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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這大夏天的怎麼顛倒過來了……”
月銘正是童言無忌的年紀,聽了這話,眨了眨眼睛一臉呆呆道:“大廚家的王冉冉說,阿周嬸嬸是鬧彆扭氣病的,說是被家裡的野種氣病的,江圖南,姐,什麼是野種?”
江圖南,我:“……”
下午我們去看阿周嬸的時候就第一次見到了周隼。雖然是同齡,但這個人看一眼就讓人覺得討厭的很。一身髒兮兮的黑色運動服,頭髮半長不短的。坐在沙發裡頭一個字都不吭,也不抬眼看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我們多方八卦得知,現在古板正經的阿周叔,年輕時候有一小段風韻,和一個舞女有一些瓜葛,後來舞女生了他的孩子,但卻不想嫁給他。帶著孩子跑了,繼續她千人乘萬人騎的皮肉生意。上個月舞女死了,這孩子被按照出生證明上的父親送到阿周叔家。就是沙發上這位了。
因為氣氛實在尷尬,小孩子家又坐不住,因此我們就和阿周嬸打了招呼逃竄。我甚至沒看清周隼的長相。
章二七:我只能選擇相信
我往診所外面走,周隼以五米開外的距離緩緩跟在我的身後。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又是攪合到什麼事情裡面打了什麼人。能在千佛眼的堂會里活下來的人都像鬼一樣。不擇手段的惡鬼,從屍首堆裡刨出錢來活命。他能坐到堂會老大的位置,便更惡鬼中的閻羅。
有些掉漆的牆上遠遠跟著我的“鬼影”讓我有些膽寒,我對他說:“我弟弟八成在徐安怡手上,她白天用這個要挾我。”
周隼在我背後笑,笑得誇張可惡:“何月西,你在赤銀堂會混了有幾年了,我一直覺得你不笨,怎麼這幾天腦子像是突然進了水一樣變得不好使了?要不要我給你劈開天靈蓋放放水?”
我是真的要一口老氣上不來了,我轉回頭去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周隼陰森森道:“你在被人牽著鼻子走,有人給你使障眼法,你還屁顛顛跳進坑不自知。”
這人陰森古怪喜歡打啞謎,偏偏我最討厭這個。
我說:“阿周叔擔心月銘,你看著他的面子幫我一把。”
周隼立刻反咬:“老畜生把他當兒子看,多好,兩個兒子都是人渣敗類殺人犯。”
我吼道:“月銘沒有殺人。”
周隼看著我,像是在看著什麼外星怪物:“都多少年了你還相信他沒有殺人?!那個傻子他自己都不相信了你相信?你去山城隨便一條大街上找人問問,有誰不知道七年前那樁轟動大案?殺母奇聞……唔,頭條的題目叫什麼來著?對了,【少年戀上風塵女,為索錢財一刀殺母】……”
“閉嘴!”我分分鐘想把這個人渣扔進地獄!
提起那段往事,就像是把我扔進油鍋裡炸了個通透一般。
那個午夜,我是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當天晚上,我還在開月銘的玩笑,我用毛絨玩具摔在月銘身上:“哈哈何月銘,你出息了啊,小布丁點兒的就這麼牛掰,還一個月換一個噗,你別一個勁兒把我當心靈雞湯啊,有種你給江媽媽說,看她怎麼打斷你的腿哈哈~”
月銘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道:“江媽媽會誇我勇往直前!”
我笑得快要抽筋,月銘說:“誒,對了,我剛好有事情要找江媽媽。”
他說完就推門跳躍狀上樓。
我感慨了一會兒愛情讓人眼蒙豬油。月銘竟然說他最近為一個在小酒館唱歌的女孩神魂顛倒,不過我也沒當真,年少無知只不過是嘴巴上說說,上個月他還說自己喜歡上了我某個同學。戀愛沒談就成了負心漢了笑cry。
“咚!”樓上突然傳來傢俱倒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聲讓我餘生蒙上陰影的慘叫!
江圖南不在,八月十五江太太放了大部分傭人一晚上假。
我直到上了半截樓梯,腦子裡想著的還是月銘硬拉著江太太在樓上看恐怖片。直到我推門的一刻,鮮紅的血從房門下汩汩不絕地湧出來,地毯瞬間變得猙獰不堪……
我只記得月銘在喪失理智變得癲魔前對我的說的話:“姐姐,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求求你相信我,求求你,要是你都不相信我,就再也沒有誰相信了……”
章二八:障眼法
時間過去了很久,最近,我們終於不再對那件事絕口不提。有一次,我和月銘開車把一個客人送到淺丘。月銘看著夜色中有錢人的高樓大廈怎麼都不往回拐。發呆了足足有二十分鐘,他突然紅了眼圈,自嘲地笑了一下,對著窗外說:“其實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