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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送走諸位師伯,又折回房中與孫不二說了一會兒話,但不知是否因為孫不二常年臥病,她全然不如當年那般謙和沖淡,十句話八句不離德羅追,勢必要將其挫骨揚灰。
謝曜知她心底苦悶,只能符合點頭,待孫不二罵得累了,和衣睡去,他才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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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重回全真教,卻也沒有大肆張揚,他暗中去找過趙志敬,卻不知這廝躲在什麼地方,心底又是鄙夷又是可笑。
翌日一早,謝曜步出房門,正好碰見丘處機。丘處機和郭靖熟識,藉著這層,倒比其他幾位師伯關係親切。二人索性並肩而行,細細述說近來變故。
自從成吉思汗死後,丘處機從蒙古歸來,甚少在江湖走動,這時問起郭靖近況,聽他被郭芙攪得頭昏腦漲,不禁哈哈大笑。
謝曜說起郭芙,想到下月便是她生辰,孫不二的傷勢還未痊癒,甄忠才也沒下落,德羅追更是不知生死。這許許多多的事情加起來,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了結,忍不住嘆了口氣。
丘處機瞧他面目沉重,問道:“你可是在擔心自己一身冤屈麼?”
謝曜搖了搖頭:“今日上重陽宮,能得各位師伯理解,弟子已是欣喜至極。只是想到今後長路漫漫,善善惡惡著實苦惱,德羅追可以陷害我,也可以陷害別人,天下不止一個惡人,這陷害來去,不知又要起多少爭端。”
“嗯,能這樣想很難得。”丘處機頓了頓,“須知是非皆因人起,有惡必然有善,你若堅持善面,一日也好,一生也罷,總不負光明磊落。”
謝曜依舊嘆道:“恩怨兩難看透,我倒覺自己一身武藝也無所用處了。”
丘處機聞言微微一笑:“你這話和靖兒當初所問有異曲同工之處,要知道數十年前,武林秘笈《九陰真經》出世,江湖上豪傑不知有多少人為此而招致殺身之禍,後來華山論劍,我師重陽真人獨魁群雄,奪得真經。他老人家本擬將之毀去,但後來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福是禍,端在人之為用。’終於將這部經書保全了下來。天下的文才武略、堅兵利器,無一不能造福於人,亦無一不能為禍於世。你只要一心為善,武功凌駕於眾惡之上,掃平爭端,豈不妙哉?”
“道理弟子明白,只是行事與想法始終有所出入。”
謝曜也不知自己到底應當如何,走一步算一步,看見不平事便拔刀相助,走走停停,也不知何日是終點。
丘處機又和謝曜開導兩句,便聊到郭靖的女兒身上,丘處機對這丫頭也頗為好奇,向謝曜詢問許多。謝曜將郭芙的頑皮事蹟說給丘處機,引得他不時發笑,路過的弟子見二人一路談笑,心下好奇,但不敢在祖師爺面前說話,無人敢上前打擾。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日月岩前,只見日月岩旁邊裡裡外外圍著一干全真教弟子,竊竊私語。
丘處機面色一沉,呵斥道:“爾等不去後山練功,聚在此處是要幹麼?”
眾弟子聞言紛紛散開,見是丘處機,低頭垂手。
謝曜仔細一瞧,那和自己上山的鹿清篤、姬清虛、孫清因也在其中。
“丘祖師。”眾人齊躬身尊稱丘處機,但望向謝曜,卻不知該喚甚麼。
昨日重陽宮前大夥兒雖然瞧出謝曜在理,和本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他們清字輩一干人認識謝曜的少,這會兒只有眼巴巴看著,鴉雀無聲。
丘處機顯然也想到這點,索性趁此時機,向眾弟子介紹道:“他是你們孫祖師座下首席大弟子,俗家姓謝,當年暫別全真教。爾等若有要事,可向他稟報;若想討教武功,也可向他請教。”
眾人瞧他一張臉滿是刀疤,一襲灰衣,風塵僕僕,心中略感不屑。但顧及輩分,也無人明言,皆齊呼“謝師叔”。
鹿清篤和姬清虛互視一眼,悄悄往後站,生怕謝曜找他們算起賬來。哪知孫清因上前兩步,笑吟吟道:“昨日還讓謝師叔為我等駕車,是弟子們無禮啦!”
謝曜微微一笑,罷手道:“不礙事,但須知牲畜草木皆有感知,下次切莫再如此粗魯了。”鹿清篤和姬清虛聽謝曜並未提起他們侮辱孫不二的事,忙連聲應道,“謝師叔管教得是,弟子絕不敢再犯。”
丘處機心下好奇,向謝曜問明原委,雖不是甚麼大事,但還是將鹿、姬二人說了一通。眾弟子見這位新來的師叔深的祖師爺歡喜,心中暗自有了計較。
“你們聚集此處,是要作甚?”
眾弟子不敢隱瞞,當下孫清因便站出來道:“回稟祖師爺,方才鹿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