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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番推斷,宦娘便猜他的異能是學。果不其然。
幸而蕭吟珍的聲音異能尚處於低階,只要心有提防便不會被蠱惑,不然宦娘對上賈念學,只怕會贏得更艱難。
她將裝著賈念學眼珠的香囊收緊囊口,掛在腰間,隨即強抑著身子上的痛意,輕聲道:“賈二哥,真是對不住了。只是這釵子,我絕不能拱手讓人。”
賈念學聞言,闔目而笑,笑中暗藏鋒芒,“到底是我技不如人。日後還需向沈小娘多多討教。”
隨著賈念學落敗於宦娘手下,此番比試便也到此結束了。貴人們及異能者候在城門前,已然等了許久,心中生出些許焦躁之意時,卻見有羽林衛自遠處跑來,氣喘吁吁,向另一羽林衛報了信兒。眾人皆知,這是比試有了結果,不由得一掃疲憊之色,精神抖擻起來,豎耳細聽。
“此番奪寶之比,徐平統領所率的丙隊乙支共得八十分,拔得比試頭籌。”
異能者都是崇尚力量,敬仰強者的人,此刻聽得這結果,均呼聲四起,紛紛向座上的玄袍男人投去欽羨的目光。徐平施施然起身,輕描淡寫地掃了面色僵硬鐵青的石赦一眼,那眼中絲毫多餘的情緒也無,可看在石赦眼裡卻顯得那般輕蔑。
他並未多說些什麼,徑自起身,卻是返回住處去了。韋少雍知他性情乖僻,雖心有不悅,卻不便與他計較,倏然起身,號令異能者安靜,隨即重複了些宮城內的法度禁令。說罷之後,各自散去,惟留石赦面色陰沉,坐在原座之上。
賈念學換回了眼睛之後,立刻來石赦之處覆命。他甫一跪下身子,石赦便站起身子,對著他的腦門狠狠踢了一腳,將他遽然蹬翻在地。
賈念學倍感屈辱,心底對石赦恨到了極點,卻仍溫聲道:“是下屬辦事不利,技不如人,甘受責罰。”
他跪在地上,額頭、雙臂、雙足都觸著骯髒冰冷的地面,幾似匍匐一般。石赦卻輕笑著摟了方才被他踹到一旁的蕭家貴女,看也不看賈念學,徑自離去,漫不經心地丟下一句話來:“那你就先在這兒跪一天一夜吧。明兒異能者都要從此城門出去執勤,正好讓大家夥兒好好看看咱們支隊裡最厲害的賈公子的模樣。”
那邊廂,宦娘先由羽林衛領去療傷。只可惜如今尚無覺醒類似“治癒”異能的異能者,再加上草藥十分缺乏,宦娘因異能而生的精神上的痛苦,全然沒有治癒之法。郎中草草給她處理了手上因拔掉湖草而生出的血洞,又給她開了些草藥,這就算是療完傷了。
宦娘心情極好,回屋的路上一直拿著那釵子細看,緊緊地將那釵子攥在手裡。看了一會兒,宦娘心裡又生出擔憂之思來,與孃親數日未見,李績那邊也一直沒什麼訊息,也不知現下境況如何……
這般想著,她施施然踏入屋子,卻不由得面色一白。
徐平坐在桌邊,淡淡地笑望著她,手邊則放著根大竹板。
宦娘自然知道那般樣式的竹板是用來做什麼的。她小時也跟著玩伴一同去衙門看過熱鬧。因如今的律法規定杖刑時應當去衣受刑,女犯受刑變成了無聊者的消遣,每每聽聞有女犯要被竹板杖臀時,衙門邊上都會圍個人山人海。
看了一眼,幼時的宦娘便看不下去了。那女犯於眾目睽睽之下裸臀受刑,血淚相和,不住哭喊,便是多年之後宦娘再度回想,都覺得心上沉重。
她萬萬不曾想到,如今竟也輪到她了。
徐平的手輕輕撫著那青竹板,口中輕聲道:“宦妹可是說了,因著與屠夫私鬥,率先出手傷人,甘心受罰。如今不會反悔罷?”
宦娘身子一僵,緊咬著唇,先是利落地回身掩了房門,隨即皺眉道:“杖刑這等事,犯不上統領親自動手,還是請個女異能者來的好。”
徐平卻輕笑道:“杖刑一事,最是講究門道。打在哪兒,怎麼打,用多大勁,失之毫釐,差之千里。若是讓別人經手,我可是放心不下。”
宦娘心知他不懷好意,鐵了心要□□她,當即大怒,罵道:“徐平,你不要欺人太甚!”言罷,她登時轉身,欲開門離去,卻不防突然狠狠撞上了什麼。
宦娘一凜,手連忙去探,卻發現四周多了道無形的屏障,雖透明無物,卻質比磚牆,根本無法穿透。
第26章 杖刑
第二十六章
寸木岑樓,相去萬里。這世間有許多無法逾越的鴻溝巨壑。在災變之前,那道鴻溝是身份與地位。而在災變之後,時殊事異,這道鴻溝變成了實力的差距。
只要徐平願意,只要他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