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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淚痕,但卻露出笑容,對謝曜道:“今日李莫愁技不如人,看在忘玄大師的面上,這便離開,發誓十年不犯你陸家莊。但日後誰敢在我面前提起何沅君這賤人的名字,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她一句話尚未說完,身形一晃,已然奪窗而走。那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從屋外飄來,陰惻惻的在四周迴響不絕。
在座群豪無不震驚,心下皆想:這妖女年歲不大,武功已至如此地步,若不是今日幸得天龍寺高僧在場,他們一干人等怕都討不到好處。
何沅君走過去,和陸展元的雙手交握,道:“義父,你走罷,此生……都不要來見我了,就當你沒有養過我這不孝女兒。”
武三通渾身一顫,上前兩步,厲聲喝問:“阿沅!你是要和我斷絕關係麼?你是不認我這個義父了嗎!你是不是?是不是?”何沅君被他瘋狂的模樣嚇得連連後退,脫口道:“是!”
“啊!你不想看見我……你想看見那小白臉……你不想看見我……”武三通彷彿被人一拳砸中太陽穴,腦中天旋地轉,不斷重複何沅君最後一句話,他伸手抓著頭髮,身形不穩,撞倒桌椅板凳,仰頭大喝一聲,徹底失常,瘋癲發狂的衝破屋頂離去。
喜堂中桌椅東倒西歪,紅蠟鑼鼓也被毀壞,一團亂糟。
陸展元靜立良久,方道:“他們……不會來了,諸位……諸位……”
蔣誠志站起來,突然笑道:“酒還多著,大夥兒不嫌棄都來喝幾杯!”謝詩竹一手拎起一酒罈,附和道:“是啊,飯菜吃不成,喜酒可得多喝一些!”一時間群豪紛紛撿起碗碟,朝陸展元說了吉祥話,各自活絡起來。
陸展元鬆了口氣,攜手何沅君,朝謝曜深深一拜:“今日多謝忘玄大師出手相助,此等大恩,陸某上下感激不盡!”
謝曜略一抬手,淡淡道:“你若敢再行辜負之事,無須等李莫愁找上門來,我便會了結你。”
陸展元神色一僵,頗下不來臺。何沅君以為他是說笑,但看謝曜神色嚴肅至極,心中不由感動。她微微一笑,說:“曜哥哥,你留下來多住幾日罷。”
“不必。”
此間事已了,謝曜想到客棧中兩個孩子,微一拱手,辭別陸氏夫婦。
☆、第127章一泯恩仇
秋風徐徐;謝曜縱馬沿湖邊走了一段,忽然一勒馬韁,轉身盯著一株柳樹,道:“出來罷。”
柳樹後一聲嬌笑,轉出一人;翠衫緩帶;正是李莫愁。
“我自負輕功,從未有人能察覺到;沒想在忘玄大師面前現了原形。”
謝曜看她一眼;知她話中有話;問道:“你有甚麼事?”
李莫愁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放陸家莊一命乃看在忘玄大師你的面子上;但十年後世道變遷,還請忘玄大師莫再插手。”說是給謝曜一個面子,但實際上卻是因為自己武功不濟,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這十年中她努力練武,屆時功力大進,再來滅陸家莊滿門不遲。到底是陸展元負她在先,她既在喜堂大難不死,總會找時機尋報復。
自從涅盤爐出來後,謝曜總能輕鬆猜到對方心思,他瞧李莫愁神色,便知她心中並沒有好事。但謝曜並沒有說破,而是有意點化:“十年裡愛怨積深,痛寒徹骨,何不放手,於他於己都是好處。”
他不提還罷,李莫愁聞言勃然大怒,反手一掌拍在樹幹上,震得柳枝簌簌搖擺。
“世上男子皆薄倖,見一個愛一個,你這出家人懂甚麼?”
謝曜眼神一冷,不說他自己,便是義兄郭靖,對黃蓉何不是用情至深從一而終。但他不會以此反駁,此等事箇中滋味如魚飲水,只能自己衡量。謝曜不疾不徐道:“你心魔太盛,行事偏激,最好修行清心,以免日後鑄成大錯。”
李莫愁心底冷笑,抬眼卻見他言辭懇切,不似敷衍,默然半晌,忽而道:“忘玄大師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這便找個庵堂道觀,好好思過。說不定我會忘了這檔事,常伴青燈古佛,真如大師一般超然紅塵,濟世為懷。”
謝曜心中泛苦,自己哪稱得上超然?即使身在佛門,但始終忘卻不了前塵往事,只能將傷透的那面盡力剋制隱忍。面前的李莫愁說完這句人已無影,這等輕功著實不弱。謝曜嘆了口氣,只希望她能不被怨恨矇蔽,走上正途。
※※※
他匆匆趕往客棧,推門而入,卻見客房中被褥整整齊齊,空無一人。
謝曜心下一驚,喚道:“申屠行衝,丁躍。”並無人答應,他忙叫來小二,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