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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瞧他一眼,明知卻還要追問:“那他的雙腿當真半點復原的機會都沒有了?”
老大夫“啊”了一聲,反問:“你說甚麼?”
天書沒好氣的大吼重複了一遍,他才掏掏耳朵,說:“別那般大聲,我聽得見。他的腿骨全一寸寸的斷了,縱然我醫術奇高,也不能幫他重新站起來。但是他這雙腿我倒是可以幫他保住,不至於砍了。”
“羅裡吧嗦,廢話一堆!”天書橫了一眼,從他身邊走過,進屋去看謝曜。
這屋子與外面不過一道簾子相隔,方才天書與老大夫的談話,謝曜想必全都聽見。天書也不瞞他,全說了出來,末了又道:“過去只是一種經歷,我希望你能忘了它。”
謝曜淡淡道:“我也想忘,但不能忘。”
天書冷然道:“你這個人就是太重情重義,這非但不是一樁好事,反而會害死你!”她希望謝曜如她一樣,將自己的利益放在最頂端,因為只有這樣,到時候才不會讓他難受,讓自己難受。
謝曜喉頭哽咽,雙眼放空,並未答了。
天書正要再說,六子忽然撩簾進來,他手中端著一碗褐黃的藥汁,看了眼天書,忙移開視線,走到謝曜面前,頗為忐忑的道:“謝公子,你將這藥喝了罷。”
天書眼神一凜,冷冰冰道:“我沒說他名字,你怎知他姓謝?”
六子聞言腳下一軟,幾欲跌倒。
“你那是甚麼藥?”天書不動聲色擋在謝曜面前,出言問了一句。那六子支支吾吾半晌,說:“……調內養外的補藥。”
天書瞧他眼神慌張,心下一凝,走上前道:“藥碗給我。”
“是。”六子雙手遞給天書,卻不敢看她。天書將藥丸舉在鼻下嗅了嗅,忽然道:“你先喝一口。”
六子聞言大驚,抬頭道:“啊?”
天書見狀更確定此人有鬼,一把揪住他領口,將藥碗湊到六子嘴邊,冷聲道:“你不喝我就要灌了!”
六子斜了眼碗中藥汁,雙手忽然握拳。謝曜躺著看得真切,危急關頭,脫口便道:“小心!”
話音甫落,六子手中一把迷藥便朝天書扔去,天書聽到謝曜開口早就屏息凝神,抬手將那藥碗往六子身上一砸,旋身避開,順勢繞到六子身側,反手擒拿他雙臂,一扭一壓,踩在他背上制住。
六子哪想得到這嬌滴滴的女子武功竟如此之高,雙臂反剪,疼的面色發青。
“你是甚麼東西?敢暗算我們!”天書厲聲質問,六子卻咬牙不答。
天書冷笑著環視四周,說:“難道你們這是家黑醫館?想要訛詐錢財,殺人滅口麼?”
六子一聽這話,突然怒氣衝衝的瞪視謝曜,厲聲道:“這受傷的人名叫謝曜是也不是?”
天書正想要說是有如何,但看六子身上穿著打扮,她忽然心下一驚。謝曜見他二人神色似乎大有周章,只道:“正是在下。”
“果然是你殺了肖方和宋振!”
天書一聽肖方的名字,慌亂的看了謝曜一眼,狠狠一拍六子腦袋,威脅道:“閉嘴!”
謝曜聞言陡然大驚,他奮力從床上坐起,卻牽動傷勢,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追問道:“丐幫的肖方、宋振?他們死了?”
“呸!你不要明知故問,你親手將他兩人殺害,還想狡辯麼?”六子橫了他一眼,又道:“甄忠才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甄忠才……”謝曜喃喃自語,細細回想了那日在洞庭湖一面之交,岳陽城中把酒暢談,轉眼竟三死其二,而此人竟還說是他殺害。
六子怒聲道:“我丐幫汙衣派與淨衣派早已聯手捉拿你,姓謝的狗雜種,天南海北你都逃不走!”
天書心下一轉,急忙問道:“你已經給丐幫透風報信?”六子撇過頭,卻是不答,但這情景卻反倒是預設。
她又怒又急,倘若被丐幫的人發現謝曜在此,就難以脫身。謝曜卻恍若未聞,神色木然的道:“天書,那日到底出了何事?”
謝曜記起當晚在客棧中,天還未亮,便被天書叫醒,兩人披星戴月離開岳陽,其中答案昭然若揭!但謝曜卻不願意相信,他緊緊的攥著左手拳頭,右臂的傷口也因此迸裂,鮮血滲透包紮的紗布,星星點點。
天書卻沒聽見,她一記手刀敲暈六子,慌忙收拾藥材紗布,道:“我們快走,丐幫的人不過片刻便會趕到……”
“肖方和宋振……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語氣沉重而蘊含怒氣,天書不由一怔,轉過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