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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棧收拾乾淨,三人方才圍桌而坐,互訴別離之情。
丁躍這時看著謝曜臉龐,睜大眼問:“師父,你幹麼又將面具戴上了?”
謝曜微微笑道:“習慣了。”
“甚麼面具?”楊過扭頭看向謝曜臉上那違和的刀疤,頓時明瞭;他心微微沉了沉;不禁想:謝叔叔竟然不願在我面前以真面目相待,可是不將他當做自己人?思及此,楊過頗為不悅。
謝曜心思縝密,看出楊過這點糾結,伸手輕輕拍了拍他胳膊,將那面具揭下,道:“你切莫多想,只是謝叔叔紮起江湖上仇家甚多,易容乃是圖個方便。”語畢,他又將面具戴上。
楊過心下一喜,反手握住他道:“謝叔叔,是過兒胡思亂想誤會你了!”
丁躍自豪笑道:“我師父可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好人,你可再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他說到此處,便開啟話匣子,講述這幾年的遭遇。
自從丁躍和申屠行衝以為師父亡故,一時間無所依靠,兄弟兩人四處漂泊,流落中原。雖然連飯都吃不飽,但卻不忘勤練武藝,武功始終沒有落下,並且再餓再窮也不肯偷人東西,搶人錢財……
丁躍說到此處,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師父,你知道我的性格,當時真的餓極了,我便想去偷人家的番薯吃,但是申屠師兄每次便用你的話來壓我,問我還記不記得拜入你門下發過的重誓,我一聽這話便收斂了,哪怕餓的哭,都不敢再動那半分歪念頭。”
楊過聽他講到這些,心虛的看了眼謝曜,末了又陷入自責。謝曜看他表情便猜中一二,低頭嘆道:“到底還是命重要,是為師的錯,讓你們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
丁躍笑了笑,道:“不過這只是暫時。您有所不知,第二年冬天,我和大師兄流落到岳陽,準備去山上挖野菜抓兔子,卻無意從山溝裡救出個女孩兒,那女孩兒家人原來是岳陽城寶清茶坊的掌上明珠,大大的有錢人!”他們救了那女孩兒,得了主人家一筆重賞,從此衣食不愁。他和申屠行衝又回去了幾次天山,在天山一帶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後來倒被吐蕃諸人送了個“天山雙俠”的名號,只是在中原名聲不響。
“前些日子,大師兄去岳陽看望那女孩兒,我不喜那女孩兒的老爹,便和他分頭,準備迴天山一趟。誰知道半路遇見江湖上聞風喪膽的赤練仙子,她和我一言不合交上手,我功夫沒到家,自然打她不過,眼看她那拂塵朝我胸口掃來……”
楊過“啊”的低呼一聲,丁躍伸手摸摸他腦袋,嘿嘿笑道:“我大喊‘我師父是忘玄大師’,那廝果然怯了,立時收招,問‘便是忘玄大師又如何,我殺了你他照樣不知道是我所為’,我當時心裡怕的要死,反而生出豁出去的勇氣,故意說‘既然你不怕,那就殺了我唄,我大師兄回頭告訴師父,你也活不長’!那廝想了一會兒,忽然笑道‘忘玄大師的徒弟,我自然招惹不得’,說完便將我放了。”
“赤練仙子?”謝曜愣了愣,即便當年“忘玄大師”的名頭甚響,到底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何來這人會如此畏懼?
丁躍點點頭:“師父你不知道麼?這赤練仙子是江湖中近些年出了名的女魔頭,自稱古墓派傳人,名叫李莫愁。幾年前她手刃何老拳師一家二十餘口男女老幼,下手狠辣之極。何老拳師與她素不相識,無怨無仇,只因姓了個何字,同她那情敵名字相近,她竟去將何家滿門殺了乾淨。可憐何家老幼直到臨死,始終沒一個知道哪裡得罪了她。不說此事,便是前不久,李莫愁又在沅江連毀六十三家貨棧船行,只因他們招牌上帶了個‘沅’字!我當時遇見她,想著今日定然命絕於這魔頭手上,卻不料她聽了您名字聞風喪膽,竟是跑啦!”
謝曜心下了然,卻又為之不明,他道:“這李莫愁我當年指點她遁入空門,她竟是連我也瞞過了,依舊不肯放下執念。”
楊過和丁躍聽到這裡來了興趣,催謝曜細細講出,反正閒來無事,謝曜便將李莫愁和陸展元夫婦間的恩怨給略微說了一點,丁躍點了點頭,道:“李莫愁著實不應該,不喜歡就不喜歡,幹麼濫殺無辜!”
此事他幾人也不好妄自評議,謝曜問道:“對了,阿躍,你來幫行衝提親又是怎講?”
丁躍撓撓腦袋,笑道:“李莫愁四處揚言她有一個姿色絕美的師妹,姓龍。說那龍姑娘十八歲比武招親,只要贏了龍姑娘,不但委身相嫁,墓中的奇珍異寶、武功秘笈,甚麼《九陰真經》《一陽指》,全盡數相贈!”
謝曜對此不置可否:“於是你也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