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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反正挺弱的,戴著個眼鏡兒一臉的文氣。每天都跟睡不醒似的黑著眼圈兒,一臉的可憐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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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椿樹街,暖風如薰。
龐秋恩的追悼會就在椿樹街盡頭的某個出租會場舉行。
万俟昭很早便趕到了,身著黑色襯衣,手持一束白色姜花。
陳荃一身素白衣裙,面容有些憔悴,她看到万俟昭,將手中袋子裡的白絨花幫她別在胸前:“萬靈媒,你到的真早,其實也沒什麼活兒了,昨晚這裡的工作人員就把會場佈置好了。”
陳荃帶万俟昭去見龐秋恩的父母及哥哥:“這一位是秋恩生前的好友。”
“在下万俟昭,說是龐先生的書迷更準確些。”万俟昭自我介紹,然後微微頷首:“請節哀。”
龐秋恩的家人低首還禮,其兄接過万俟昭手中的姜花擺放在靈臺上,万俟昭來到龐秋恩的遺像前鞠躬。
龐秋恩的哥哥看了看那束潔白芬芳的姜花:“看得出你很瞭解秋恩,姜花是他生前最喜歡的花。”——整個會場的佈置也皆是以白色和黃色姜花為主——“龐先生更喜歡稱它們為夜寒蘇。”万俟昭說,這些其實是從龐秋恩的手稿中看到的。
“對,夜寒蘇。”龐兄的語氣有些激動,“萬靈媒,你的身份我已經聽小陳說過了,對於秋恩的死,還有那些斑……當然這些事情我是瞞著父母的,遺體我也沒有讓他們看,老人受不了那麼大的刺激……”
“請節哀,您是龐先生的兄長吧?”万俟昭道,一時也不好糾正有關萬靈媒的錯誤稱呼,只好任其這麼叫下去。
龐兄擦擦紅眼圈:“不好意思,剛才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秋恩的哥哥,我們家就我們哥倆,我叫龐秋念。”
“龐先生,既然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趁來客還少,我想向您瞭解一些情況。”龐秋唸的出現對万俟昭來說是個意外收穫。
“您儘管問。”
“我想知道,龐作家生前有沒有去過江西彭澤?”
“去過,還在那裡住過幾年。”龐秋念沉吟,“家父是做地質工作的,曾經因為工作原因被派往彭澤,因為時間比較久,我們全家都跟著搬了過去,那時候秋恩還在上小學……那幾年很苦。”
“您能詳細說一說龐作家那幾年的事情嗎?”
“那幾年秋恩不快樂,的確,那裡的條件畢竟比北京艱苦,而且教學水平也比北京要低。我記得秋恩去上學的時候總是穿一件罩衣把自己和外界隔離起來,他的文具也都在布袋子裡封存著,不允許任何人動。秋恩有些潔癖,而且,說句對死者不敬的話,他作為在首都長大的孩子,有些瞧不起農村人。”
“他當時有夥伴嗎?”
“我不大瞭解,我們兄弟相差七歲,已經有代溝了,他的事情很少和我說的。但回憶起來,他那幾年很孤僻。”也許是被回憶觸動了,龐秋唸的眼睛再次紅了,他用手擋著眼睛,“不好意思,萬靈媒。”
“請節哀。”万俟昭低聲道,“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
此時,來客漸多,万俟昭說:“那邊來了幾位弔唁的人,您過去招呼吧。”
“好,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万俟昭點頭道謝,然後就在來人中看到了沐姿,她在客人中非常醒目,儘管她的妝扮很低調,一襲黑色長裙,簡單盤著頭髮,施淡妝,手捧一大束白菊。
万俟昭走到沐姿身邊:“Katharine,謝謝你的到來。”
“應該的。”沐姿在万俟昭的引領下,將花束擺在靈臺上,然後對著遺像深深鞠躬,靈臺上大大的遺像,並不同於普通的遺照,而是一張書桌前的生活照,沐姿不禁感嘆:“這是秋恩生前最滿意的一張照片,他還說過,如果能夠出書,他一定要用這張照片作為‘作者近照’。”
此時,門外又來了兩名賓客,万俟昭的耳朵聽著龐秋念給父母介紹說,這二位是秋恩的大學好友。不過,以實際距離而言,常人是不會聽到剛才那些話的,於是,万俟昭悄指著那兩個人問沐姿:“Katharine,你認識剛來的那兩位客人嗎?”
沐姿看了看那兩人,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說道:“記不大清了,秋恩那時候的確帶我見過他的一些朋友,但都沒有深交。”——回答很巧妙,沒有直接否認,但也不打算過去搭訕。
沐姿不再面對著那兩個人,她很自然地換了個方向作找人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