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雙眼睛眼波漣漣,明豔嬌俏。
那紅衣少女想要伸手去扶老者,卻被老者揮臂擋開,挾著胡琴不悅道:“我拉我的琴,你無緣無故推我幹麼?”
紅衣少女雙頰一紅,撅嘴抱臂,甚是不樂意:“我又不是故意撞的你,誰還知道你下盤不穩,這般容易摔倒!”
老者瞧她態度跋扈,將胡琴往桌上一放,怒道:“小丫頭學過武功了不起麼?來人啊,把她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他一聲令下,麵館後堂立時鑽出三名九尺大漢,朝紅衣少女虎視眈眈。
這少女卻也不怕,鼻下冷哼,右手一揮,金光閃過,已亮出一件兵器,金線極細,頂端綴著吳鉤,另一頭藏在袖中,甚是古怪。
謝曜一瞧這武器,立時瞭然紅衣少女的身份,他細細打量少女面容,果真和嫂子極為神似。便在這個間隙,三名大漢已然手持木棍,朝紅衣少女攻去,謝曜一驚,忙閃身而上,抬袖一繳,三根長棍紛紛飛上半空。
“住手!”謝曜擋在兩方之間,三名大漢手腕猶自疼痛,皆是敢怒不敢言。
那拉胡琴的老者走上前,正欲發作,謝曜便朝他拱了拱手,道:“這位老伯,小姑娘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便不要同她計較了。”
老者瞧他面上刀疤縱橫,方才露那一手乃是武學大家,而態度卻十分謙遜有禮,當下好感倍增,看向紅衣少女,兩眼一翻:“看在這位兄弟的份兒上,老夫便不與你計較,但你這小丫頭,以後休想進我麵館!”
紅衣少女瞧這架打不起來,心中鬱郁,抬眼狠狠一瞪謝曜:“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說罷氣沖沖的揮了揮衣袖,彷彿一團火焰似的奔了出去。
謝曜被她一吼,啞然怔立,這還是他當年抱過的小女孩兒麼?他想到上午郭靖大動肝火的模樣,搖了搖頭,轉身追上前去。
紅衣少女正要轉去巷子牽馬,忽然身後一陣衣袂聲響,再抬眼時,先前那男子又擋在她面前。
“你陰魂不散跟著本小姐,想幹甚麼?”
謝曜微一皺眉,但他面上粘著刀疤,牽動表情,極為醜惡:“你叫郭芙,是也不是?”
紅衣少女聞言一怔,隨即便朗聲道:“我是郭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待怎地?”她疑惑為何對方知道自己名字,抬眼又仔細看他面容,但著實太過難看,心底一陣輕視鄙夷,“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便也該知道我爹爹媽媽是誰。天色晚了,你快些讓開,我要回家!”
她說罷,見謝曜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不禁惱怒,心想:爹爹媽媽常教她懲惡除奸,此人長相醜陋,鬼鬼祟祟攔住去路,定然不是甚麼好人!心思甫定,倏然抬手揮出青鉤索,便直取謝曜胸口。
此時天色已暗,謝曜正感嘆她怎和小時候差別這般大,猛的琅琅聲響,他心下一寒,急忙往左一側,鋒利的金光便直直貼著胸口寸許處落下。若不是謝曜臨敵經驗豐富,這青鉤索又本是他的武器,否則早就被這暗器割傷。
便是這一愣神,又是唰唰唰三聲,郭芙將青鉤索前後揮舞,金光閃爍,玉泉飛虹。謝曜心知青鉤索威力,不敢硬接,他抬頭一望,足下一點,躍身而起兩尺,伸手扯下客棧掛在窗戶上的酒旗掄圓,恍若一道盾牌。
郭芙心下大驚,哪想到此人武功竟這般高強,她朝謝曜肋下一拋青鉤索,只見酒旗彷彿獅子張開大口,將青鉤索一頭咬住。謝曜運勁一拉,郭芙吃不消,右手一鬆,這青鉤索便被對方輕鬆奪去。
“你……你好大的膽子!”
郭芙不禁又怒又窘,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能將青鉤索從她手裡奪走。
謝曜捏住青鉤索兩端,伸手一拉,金光燦爛,也夜色中格外惹眼,他低低一笑,問說:“你道青鉤索還有甚麼作用?”
此時夜幕降臨,郭芙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此人嗓音低沉清朗,端得好聽,她好奇心思作祟,忍不住道:“那你說來聽聽!若是你說得好,我便不同你計較;反之,我就告訴爹爹媽媽!”
“嗯,只是這個不是用來聽,而是用來看。”謝曜說罷,轉身在先前的麵館借來一截蠟燭,從樹上折下枝條,左編右綰,做成一個燈籠架子。他做這些時,心中便想到天書,手上動作不由得慢了幾分,待將青鉤索纏繞在燈籠骨架上,點燃蠟燭,登時這簡陋的燈籠便散出耀眼明亮的光芒,在夜色中幻麗無比。
郭芙見得這般新奇的把戲,一時便也忘了方才針鋒相對的場景,她伸手從謝曜手中奪過,捧在手裡驚歎道:“好啦,你放心,我會饒你的命。”
謝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