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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抱得更緊,開口道:“謝叔叔,你認識我爸爸麼?我從來不知道我的爸爸長甚麼樣子,但他肯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偉男兒、大英雄,你說是不是?”
“這……”謝曜想到楊康生前所為,一時間開不了口。
恰好樓下“砰”的一聲巨響,謝曜藉機拉開楊過,轉開話題道:“過兒,你在這等著,叔叔去看看。”
謝曜走出幾步,憑欄下瞧,只見客棧大堂上站著兩撥江湖人士,左首一人二十來歲,圓臉淡眉,錦衣華服,一副公子哥兒打扮;另一邊領頭的乃是個精瘦老頭,手拿一柄龍頭拐,兩方劍拔弩張,不知幹麼。
只聽那公子哥冷笑一聲,將手中摺扇一合:“嶗山老怪,你都快七十歲了,來此求親羞也不羞?”
謝曜一聽對方乃是“嶗山老怪”,不由得愣了一下。楊過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也向下張望,他問:“謝叔叔,嶗山老怪是甚麼東西?”
謝曜看他一眼,心下略覺他這般問法不妥,只道:“不可直呼其名,你得稱聲老前輩。”謝曜具體也不知這嶗山老怪是做甚麼營生,只是前些年行走江湖的時候聽過此人,說他效仿黃藥師,故意闖出一個亦正亦邪的名號。
那嶗山老怪功夫也不差,謝曜未曾故意隱聲,因此將二人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他雖然惱怒方才楊過那一句“甚麼東西”,但立時便被謝曜捧的熏熏然。他朝那錦衣公子雙眼一翻,拄著柺杖,搖頭晃腦道:“先人有詩: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赤練仙子已是天姿國色,她那豆蔻年華的小師妹,褪去衣衫,更該是水噹噹、白花花……嘿嘿,這等神仙快樂事,越老才越有勁兒啊!”
楊過抬起頭,眨眼問:“謝叔叔,甚麼是鴛鴦被裡成雙夜……唔。”
謝曜面色一紅,趕緊將他嘴捂住,瞪了眼那嶗山老怪,惱怒這人一把年紀嘴裡還不乾不淨。
“你訊息倒挺靈通!赤練仙子昨日才在江湖上放出風聲,你不消一日便趕來此地……”錦衣公子話音未落,嶗山老怪一抬手打斷,“這又怎麼了?赤練仙子武功高我求之不得,她那師妹姿色還遠勝過她,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求財,只求色,乃光明正大行事磊落者也……倒是你!怕是為那墓中的奇珍異寶、武功秘笈罷!”
錦衣公子面色不定,便在此時,只聽客棧外一陣馬蹄奔踏,風風火火又闖入四名大漢,當首那人一把鬍鬚,四十多歲,謝曜瞧著眼熟,仔細辨認,記起乃是在西夏、陸家莊有過兩面之緣的歸業堡堡主蔣誠志。
他在樓上看了一會兒,估摸明白這些人是為了甚麼財色而來,這蔣誠志早已成親,為人也算不錯,怎也來趟這渾水?
嶗山老怪顯然認得蔣誠志,忙上前拱手,皮笑肉不笑道:“蔣堡主,你也聽到了訊息?”蔣誠志不喜他作風,側身避開,也不回禮,道:“是,在下小兒年方十五,和那古墓派的龍姑娘般配的很,特來為他求親。”
古墓派……古墓派……姓龍的姑娘除了小龍女,焉得別人?謝曜思及此,低頭看了眼楊過。他失去天書,對許許多多事情都記不大清了,但這小龍女和身邊這孩子乃是師徒,並且相愛甚篤,此事卻沒曾遺忘。
嶗山老怪氣恨蔣誠志無禮,掃了錦衣公子一眼,使了個眼色,冷哼道:“十五歲的奶娃兒,毛都沒長齊,會做那翻雲覆雨的風流快活事麼?”
楊過本不想再說,但這老頭子的話總是新奇的很,他心裡好奇,忍不住又問:“謝叔叔,甚麼是翻雲覆雨的風流快活事?”
謝曜正在暗自尋思,沒聽清他問的甚麼,待楊過又重複了一遍,方才肅容道:“你一個小孩子,問這麼多幹麼?”
楊過眼珠子一轉,忽然笑道:“謝叔叔,你前不久方才教我‘君子之學必好問’,又說‘好問則裕,自用則小’,如此一來,你說我當不當問?”
謝曜被他一番搶白的啞然,他只是偶爾說過這麼一句話,哪知楊過這般聰穎,全都分毫不差的記了下來。他半晌作答不得,卻也沒法解釋那嶗山老怪的下流穢語,只能裝作沒聽見,再不搭理。
錦衣公子這時反倒和嶗山老怪站一陣列,朝蔣誠志一通冷嘲熱諷,蔣誠志饒是脾氣再好,也按耐不住這兩人批他兒子,當即抽出腰間大刀,朝對方頭上斫去!
嶗山老怪和錦衣公子互看一眼,意味深長,二人一個使杖,一個使摺扇,分攻蔣誠志左右。錦衣公子、嶗山老怪、蔣誠志鬥在一起;他們各自帶來的手下也鬥在一起,頓時間大堂桌椅板凳碎裂砸爛,木屑紛飛。
楊過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