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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這僅僅是幻想罷了,因為臺城,不是隨意能夠踏足的。
我不甘心看不到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強烈的好奇心促使我準備冒險,一個人去臺城附近一看究竟——希望這次可以碰運氣,遇到上次邂逅的那個白衣男子。
我拉著小萍隨我一起去臺城對岸,卻暗地裡給她下了藥——雲言最近有點不消化,御醫就給開了些消食的糖丸。那東西看上去和糖果並無分別,是御藥房特別做給皇子們的。當然,普通人如果不小心吃錯了,容易腹瀉。
果不其然,還沒走到臺城那裡呢,小萍就疼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大喊著要去茅廁。我告訴小萍說,會在臺城對岸等她,讓她來那裡找我,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小萍給支開了。
春日的潮氣還未完全褪去,踏上草地的那一瞬間,空氣還隱隱透露出的春泥與春草的芬芳。我一步步走到那日聞笛之處,左後環視,卻並沒有看到對岸,再有什麼人過來。我心中不免有些希望落空,但更讓我覺得無奈的是,這時候突然開始下起了小雨——我出門的時候,光顧著支開小萍,忘記帶傘了。
我正打算趕緊去附近樹下避雨,卻見朦朧的雨中,有一個白衣男子,執傘而來——就是他!我愣愣的看著那張與明渠幾乎一樣的面孔,呆滯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我以前聽母親說故事,說這天底下,除非雙生子,不然鮮少能有相貌相同之人。但明渠是母親從民間領養的,怎麼可能會在永巷裡有孿生的兄弟!
“姑娘,下雨了。”他把傘移到頭頂,替我遮去風雨。旋即,便從袖中拿出我那日扔到河對岸的玉佩,道,“那日見到姑娘丟擲玉佩,應該是相讓在下現身。奈何姑娘身邊有侍婢相隨,在下不便現身,只能等姑娘走遠了,才過來將此物撿起,小心儲存。在下猜想,姑娘這兩日可能還會過來,便趁參見過母妃之後隨意過來走走。”
母妃?難道他是陳愈的兒子。我抬頭打量了他一下,他已及冠,年紀看上去也比太子陳源稍微再大一些。想必他便是宸妃長子,西陵郡王陳澈。而他口中說的母妃,應該就是宸妃吧。但我依舊好奇,為什麼他可以長得和明渠一模一樣,決定假意試探一下他。
我把玉佩推回去給他,道:“不過尋常物件,公子收著吧。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他微笑著,把玉佩又收了回去。我愣愣的看著他——他笑起來,就像明渠一樣的好看。
“在下渾清,敢問姑娘是?”
“雲羅。”
我也不想過早暴露身份,便乾脆把自己的小字跟他說了。反正永巷女子眾多,就連陳愈自己說不定都認不全,更何況我這種位分低微的女子。
“你那日吹得調子,真好聽。叫什麼?“我好奇的問他。
他痴痴一笑,道:”這是昌綏一帶的民間小調。我小時候與母妃一同住在那裡,聽得多了,自然便會了。誒,永巷之人皆道母妃跋扈。殊不知,母妃為了父皇,做出過多少犧牲。“
昌綏?那一帶不是離臨邑還有青城很近嗎?難怪他會那首歌謠。我與明渠,也是在那一帶長大的。我不禁感慨,為何這世上會有這麼巧合之事。我看著他,滿眼柔情,好像自己看的人,就是明渠——我心心念唸的人,終於回來了。
他看我的眼神,亦是柔情似水。
雨,沙沙的下著。唯有傘下我與他二人,輕聲細語歡談,彷彿沉浸在一個只屬於我與他的世界。
突然,他對我說,他得走了。旋即飛奔著消失在了雨簾之中,只留下我一個人在河岸邊,執傘而立。我回身,見小萍和吳宮人穿著蓑衣,急急忙忙的送傘過來。她們見到我手持雨傘,傘上還銘刻著西陵王府的字樣,略微詫異。我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恰巧西陵王拜見宸妃,路過此處見我淋雨,便遣宮人送了我一頂傘。
小萍和吳宮人見我並未淋雨受涼,也不顧不得別的事了。這件事就這麼被我搪塞了過去。只是她們不知道,自臺城柳下驚鴻一瞥,我死水一般的心中再次泛起漣漪。
春回大地,萬物崢嶸。一併開始復甦的,或許還有我本要枯萎的韶華。
☆、四。 愁因薄暮起
自從與西陵王渾清邂逅之後,我幾乎每晚都會夢到那張臉——渾清與明渠,他倆長得竟然是那麼的想象。音容笑貌,甚至連籍貫都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開始對明渠與渾清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當然,這種事情能夠,是不能亂嚼舌根的。為了探清虛實,我後來又常常一人去臺城對岸閒逛。有幾次還確實又邂逅到了渾清。只不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