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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那茶寮倒是一點兒沒變。
天書本想過去給謝曜買幾個饅頭吃,卻見那小二正在一油鍋面前炸鵪鶉餶飿兒。她想到元宵那夜;不禁嘴角微彎;道:“給我兩個。”謝曜在樹下等她;不過片刻,天書便交給他一串,謝曜好似沒見過一樣,大呼道:“哇,這是甚麼?”
天書笑了笑:“我最愛吃的東西,嗯,你也愛吃。”
謝曜不管往嘴裡便是“啊嗚”一大口,燙的呼呼喘氣,卻還直呼:“好吃,真好吃!”天書好笑的看他一眼,低頭輕輕咬了一口,甜蜜在嘴裡化開,似乎浸到了心裡。
將蘆葦留在山下,兩人便攜手上山。順著蜿蜒小道走了七八里,穿過一處狹縫,景色豁然開朗,遠處傳來隱隱水聲,走上嶺頂,那瀑布倒掛前川,依然如舊。
天書讓謝曜別亂走,自己東張西望,卻不見那漁人在瀑布旁垂釣,山野寂靜,好似空無一人般。天書心下一緊,想到萬一自己是白來一場,一燈大師已經另尋別處,豈不是竹籃打水嗎?
思及此,她忙拉上謝曜,上前一看,幸好那鐵舟到還停泊在原地。
但就是這樣,天書才更加疑惑。她對謝曜道:“上船。”
謝曜沒見過這鐵舟,心下好奇,很聽話的坐進去。天書拿起鐵槳,叮囑道:“緊緊抓好船舷,萬不能掉河裡去啦。”謝曜這點了點頭,當真緊緊抓住。
天書搖著鐵槳,從右首轉過山角,過了瀑布,便是一道急流,她也不是第一次划船,仗著一身武功,倒在急湍中格外平穩。小舟逆流而上,便到山腰。天書將船靠岸停下,伸手想將謝曜扶出來,但他自己踩著船頭,跳上岸邊,朝天書挺起胸膛,期待表揚似的:“天書,我厲害嗎?”
天書一把牽起他手,笑道:“厲害,你最厲害。”
山腰兩旁種著花草樹木,奼紫嫣紅花團錦簇。
天書和謝曜往花叢深處走了幾步,她沉思片刻,記得那樵子名叫蔣青,輕聲喊其名諱,聲音飄遠,卻不得回應,只有山風吹來,吹皺春水,搖擺柳枝。
“怎麼回事?與耕樵讀難道都不見了嗎?”
她皺了皺眉,四處一望,卻見一株桃樹的枝椏上掛著一捆粗麻繩。天書快步走過去,取下麻繩,道:“不管了,怎麼也得上山。”說罷,便將繩索捆在謝曜腰間,抱著他腰,像爬雪峰一樣攀登絕壁。
天書擔心的是他神志不清,莫一個腳滑給跌下去,但後來發現是她多慮。她事先叮囑謝曜不看腳下,只想著怎麼登頂,謝曜便按照她的話努力向上,絕不下看,待他二人一起爬山峭壁頂端,謝曜回頭一望這深不見底的懸崖,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啦,我們已經上來了。”天書將他拉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環目四顧,已經開春,這片稻田卻沒有播種插秧,土地龜裂,彷彿長時間沒有人打理。想到去年武三通四處奔走尋找何沅君,心中五味雜陳。她拉著謝曜又往山頂走去,行不多時,山路就到了盡頭,前面是條寬約尺許的石樑,橫架在兩座山峰之間,雲霧籠罩,望不見盡處。
謝曜抬腳就要跨過去,天書忙一把攔住他:“急甚麼?來,我牽著你走。”她深知這石樑滑溜,謝曜若跌下去,那還得了。
當下將那麻繩又栓回謝曜腰間,緊緊抱著他胳膊,一步一個石階,走了約莫五六個石階,才來到當初朱子柳阻攔的山洞。天書本以為能見到此人,可沒想洞口也空無一人,穿過那荷塘,卻見蓮葉枯萎,根莖折斷,七零八落漂浮一池。
謝曜一路上東張西望,天書心下越來越奇,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終於來到小廟門前。
她轉頭對謝曜道:“待會兒見到一燈大師,你便將那串念珠拿出來,知道嗎?”
謝曜點點頭:“知道。”
天書說罷,正要敲門,倏然之間大門自動開啟,“呼”的一聲飛出一件物什,天書心下大驚,伸手一抄,便將此物穩穩接在手中。她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驚,懷中物什原來是一個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嬰兒,小臉皺巴巴的,顯是剛出生不久。
那嬰兒後知後覺,小嘴一癟,嚎啕大哭。
“你……你是誰,請把孩子還給我。”只見一名身著素色衣衫的女子,對天書言道。
謝曜第一次見得這麼小的孩子,他看了看嬰兒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怪道:“他的手這般小,難道是零歲?”
素衣女子接過孩子,向天書一陣道謝,忙拍著襁褓一陣哄:“敦儒乖,不哭,不哭,你爹爹方才心急了,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