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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能成為一府主母,方會使勁心機!”
戚氏臉色大變,冷眼瞧著她,不由為之齒冷:“你竟是這麼一個人!”她想一想,又抬頭向聞意遠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她會突然到咱們跟前來說這些話?”
聞意遠冷笑看著項庭沛,道:“為何?你告訴我娘,為何會如此?”
項庭沛滿心不甘不忿,只得強忍著屈辱,一字一眼道:“因為我害怕有報應,我害怕如今犯下的惡行,會報在我的子孫身上,所以婚期越近,我就越是寢食難安,越是於心不忍……正好,今日你們請我過府,我就索性將真話告知,讓你們不必矇在鼓裡。”
聞志嘆息不止。戚氏瞪了丈夫一眼,又轉向項庭沛,眼神中已然沒有了憐惜之意:“之前意遠告訴我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我還不相信,原來你真的不簡單!好,甚好,幸得你還有一點良心,肯在大婚前向咱們如實相告,讓咱們不必錯娶了媳婦!要不然,可真是引狼入室了!”
聞意遠盯著項庭沛,冷聲催促道:“這就說完了嗎?還有呢?”
她幾乎就要掉下恥辱的淚水,垂首道:“我也不想嫁到聞家來,只求你們趕緊退婚,趕緊撤回所有的禮數,趕緊讓我爹知道,你們不會娶我為媳。”
戚氏冷哼了一聲,厲聲道:“這個自然!你這樣的媳婦,咱們要不起,也不敢要!”她當即轉過頭去對聞志道,“老爺,馬上擬了退婚書,這就給項府送過去!”
項庭沛渾身顫抖不止,這麼一來,她的顏面全無,就連尊嚴,亦被聞意遠踐踏在了腳下,永無翻身之日,任其搓圓捏扁罷了!
思及此,她整顆心,連帶整個人都止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戰,不禁慢慢抬起了頭來,含怒帶怨地望向聞意遠。
聞意遠輕輕一笑,當下只作不知,待與她走出聞家大院後,方直視著她道:“從此我與你再無干系。擺在你面前的是兩條路,安分守己,我替你保守秘密,此其一;報復我和庭真,我馬上揭穿你的真正身份,此其二。”
項庭沛極力壓制著心底的怒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好,你放心,我有把柄在你手裡,不會對你們怎麼樣,只要你說話算話!”
臨行之前,她無意中回過頭來,分明看到聞意遠唇角那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帶著讓她心驚膽戰的決絕冷冽,讓她整個兒猶如驚弓之鳥,不敢往深裡去想,究竟他還有著怎樣的算計,前方還有怎樣的陷阱,如今的她就如被驚懼矇蔽了雙眼,根本看不清前路,不知該如何走下去,是聽從擺佈,還是孤注一擲?
無望的冰寒籠罩了她一身一心,她不知應該前往何處,項府?那個本不該屬於她的地方,等待她的是一紙退婚書,是項景天悖然大怒的臉龐,是項庭真蓄謀已久的冷嘲笑顏,還是限制著她每行每舉的囚籠留菁閣?
只有她知道,那兒不是她的家,從來就不是。
驚驚惘惘之間,她竟然來到了衙門堂前,此時此刻,她唯一想見的人,竟然是那個困身於大牢之中的長風。
給足了獄卒茶錢,她走進了黑暗的大牢裡,陰森可怖的地下牢獄,充斥著各種毛骨悚然的怪聲,是痛苦無望的嘶鳴,是苟延殘喘的呻吟,是不甘含恨的嚎哭,每一種聲音,都似是自她心底而發,是她這一刻心境的倒影。
長風被關在最末端的牢房裡,此時正蜷縮在凌亂潮溼的禾草堆裡。她走到欄柵門前,輕輕推門,哽聲喚道:“長風。”
他聞聲,還以為是幻覺,不敢相信地抬一抬頭,萎頹的眼光慢慢地落定在門外的項庭沛身上,黯沉無光的臉龐頓時提起了精神,他整個兒從地上跳了起來,一下衝到了門前,不可置信地注視著她,道:“大姑娘?”
項庭沛垂下了眼淚,悲聲道:“我完了,我完了……什麼長風破浪會有時,都成空了……”
長風憂切地看著她,道:“發生了什麼事?大爺之事已經有我認了罪,他們還能拿你怎麼樣?”
項庭沛額頭抵在粗糙的木欄柱上,任由淚水傾瀉,低哭道:“不是大爺的事……而是……我慘遭聞意遠算計,他口口聲聲說什麼替我保密,實則不過是拿捏著我的把柄……他不會放過我的……”
長風焦灼不已:“你落了把柄在他手裡?怎麼會這樣?這個狡詐之徒,我當初應該一錐子把他給刺死才是!”
項庭沛泣不成聲:“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如今只是逼我退婚,不知下一步會是什麼……”
長風心疼有加,著急道:“什麼把柄在他手裡?是什麼東西?”
項庭沛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