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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開了旁人的手,提著裙腳疾步往屋裡奔去。
聞意遠半眯著雙眼,任由鮮血從傷口中洶湧淌出,意識模模糊糊間,感覺到有人一下抱住了他,埋進了他的胸膛之中,低泣聲幽淺入耳:“意遠,意遠……”
如死灰般的心志彷彿復甦了過來,他睜開眼睛,意外地看著跟前的她,顧不上手腕的疼痛,一把將她擁緊,顫聲道:“我不是讓你走麼?為何不走?”
她額頭抵在他肩頭,清淚成雙:“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這就想把我打發走?豈非太便宜你了。”
聞意遠虛弱一笑,道:“可是,我就要死了……”
項庭真心頭一震,連忙扯過一旁巾帕,將他受傷的手腕緊緊包紮起來,道:“打今日起,你的性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不能死。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哪天我想收了你小命,你也必須馬上給我,我讓你三更死,不許留人到五更!”
他仍舊笑著,蒼白麵容上再沒有痛苦之色,只有如釋重負的輕鬆:“好,我的命是你的了,你想要,拿去!”
她依在他懷裡,一手按緊了他仍在出血的手腕,彷彿還是那個命懸一線的危難之時,他為她擋下了一錐子,他讓她幫忙按緊傷口的時刻,風雨同路,不離不棄。
半年後。
聞意遠將她擁緊,半點不敢深想,倘若她後來沒有安然回來,他該如何是好:“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他頓一頓,又道,“雖然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後來你去了哪裡,為何事隔一月後才回來,可是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項庭真抱著他的臂膀,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裡,深深地呼吸著他的氣息,但笑不語。
往事,無需再提了。她和他都知道,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怎麼也忘不掉,此時想起來,忍不住問她:“庭真,那封和離書,你放哪兒了?”
她抬頭瞥他一眼,吃吃笑著,道:“自然是收起來了。”
他渾身不自在:“還留著做什麼,燒了!”
“想得美!”她學著他的口吻,“留著!你要是不安分,我就一走了之,無後顧之憂!”
他又急又惱,乾脆把她壓在身下,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
一室豔陽映暖色,見證著最為圓滿溫馨的人間美事。
宗人府大門徐徐閉上。
言舒容走後,項庭秀返回內屋,看到言溥博正坐在黃銅鏡前,眼眸內全是陰狠的厲色。
她心下一驚,快步來到他身後,道:“溥博,你怎麼了?公主跟你說了什麼?”
言溥博冷笑道:“我知道是誰害我。”
項庭秀連忙在他身旁坐下,“溥博,你清醒了?”
他倏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驚得她渾身瑟縮,他眉眼中又透出了幾分痴意:“賤奴,是你害我!你是老三派來的細作!是不是?”
“溥博,你放手!我是庭秀!”
言溥博一手將她甩開,怒目圓睜:“你們別得意!父皇最疼愛的人是我,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沒有翻身的機會!老三,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項庭秀揉著火辣生疼的頸脖,畏懼地往後退開。
言溥博忽而沉下臉,轉頭盯著她道:“聞意遠,你永遠不會想到,我擺在你身邊的棋子,是誰。”
項庭秀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顫慄著道:“溥博,你說什麼?什麼棋子?”
言溥博站起身,從袖子裡掏出幾顆小石頭,逐顆往長窗外頭扔去,笑道:“滿天下都是我的棋子!你們沒有人能逃得過,都是我的棋子!”
項庭秀惴惴不安地站在他身後,看著他沉浸在自我妄想世界裡得意忘形的模樣,心底殘存的一線希望,也由此沉入了谷底。
他並不是裝瘋,他是真的瘋了。
她止不住流下了眼淚,從他身後抱住了他,哽咽道:“也許,你已經忘記我是誰,可是從今往後,只有我可以陪著你了……你終究還是沒有負我……這一生,只有我了……”
言溥博望著窗外的天空,咧嘴痴痴惘惘地笑了,有冰涼的淚水從眼中滑落。他撫上她的手背,呢喃道:“庭真……”
(正式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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