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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箬這才回過神來,胸口連綿起伏,是因為急促呼吸而引起的戰慄。
剛才在喬宅經歷的一切,就像一場夢魘。
她驚魂未定,難免有些情緒不平。
莫佑庭沒有問太多,他是接到丁阿姨電話才得知了了被人抱走了。
猜都猜得出來,抱走了了的肯定是喬家人。
杜箬隻身趕來崇州,莫佑庭給她打了一下午電話,她一個都不接。
直到晚上8點,杜箬才接了他的電話。
問她在哪兒?
她很簡單地回答在崇州汽車站。
當時莫佑庭只覺得杜箬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沙啞,可現在見到她人才知道她剛才肯定經歷了一番痛楚“廝殺”。
“好了,沒事了,杜箬,你先坐下……”莫佑庭扶著她的一邊手臂,哄她先坐下。
杜箬沒掙扎,也沒說話,很乖順地坐會椅子,但臉上依舊是那副離神的表情。
“你餓不餓?要不要給你買點東西填肚子?”
“……”杜箬不說話。
“我開車來的,先帶你回去?”
“……”她依舊沒回答。
莫佑庭看了一眼她手裡緊拽的髮簪,再看一眼她脖子上的傷痕,喉嚨發緊。
“杜箬,了了睡著了,你抱了這麼久肯定手臂很酸,我幫你抱一會兒好不好?”
“不用,不用……我自己抱。”
這回杜箬總算有了反應,可反應有些過於激烈,表情驚恐地將了了裹到胸口。
小傢伙睡得正熟,被杜箬這麼一摟,有些不情願地外大衣外伸著小手,嘴裡也哼哼唧唧地要鬧。
眼看孩子要哭了,莫佑庭只能把手縮回來:“好,我不抱,不抱…你抱著,你自己抱好不好?”
他已經看出杜箬受了刺激,所以乾脆順著她的意思。
杜箬見莫佑庭往回縮,定定看了他幾秒,估計是有些回神了,頓了頓,說:“對不起…”
這一聲沙啞的對不起啊,說得莫佑庭更加心疼。
“我沒事,你這樣子,我很擔心。”莫佑庭無奈地坐到她身旁,伸手替她將散發全部撂倒耳後。
杜箬整張臉都露了出來,白得嚇人,毫無血絲,唯獨下嘴唇上有結塊的紅腫。
莫佑庭一直懷揣著一口氣,手指不自覺地去觸控她脖子上的那道痕。
“還疼不疼?”
杜箬潛意識地將身子往後縮,繞開他的手,搖頭:“還好,不深。”
“怎麼傷到這裡?”
“我自己弄的。”
“……”
莫佑庭猜到了大概,睨了一眼她手中的髮簪,氣憤難平。
“喬家人太過分,他們要搶孩子?喬安明的主意嗎?杜箬,你等著,我去找他說理!我替你揍他!”莫佑庭大有一副要去跟喬家人掐架的樣子。
杜箬拖住他,苦笑搖頭:“別去了,莫佑庭,我有些累,能不能陪我坐一會兒…”
崇州長途汽車站十分人性化,有專門的育嬰室,通宵開放。
那時候應該是已經過了凌晨,育嬰室裡沒有其他人,杜箬抱著了了,並肩與莫佑庭坐在椅子上。
對面即是大片的落地窗,窗外便是汽車站的大廣場。
夜深露濃,廣場上只有鮮少幾個拖著行李箱的旅人。
夜幕之上,斜月掛。
遠處依稀不清的有些光亮,閃閃停停,好像是煙花。
杜箬抱著了了,頭稍稍往一邊斜,將臉貼在了了的額頭上。
她保持那樣的姿勢很久,臉上沒有表情,剛才還有些神色未定的眼神,現在一片死寂。
可當她的目光觸及遠處那團煙花,卻突然轉身問莫佑庭。
“今天農曆幾號?”
☆、V099 萬般兼命
“今天農曆幾號?”
誰沒事記農曆!
莫佑庭查了查手機,回答:“十二月初八。”
“難怪會有人放煙花。”杜箬將頭抬起來,目光又飄向窗外,嘴裡唸了一句:“今天是臘八,再過半個月就過年了…”
她記得一年前的這個時候,她跟喬安明才剛剛認識。
錯誤的開始,誤打誤撞,他把她當成酒吧女,她把他想成惡上司。
照理不該有太多交集的兩個人,是什麼事讓關係更進一層?
去年的除夕,好像是吧。
“莫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