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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她木然返至承義之處等待,靜靜候了半日,承義歸來之時已近傍晚。
他將手中的一對米珠子耳墜及一支銀簪子放在桌上,冬至側過頭看去,她自然認得,這都是沛若今日所佩戴的首飾。
“事成了,那女娃沒命了!有承義大哥在,冬至妹子你只管安心!”
那麼奇怪,分明有錐心之痛,可是她卻沒有了眼淚,兩眼痛澀的乾涸,彷彿是滿心的遺恨。
沛若,我欠你一條人命,我無以為報,來日便代你返回項府,以你的身份為你和安娘子報仇雪恨,讓沈氏為你們母女二人的枉死填命,以沈氏的血,為你們做奠酒。
第173章 走投無路
真相,她背後隱藏的自以為密不透風的真相,竟然在她猝不及防之時悉數傾盡於人前,她毫無抵禦之力,無從遮掩,無從反抗,帶著滿目的驚惶一步一步踏進了聞意遠的天羅地網,成了那在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罷了。
項庭沛額邊的汗水密密滲滲,映襯著她兩眼內的恐慌,更添了幾分狼狽之意。她再把持不住,一頭撲向聞意遠,兩手發顫地扯著他的衣袖,惶然道:“你告訴我,你要我怎樣做,才肯放過我?你究竟要我怎樣?這些事,不能讓爹爹知道,不能夠!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這一回,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只求你別把這些事張揚出去!”
聞意遠如看笑話一般盯著她瞧,唇邊的笑意是胸有成竹的篤定從容,“很好,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要我幫你保守秘密,當然得如我所願才行。”
項庭沛嚥了一咽,才想點頭答應,可念頭一轉,又冷下了臉來:“不,不對,你費盡心思查知我的底細,就是為了幫庭真對付我,你不會幫我保守秘密的,你的目的,就是想把我置諸死地!”
聞意遠走到她的身旁,側頭看向她,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語氣是雲淡風輕的閒淡:“你自然可以不要答應我,不過能將你置諸死地的,不僅僅是這幾個人,還有一些很重要的證據,為防著你他日胡作非為,我自是得留著一手。你要是知機,今日答應了我,我自然不會馬上告發你,看你來日是不是安分,倘若你安分,不再陷害庭真,我興許就此放過你也說不定。路是你自已選的,要生還是要死,你應該很清楚。”
項庭沛眼睛發紅,猶如是受困的野獸,半點施展不開,只好任其擺佈。她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道:“好,你說,究竟想我怎樣?”
聞意遠含著舒心的笑容,來到馬車旁,一躍上去,道:“走,跟我回聞家!”
聞家西府之內,聞志和戚氏在正廳中等候已久,派人前去項府接項庭沛,時至現下已有將近兩個時辰了,還是未見項庭沛到來。
才想遣人去問,便見聞意遠帶著項庭沛走了進來,戚氏不覺訝異:“你不是讓我派了杜大成去項府請人麼?怎麼是你親去接的沛姐兒?”
聞意遠笑道:“杜大成在前,我在後,接沛姐兒到府這樣的重任,兒子自然不能假手於人!”
戚氏不知兒子的主意,便笑對項庭沛道:“沛姐兒,勞你走這一趟,這家傳的玉鐲,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了,到你手裡就是第五代了。要不是意遠今日提起,我還險些忘了這一宗兒。來,你過來,我為你戴上。”
項庭沛面白無色,惴惴不安地走上了前去,來到戚氏跟前,竟“撲通”一聲跪將下來。
戚氏和聞志二人正不知端的,便聽項庭沛滿面張皇道:“我不配嫁到聞家,我不配成為你們的媳婦,我居心叵測,上回……上回在靈若寺遇見夫人一事,是我有意為之,那群孤兒,是我使了銀子僱來的,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只是想博取夫人的好感,好使夫人下定主意向項府提親……”
戚氏不由一驚,不及細問,項庭沛又徑自道:“我對聞意遠全無感情,一心想要嫁他,只是因為要拆散他和庭真的姻緣。是我看不得庭真能得有情郎,是我立壞心腸……”她每說出一個字,就是一分恥辱,然而她別無選擇,只能依足他的吩咐行事,“我恨毒了他們兩個,我不想讓他們有好結果……只有破壞了他們,我才歡喜。”
聞志滿面驚訝,連連搖頭。
戚氏亦是不可置信,不覺將手中玉鐲收了起來,瞪著她道:“你真的如此歹毒?”
項庭沛閉了閉眼睛,憋足了勁,方才有勇氣說下去:“是,我就這樣的歹毒女子。我不是真心要嫁到聞家,我只不過是看在聞家家境尚算殷實,聞老爺懦弱無能,戚夫人勢單力薄,妄想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