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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玄第一次見得此功法,更是大驚:“好小子!這功夫名叫甚麼?”
郭靖雖在交手,但敬他為長輩,一五一十的將“左右互博術”說了,本玄見他言辭懇切,敦厚良善,訝異道:“蒙古竟已有你這等高深武功之人,何來我天龍寺糾纏不休?”
“啊?甚麼蒙古,我是來找謝曜!”
本玄大師和右側那老僧同時驚呼一聲,右側那人奔來,忙道:“罷手罷手!又要弄一起烏龍事麼?”郭靖和本玄武功都能運轉自如,如何不知起了誤會,那僧人還未走近,兩人便已各自退開兩步。
“施主,你說你找誰?”這持禪杖的老僧,自是法玄無疑。
郭靖當下便將自己如何從一燈大師處得知自己義弟身處於此,如何跋涉以求會面,還掏出準備好的喜帖,道:“我就來看看他是否安好,順便請他來桃花島參加我與蓉兒的婚事,大師父也想念他得緊。”
“原來如此。”
郭靖笑了笑,問:“但不知大師為何見了我大打出手?”
本玄和法玄互視一眼,皆知認錯了人,他既然認得一燈大師和謝曜,那自然也是朋友,當下將他引進禪房,沏茶相告。
“數日前,有幾名江湖好手前來遞拜名帖,妄圖讓我寺中武功最好三人前往蒙古,為其效力。”法玄頓了頓,“且不說蒙古近年開疆擴土,殺人如麻,為佛門不齒;單憑他派遣使者,損我大理國威,此事也不得答應。我婉拒後,本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卻不料經常半夜三更來犯,或是擄劫僧人,或是燒燬房屋,當真可惡至極。幸得我師兄武藝高強,前夜卸了這幾人胳膊,這才安寧。”
話已至此,郭靖頓時瞭然,他微微一笑:“那著實可惡,我想他們吃了忘玄大師的虧,應不敢再來。”郭靖和本玄交手,覺得他武功高強,便自然而然將他當做譚老伯口中的“忘玄大師”。
法玄神色一僵,指著本玄道:“忘玄大師?不不不,這是我師兄,本玄大師。”
郭靖“啊”了一聲,連聲抱歉,本玄卻是毫不在意,淡淡笑道:“老衲若當真如忘玄武功,立時登臨極樂,那也心甘。”法玄看他一眼,嘆了口氣,卻不說了。
“說了這般久,還請問兩位大師,我義弟在何處?”
本玄道:“實不相瞞,令弟已死。”
郭靖倏然站起身,碰倒桌上茶杯,他呆呆的怔立片刻,忽然強作歡笑道:“莫不是我曜弟也遁入空門,死於俗世了罷?”他第一次求見一燈大師,叫的是段皇爺的名號,朱子柳便答說段皇爺死了,這個“死”,也許並不是真正的“死”,而是佛門對於紅塵人的另一種看法。
法玄大師哈哈一笑:“你是忘玄的哥哥,果真和他同樣聰慧,一點就通。”
“不不,我為人愚魯,萬萬比不上曜弟……嗯,等等,忘玄?”郭靖驚奇之下,反應過來,愣愣的道:“原來曜弟出家了?”
天龍寺法號排輩,傳義玄禪師,演派八字,圓覺昌玄,義本法忘。這兩位大師都是“玄”字輩,謝曜法號“忘玄”,地位自然不低。雖然出家多讓人遺憾,然而想到謝曜未死,郭靖又極為喜悅。
法玄道:“嗯,他出家多時。”
郭靖卻全然想不明白,謝曜小時候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很快樂的孩子,到了少年漸漸沉穩,但也絕不至於遁入空門,拋卻三千青絲。郭靖倒也不笨,他心下一沉,估計謝曜是遇到什麼大事想不開,正欲詢問,本玄大師已然遙指窗外,道:“你可曾見過天龍寺涅盤爐?”
郭靖順他手指方向看去,大殿前空蕩蕩的一片,哪裡有甚麼巨爐?
“我聽人說,這涅盤爐被人偷走。”
本玄搖了搖頭,喟嘆道:“甚麼偷走……那是被你義弟出掌拍毀的。”法玄也悵然道:“可不是,幾百年的涅盤爐,毀於旦夕。”
饒是郭靖早有準備,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忙問:“這是為何?”
本玄道:“實則無怪忘玄,他從涅盤爐中參悟原理,方知涅盤爐若要大乘,須得二人同入,生死其一。忘玄深覺厭惡,道‘以命換命,茲若殺人者焉有區別?’,盛怒下將涅盤爐一掌擊碎,就此毀之。”
郭靖一怔,以為聽錯:“幾掌?”
法玄斬釘截鐵的道:“一掌。”他想起涅盤爐便心痛,哎哎的嘆氣。
本玄望他一眼,卻道:“老衲亦覺忘玄所言不差,涅盤爐古往今來但餘他一人七七四十九日活下,卻也是用其愛妻性命所換,不如了罷。”
郭靖卻是聽得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