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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海市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律師把它交給我的時候,我看也沒看就當場撕碎。
上訴被駁回,我最美好的五年,只能在監獄中渡過。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公平,有些殺人犯潛逃後隱姓埋名,直到老死都沒人發現。而我只是處於正當防衛,搬起花盤砸了那個小偷,卻被對面的住戶看在眼中,成了法庭上有力的證人。
剛入獄的時候我想過自殺,我覺得媽媽沒有了,爸爸失去聯絡。我的人生毀了,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可是李莉的勸慰,成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她說:“竟然你連死都不怕,就別恐懼失去自由的這幾年。仇恨可以讓你活著,必須活得很好,離開這裡以後想辦法翻案。”
是呀,冥冥中我感覺媽媽的死並非意外。李莉也曾幫我分析過整件事情的始末,提出了幾個可怕的疑點。
“正常的小偷並不會選擇停電或者下雨的晚上入屋盜竊,因為下雨天要逃離比較麻煩。而且你也說了,那小偷的衣服並沒有淋溼,可能在陽臺躲了很久,一直在想辦法下手。”
“他下手第一刀就是割你媽媽的頸部大動脈,這不是要下狠心要命的嗎?如果不是尋仇,怎會下手如此快很準?”
只是到如今,我仍然想不透媽媽到底與什麼人結仇?我們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並沒有外債和糾紛,為何那個男人會下毒手?
“轟隆……”的雷聲響起,臥室的燈光突然熄滅。我嚇得抱緊手中的枕頭,深深把頭藏在雙臂中。
這個暴雨夜,我似乎成了一座荒島,寸草不生、支離破碎。
我張齒咬住自己的手臂,疼痛的感覺蔓延,卻始終驅趕不了心中的恐懼。我感到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身體的每一條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要扯斷。
恐慌當中,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很快一雙結實的手臂纏住了我的肩膀。詹佑成責備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還害怕打雷。”
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雙臂緊緊纏住了詹佑成的腰。我把頭深深埋在他的胸前,雙肩的顫抖才沒那麼嚴重。
“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斷重複這句話,就連呼吸都變成沉痛起來。
詹佑成抱住我,襯衣上有淡淡的菸草味。他輕輕撫摸我的髮絲,伸手把我身後的窗戶關上了。
“下次記得把窗戶關上。”詹佑成的手夠不著,想要推開我起身去關,卻被我抱得更緊。
無奈之下,他就像抱住著孩子的樹懶,任由我掉在他的身上,艱難地探起身體把窗戶關上。大概是心理作用,自從他回到公寓以後,我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你打算一整夜抱住我不動嗎?”詹佑成嫌棄地說,伸手在我的大腿上捏了一下說:“我很累,想要洗澡睡覺了。”
“我幫你擦背。”我依舊抱住詹佑成不放,他無奈地抱起我,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缸大得足夠容下我和詹佑成兩人,他翻出櫃子裡的香薰蠟燭點燃,繞著浴缸排了一圈。這些香薰蠟燭是我上網買的,收到的時候他還嘲笑我無聊,想不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薰衣草的香氣有點嗆鼻,詹佑成打了個噴嚏,教訓說:“下次別上網買這些劣質的東西,中看不中用。”
“不是,香味聞起來挺好的。”說完,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惹得詹佑成悶聲笑了出來。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兒,我突然感到特別孤獨。看著詹佑成躺在按摩浴缸裡一臉疲憊的樣子,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喂……你睡了嗎?”
“沒有。”詹佑成半眯著眼,毒舌道:“一整晚神經兮兮的,你吃錯藥了嗎?”
“可不可以抱抱我?”我抱住雙膝望向他,滿心期盼地說。
“矯情!”詹佑成罵了一句,閉上眼不說話。
果然,有些男人就是不解風情。
沉默許久,詹佑成才吐出兩個字:“過來!”
我撲了過去,摟主詹佑成的脖子讓自己的身體彎成。我用一種最原始的姿勢坐在他的大腿上,腦袋放在他的胸前,前一刻被雷電嚇得跑了的魂兒,才終於歸位。
“詹佑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用手指在詹佑成的身上畫圈圈,用小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要老實回答。”
“問吧。”他冷哼一聲說。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就能抵在他的下巴處。“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想我嗎?”
“不會!”詹佑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