側的酒各倒出了一杯,拿其中一飲而盡,再取另一杯,亦是一飲而盡。
她將青玉酒杯倒了過來,竟是一滴不剩,朱唇邊猶自帶著冷冽的笑弧:“右側是青梅酒,左側是桂花釀,都是陳年的好酒,公子不敢品嚐,當真是可惜了。”她纖纖玉指將小巧的青玉酒杯夾緊,“可也難怪,只有惜命的人才懂得識事務者為俊傑,這世上啊,唯有少管閒事之人,方能活得逍遙……”她如水秋眸裡閃動著逼人的寒光,“活得逍遙之餘,才能活得長久。”
昌榮正廳內五彩燈籠燃亮著耀眼的華光,人面浮沉於錦繡滿堂之內,透著疑幻似真的虛罔難測。
聞意遠站定在席桌前,俊面上卻是不見波瀾。他注視項庭沛片刻,慢慢地將那翡翠壺取來,也左右各倒出了一杯酒,顯出了幾分吊兒郎當來:“你恐嚇我?你不知道吧,我是嚇大的。我什麼都不怕,就怕沒有人嚇我,那就不好玩了!”他拿起一杯酒,“我就當這杯是毒酒。”他一口氣喝下,又拿起另一杯,“這杯也是毒酒。”他仰首飲盡,朝她亮一亮杯底,“如果下一刻我就毒發身亡,我一定會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害死我的人,你也不得好死。”
項庭沛嗤之以鼻:“就憑你?”
“為什麼不?”聞意遠呵呵直笑,指著旁邊的項雲楊道,“有他看著呢!人證物證,你往哪裡跑?榆木腦袋!st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