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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和程英說了一會兒話,見洪凌波還沒出現,不禁有些擔憂。他正準備去廚房看看,就見鵝黃身影從拐角處走來,雙手捧著托盤。
“這便是你想吃的東西?”
洪凌波愣了一下,低頭頷首道:“是銀耳湯。”說話間,她將那湯盅放在謝曜桌前,“謝大俠,多虧你不計前嫌,肯暫留凌波。我從小便是孤兒,自知出身卑賤,不敢奢求你收我為徒,這碗湯……這碗湯是我親自熬給你的,聊表感激寸心。”
謝曜倒沒想她原來去專門給自己熬湯,聽她提及自己身世,想到自己幾個徒弟,不管是哪一個,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心下不由感慨:“你何須如此,只是我俠門中人,到底是做那扶危濟困行俠仗義的事,怕你吃不來這個苦。”
洪凌波眨了眨眼睛,心如擂鼓:“謝大俠……若……若我能做到這些,你是否願意收我為徒?”
謝曜點頭:“人無出身卑賤,你切莫妄自菲薄。”
洪凌波鼻尖發酸,不自覺紅了眼眶,她盈盈拜倒在謝曜身前,改口道:“師父請受洪凌波一拜。”
她看了眼程英,面色一紅,鼓足氣道:“程師姊,此前是我無理取鬧,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今後大家同為一門,當團結互助才是啊。”程英胸襟不小,聽她這般說,心裡也自然高興,她伸手扶起洪凌波,柔聲道:“洪師妹。”
謝曜看她二人終於不劍拔弩張,暗暗舒了口氣。端起桌上的湯碗,朝洪凌波微微一笑:“凌波,這湯便當你的拜師酒了。”說著他便要湊近唇邊,忽然勁風聲響,洪凌波伸手一把搶過,她動作太大,將這滿滿一碗湯全灑在地上。
“洪師妹,你幹甚麼?”
洪凌波聞言雙頰發紅,她呆呆的看向謝曜,也不知因何緣故,聽他肯收自己為弟子,心底竟當真情願至極。她不敢支吾,怕二人起疑,於是故作高傲的道:“做我洪凌波的師父,怎能以湯代酒?”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程英剛剛對她升起的好感又被她這行為給澆滅了,登時轉頭,不再看她。
謝曜也頗為啞然,半晌方道:“罷了,不過一場形式。”說著叫來小二,讓其打二兩酒來,當著洪凌波的面,舉杯一飲而盡。
洪凌波見他對自己的胡攪蠻纏全然不怪,反而一一照做,不禁心頭生暖,但想到李莫愁所交代之事,又忍不住愁眉緊鎖。
忽然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但見一名手持摺扇的文士拾階而上,那文士眼神一瞟,無意見得他們這桌,頓時雙眼一亮,快步走上前來,朝謝曜深深地作了一揖:“謝大俠!”
謝曜仔細看他面目,恍然大悟,忙起身拱手還禮:“原來是張一氓張兄弟,當真有緣,咱們又在此處偶遇。”
張一氓聽他如此說,不禁笑著擺手:“非也非也,謝大俠,我這幾日不眠不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啊!”
“哦?所為何事?”謝曜心下一凝,忙引他入桌就坐,程英又讓小二添一副碗筷。
張一氓頓了頓,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交給謝曜,道:“前些日子在下於嘉興遇得您座下高徒丁少俠,一見如故。他心中信任在下,便委託我前往襄陽,轉交你一封信。”
謝曜捏了捏信封厚度,並不急著拆開,而是問:“他為何不親自送來?”
張一氓道:“丁少俠恐還有其它要事,至於是甚麼,在下也不得而知。”
謝曜不疑有他,將信拆開,才看了兩行便已忍不住喜笑顏開。洪凌波忍不住探頭,問:“師父,這位師兄說了甚麼呀?”
她聲音清脆嬌媚,張一氓不由朝她看了一眼,兩方視線相交,皆是怔住。
上個月茶寮張一氓和李莫愁大打出手,這女子他當然認得,張一氓心下起疑,正欲開口詢問,就聽洪凌波急忙道:“程師姊!我忍辱負重潛在李莫愁身邊時,終於打聽到了你表妹陸無雙的下落,你要不要聽?”
程英不禁心頭一跳,忙追問道:“她在哪兒?”
洪凌波結舌半晌,撇過頭胡亂捏造道:“她當初能從李莫愁身邊逃走,也多虧我幫助呀。陸無雙以前給我說,她甚是懷念嘉興,我估計她若要去,也定當是去那裡罷。”
她此前還說自己自和謝曜在重陽宮分別便沒有見過李莫愁,這會兒卻又說自己打聽到陸無雙的下落,前言不搭後語。但程英此刻關心表妹,謝曜正在專心讀信,張一氓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們在說甚麼,只當洪凌波是謝曜安插在李莫愁身邊的探子,誰也沒有戳破她的謊言。
程英瞭然,點點頭道:“那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