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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變故太快,也或許是喬安明的吼聲實在太有氣場,反正當時都震住了。
喬安明便在那短暫的安靜中轉身,垂眸,走出臥室。
任佩茵頓了幾秒,立刻追著喬安明出去,聲音開始哭起來:“我的孫子啊,你怎麼能讓那女人把我孫子帶走…”
外面似乎起了風。
走廊頂頭的窗戶沒有關,風將牆上掛的畫吹得捲了起來。
啪啪啪……畫軸敲打牆面的聲音。
一場長而痛的鬧劇,最後結尾處只留下這一竄被風吹響的聲音。
滿屋子的人像小丑一般退場,只餘下顧瀾一個人。
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臟又明顯抖了抖,因為如果她沒有看錯,剛才喬安明轉身的那一秒,他眼圈好像紅了。
記憶中,喬安明都沒紅過眼睛。
幾年前,顧正茂去世,顧瀾哭得幾乎斷氣,他也沒有紅一下眼睛。
看來他果然對她動了情。
顧瀾轉身看了看櫃子上那張合影,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杜箬幾乎一口氣跑出了喬宅。
衝上馬路,衝上計程車,再衝到汽車站的售票大廳……
杜箬想買票連夜回桐城,可惜因為太晚,最後一班大巴已經出站。
莫佑庭還是開車趕了過來,在候車大廳的育嬰室裡找到了杜箬。
她抱著了了坐在角落裡,低歪著頭,黑而密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大半邊面孔。
了了已經睡著了,身上裹著杜箬的大衣,而杜箬只穿了件單薄的小線衫。
莫佑庭以為她也睡著了,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杜箬,醒醒…”
椅子上的人沒有動。
莫佑庭才發覺不對勁,蹲下來看她的臉,大吸一口冷氣。
“杜箬…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嘴唇被她咬破了,臉上有抓痕,被扯斷紐扣的線衣前襟開著,頸脖處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
血漬凝固了,在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有些驚心。
莫佑庭依稀猜到些什麼:“他們對你動手了?”說完心疼地去抓杜箬的手。
冰冷的手背,手心裡依舊拽著那枚髮簪。
莫佑庭一碰,她整個人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死死捏緊髮簪,目光呆滯,將了了護在胸口…
莫佑庭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往後倒,用手撐住地面才開口:“杜箬,你怎麼了?”
杜箬這才回過神來,胸口連綿起伏,是因為急促呼吸而引起的戰慄。
剛才在喬宅經歷的一切,就像一場夢魘。
她驚魂未定,難免有些情緒不平。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