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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和程瑤迦的性子頗為相似。孫清因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低下頭道:“我前些日子尚是記名弟子,也是最近才正式拜入全真。”
“全真教乃天下武學正宗,你跟你師父好好學,倒也能混出名堂。”
鹿清篤瞧他言談舉止,不禁冷笑:“你還懂這些事情麼?”
謝曜“嗯”了一聲:“略知一二。”
此後一路無話,車行轔轔,不過半個時辰,便已到終南山腳下。孫清因鑽出馬車,同姬、鹿二人搬出兩塊石碑,謝曜站在旁邊,看他們動作,心下卻在狐疑。鹿清篤這時從袖裡摸出幾枚銅板,伸手交給謝曜:“拿去拿去。”
謝曜笑了笑,將銅板接過,狀似無意的問:“你們要這石碑做甚麼?”
“廖師伯喜愛前人遺刻,我們便尋來討他歡欣。”不等鹿清篤回答,孫清因便已說了出來。鹿清篤瞪她一眼,似在埋怨,謝曜心知自己倘若繼續追問也問不出所以然,反正已經來到終南山,他何不上全真教看望孫不二。
當下謝曜朝幾人微一拱手,轉身便走。
姬清虛等人都以為他要告辭離去,豈料他走的方向正是重陽宮,姬清虛大聲道:“喂,你走錯了!”話音甫落,卻見對方衣袂飄飄,已登百階。
幾人不知是自己眼花,還是謝曜會妖法,皆是冷汗涔涔。鹿清篤抬袖擦了擦額角,道:“幾位祖師爺今日都在,量這人不敢翻起甚麼風浪。”
※※※
這終南山比起玉京峰可易登多了,謝曜不過片刻便已來到重陽宮門前的大圓坪上。
三三兩兩的全真教弟子並肩而行,或是說話,或是拆招,無人留意到他。謝曜怕被熟人認出,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直接闖進去,他心中記掛孫不二,便想悄悄瞧她一眼。
好在謝曜對重陽宮道路極熟,趁人不覺,他足下一點,徑直躍上高約數丈的房頂,輕飄飄落在琉璃瓦間,不發出丁點兒聲響。謝曜伏在房頂,探尋孫不二養傷的地點,又翻過幾座房屋,來到一大院前,謝曜嗅得一絲藥味,估計孫不二就在其間。
他剛翻身落地,就聽房門“吱呀”聲響,謝曜身隨心動,輕輕一轉,掩在圓柱後面。
只見兩名小道士從左廂房相攜出來,手捧水盆、藥罐。一名道士搖頭說:“孫祖師這傷怕是沒得治啦。”另一名忙四下一看,讓他噤聲:“別亂說,這話讓師叔伯聽到可要被罵死。”兩人細聲嘀咕,沿著石子小路離去。
謝曜從圓柱後轉出,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略一思忖,閃身走進。
房裡頗為陰暗,擺設雅緻,牆上掛著一柄拂塵,鼻尖充斥著濃烈的藥味。謝曜不再猶疑,步入內室,但見床榻上臥著一人,面頰凹陷,形容枯槁,仔細辨那面目,正是孫不二。
孫不二不知是否聽到響動,她顫巍巍抬起右臂,張大嘴呼喊:“水……水……”果真和姬清虛扮演的一模一樣。
謝曜心下一酸,忙轉身提起桌上茶壺,給她倒了杯水,走近榻前,遞到她嘴邊:“師父,你喝。”
孫不二聞言大怔,乾澀的眼珠轉到他臉上,就算謝曜帶著面具,她也認了出來,忽然觸電一般,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謝曜狠狠一推,面目猙獰,喉嚨裡發出“喝喝”的低吼:“你……你……”
謝曜大驚失色,趕緊將她扶住,定聲道:“師父,是弟子不肖,這些年來未曾見你,你切莫動怒!”說罷,謝曜順手一摸她脈搏,察覺經脈受損,真氣散亂,他不假思索,運功於右掌,將一股極渾厚、極柔和的日月無極功,向孫不二體內傳了過去。
剎那之間,孫不二隻覺後背這股力道雄強無比,精純醇正,泊泊綿綿,直是無止無歇、無窮無盡,立時狂躁之心褪去。她定睛往謝曜臉上瞧去,只見他目光中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到絕頂。
謝曜給她傳了半個時辰,見她面色微微紅潤,心下一喜,想到自己的療傷方法,索性依樣畫葫蘆,以先天真炁為孫不二療傷,不管結果如何,試一試總沒有錯。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天色向晚,孫不二頭頂冒出陣陣白煙,她倏然睜眼,哇的一聲噴出口鮮血。
“師父?”謝曜心下驚駭,忙去摸她脈搏,但覺脈象雖然虛弱,但卻十分平穩,抬起頭,只見孫不二正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你甚麼時候來的?”
謝曜一怔,驚訝道:“師父,假冒我的那人打傷了你,你竟不怪我?”
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但孫不二卻聽明白了,方才謝曜為她運功,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