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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得以全身而退。”
江達寧彎一彎腰道:“都是底下的奴才不得力,苦無證據,無從指證。”
項庭真笑得輕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哪裡好怪你們?”
身後的元妙倒是恨得咬牙切齒:“好個心狠手辣的大姑娘,竟敢派人對姑娘行兇!姑娘,咱們定不能輕饒了她去!”
項庭真將手中的如意結湊近燭火,火苗跳躍著燃燒了起來,她半眯起眼睛:“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本來我只是疑心,眼下卻可以證實了。她這般稀罕我的性命,我倒是樂意奉陪,且瞧瞧誰比誰活得更長。她今日沒把我殺死,終有一日她會死在她自己的手裡。”
轉眼十五日便至,項景天的慶生宴設於府中的昌榮正廳之內。莊氏早早便打點妥當宴席事宜,各處盡皆金銀煥彩,珠寶爭輝,正廳內十數桌客席井然恭候。因此次前來的皆是達官顯貴,便挑了府內最為得體的下人前來侍奉。項雲柏更親率了一眾下人在廳中張燈結綵,至宴開時,花燈齊亮,映照得四處一片華彩輝映,五光十色。
莊氏今日有備而來,為彰顯端莊大體,特選了一襲妃色色芍藥長壽紋錦緞對襟長衣,頭上雲鬢高挽,兩旁是金絲瑪瑙花鈿,髮髻上簪著赤金的珍珠紅寶流蘇釵,意在一個恰到好處,方能不失貴氣之餘,又不至於太搶了其他官家夫人的風頭。
她早早拉著項庭沛在府門前院裡恭候貴客,自家的親女兒項庭茵卻被晾在了正廳裡。項庭茵為著能在慶生宴上幫上母親一把,刻意地妝扮一新,不曾想母親只是淡淡瞧她一眼,便讓她自個兒在裡頭候著,徑自帶著項庭沛迎客去了。她獨個坐在臨窗的位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西湖龍井,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院外的項庭沛瞧,目光裡無不透著嫉恨。
她知道,項庭沛身上那一襲洋蓮紅繡蘭桂的齊胸五色緞袍是珍衣坊的裁製,做工精秀,價值不菲,是母親送的。還有那傾髻上的同心七寶釵,是如意齋最新打造出來的,也為母親所送。為了讓項庭沛體體面面地出來迎接貴客,母親可當真是花足了心思,白讓項庭沛撿了這個便宜!
項庭茵正自忿然不平間,項庭真遠遠地留心了一陣,大抵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便過來笑吟吟道:“四妹妹怎的一人坐在這裡?叔公叔婆他們快要來了,他們兩老可是惦記著你呢,你怎的不出去迎客?”
項庭茵不是不知三姐姐曾被庭沛所害,此時心裡正嫉恨庭沛奪了母親的注目,不由對三姐姐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來,言語間亦柔軟了下來:“我倒是有心,可如今迎客的人正在前頭呢,哪裡用得著我?”
項庭真在她身旁坐下,看著前院裡八面玲瓏的項庭沛,道:“還真是,四妹妹你瞧瞧,如今沛姐姐愈發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了,想當初她才回來的時候,倒是不怎麼起眼,沒想到了如今竟是深得二孃的喜愛。我只是奇怪,沛姐姐不過是個庶女,縱然再得力,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二孃怎麼就這麼看重她呢?”
項庭茵深深不甘,咬牙道:“現放著我這個親女兒不管,倒去親近這個孽種!”
項庭真惋惜地嘆了一嘆,附和道:“可不是麼,想從前你我爭來鬥去,沒想現下我和你都是輸家,唯獨她一人獨領風騷罷了。”她鴉翅般的睫毛輕輕一顫,面上泛起一絲猶疑,“但二孃為人如此精明,斷斷不能平白抬舉了沛姐姐,恐怕,是另有打算罷?”
項庭茵不屑地撇一撇嘴:“能有什麼打算?還不是看她有幾分聰明,利用一時罷了!”
“我看是不止,茵妹妹你可切勿掉以輕心。”項庭真靠近了四妹妹,壓低了聲浪道,“二孃這樣看重庭沛,依我看,有可能是二孃要把庭沛記在自己名下,讓她成為自己名符其實的女兒。”
項庭茵何曾想到過這層,當下便呆住了,倘若母親真的把庭沛記在名下,那她這個親女兒算是什麼?
項庭真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什麼,只輕輕拍一拍四妹妹的肩膀,方起身離開。
前方的戲臺子已經搭好了,此次請來堂會的是有名的瑞霞班社,因賓客尚未到齊,臺上的小旦伴著悠揚的鼓樂聲練擺做手,濃墨重彩,水袖婉轉。臺上假戲尚未就緒,臺下真戲便已經粉墨登場了。
聞意遠到來的時候,項雲楊親自迎上前去,項庭真遲疑了一下,也跟隨在哥哥身後走了過來,朝他含笑見禮。
聞意遠注視著她,微笑輕聲道:“過了今日,你們便可以安一安心了。”
項庭真點了點頭,禁不住問道:“你的傷好了麼?”
他清俊的臉龐上有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