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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人群撤退了個乾淨,懸崖邊重回了平靜。
暮色濃濃,山風呼嘯而過。
陡峭的懸崖邊下面的某個凹處,一個纖瘦的身影正如壁虎般攀沿在上面。
雲翎的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策取得了成功——眼下她正將十指牢牢地緊扣在崖壁上的細縫中,整個身體也緊貼著崖壁一動不動。方才她做出要的跳崖的姿勢,其實是個逼真的假動作,她看似一躍而下,腳尖卻暗暗勾住了懸崖邊沿,再隨著那力氣一蕩,身子便貼上了懸崖下的凹處。為了將戲做的更逼真貼切,她還在跳下的同時踢下腳邊石塊,好給對方她真摔下去的錯覺。至於石塊摔下去後發出的聲音,雖不像肉體摔落的悶響,但這夜黑風高山風料峭的,也聽不出來什麼區別。
雖然按自己的計劃僥倖成功,但她還是出了一身冷汗。這山崖如此之高,僅憑十指要將自己懸在那一動不動何其難,她若不是底子好,早些年練了些攀援保命的功夫,只怕早已摔下去見閻王了。
又等了一會,確定霍允天那些人真的走遠了,雲翎才咬緊牙關往上爬。按她的功底要爬上去,自是容易的很。可身子一動,突然發現背右側一片劇痛,右肩跟右臂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方才霍允天下屬們向下推石塊,她身處危險的崖壁,已盡最大能力左躲右閃,但石塊諸多,洶洶湧湧滾落中還是有一塊砸中了她的背心跟肩臂,如果她沒猜錯,不止右肩受了傷,背上的某根肋骨也是砸斷了的,只要肩膀一動那痛楚必被牽連放大,痛得她直冒冷汗。饒是她心志堅韌,咬唇忍住了那痛,將大部分力氣都凝聚在左手上,繼續往上爬。
夜風呼嘯不止,高聳懸崖一側,那羸弱的少女雙手緊扣著石縫,汗珠滾滾而落的單手攀爬。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喘著粗氣攀上了崖,一摸額頭都是冷汗,她自我調侃道:“還真是跟懸崖有緣啊!這個月都跳兩次了!幸虧練過攀沿功,雖然當初被那臭矮子甩了千百鞭,好歹算沒白挨。”又哎喲悶哼了一聲,後背的傷提醒她高興的為時過早。
坐了一會後,她忍著傷痛抄了另外一條路回到山洞。
山洞裡,風清聽到腳步聲先是警惕瞧了一眼,見是雲翎這才放下心來。
雲翎也顧不得自身的傷,先奔到月隱身旁檢視他的傷勢。月隱臉色依舊蒼白,傷口雖然已被風清包紮好了,但還在昏迷之中,顯然這次受傷頗重。
雲翎守在月隱旁邊坐下,由著她這一番動作,不免牽扯到後背的斷骨之痛,她忍不住低吸了幾口氣,心下快速思量著如何接骨。這斷骨如果是前胸,那倒好辦,在那地方非人的幾年磨練,她替自己前胸接骨已經不下十來回。可這次卻是後背,著實不方便了點。
那頭風清起先並沒看她,只是滿臉擔憂地看著月隱,問:“霍允天呢?”
雲翎沉聲道:“那霍允天中了我的計,現在應該下山了。不過我們暫時還不能生火取暖,我怕他多疑,一時半會還會派人再來搜查,畢竟你還沒有被抓到。”
她的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顫音,風清抬頭,這才注意到雲翎的臉有些異樣,問:“你怎麼了?”
雲翎波瀾不驚:“哦,背上斷了一根骨頭。”
風清驚了驚,而後道:“活該。”
雲翎意料之中,別過臉不去理她。
風清轉了個話題,問: “你是怎麼騙過他的?”
雲翎輕描淡寫的答:“他們將我逼上了懸崖,我便假裝跳了下去,等他們以為我死了撤退了,我再爬上來的。”
風清瞬間明白,霍允天何其精明,雲翎一定是經歷生死驚魂方將他騙走,以跳崖之險斷骨之傷換來了自己同月隱的周全。但她仍是倔強著道:“你休要以為我會感激你,下次就會放過你!”
雲翎無奈道:“你無需感激我,我不是為了救你,我只是想救月隱。”
風清理所應當的說:“月隱為你付出這麼多,你便是捨命救他,也是應該的。”
雲翎覺得她說的話也對,沒出聲反駁。
半晌,聽得風清問:“傷在哪?”又不屑地道:“本姑娘向來恩怨分明,此番你為了救我們才受傷,我替你接骨也是應該的。”
雲翎被風清大發善心所驚訝,立馬配合的轉過身,指指傷處。風清蹲在雲翎背後,撩起雲翎後背的衣服,立刻摸到了斷骨之處,問:“需不需要替你找根木頭?”
她的意思是,接骨痛楚不亞於撕心裂肺,需不需要塞進木棍在她嘴裡咬著,以防她太過疼痛將舌頭咬傷。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