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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24歲,一個45歲,中間差了20年的閱歷,手段和心思都不在一個段位。
很決然的一句回答,激得莫佑庭恨不得上去煽他,但好歹還有理智,所以他握著拳頭,走到喬安明的辦公桌前,很有耐心的解釋:“可能現在她跟你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否認你們曾經有過關係,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今天上午回宣城,弟弟的治療費很龐大,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希望你能夠去看看她…”
莫佑庭儘量控制自己的脾氣,將話點到即止。
只是皮椅上的喬安明冷眉鎖緊,思慮幾秒,反問他:“是你自己來找我,還是杜箬讓你來找我?不過你替我轉告她,如果她需要錢,可以直接向我開口,不需要如此拐彎抹角地來討,我不會吝嗇,畢竟我們也處過一段時間,就算是在外面包一個女人,我也總得花點錢…”
喬安明的語調很平和,只是臉色冷到極致,繞了半天,她還是貪他的錢!
只是莫佑庭被他如此殘忍的話徹底激怒,雙手拍在桌上,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口口聲聲是錢,好,既然你真的不吝嗇,那就去償還你對她的虧欠,正如你說的,睡個妓女也得付錢,不過像你這種人,估計也就窮得只剩下錢!只是我實在不知道杜箬看中你哪一點!”
憤怒得完全沒有理智的莫大少,口無遮攔地說了這麼一通,直戳喬安明的死穴。
“看中我哪一點?這個我倒可以回答你,按照杜箬自己的原話,她也只是看中我的錢…”喬安明森冷地笑,那日在醫院走廊兩人分手前的對話又漸漸浮上心頭,剛剛消散一點的恨意又浮起。
艾瑪可憐我們的莫大少,好心辦了壞事!
從崇州到宣城,坐火車的話需要8小時,所以杜箬到達宣城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剛出站臺就接到父親杜良興的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吵,父親沙啞斷裂的聲音模糊難辨:“小凡高燒40度,下午開始一直嘔吐,剛剛被推進了無菌艙…”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杜箬雙腿麻木,陸霜鳳看著她瞬間就紅掉的眼眶,自己別過頭去淌眼淚。
到達醫院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父親在醫院門口等,看到杜箬過來立刻快步走上去。
“……前幾天就開始發燒,但嘔吐沒有這麼嚴重,從昨天夜裡開始溫度一直往上升,下午吐了半天,沒有辦法,只能同意進無菌艙…”
杜箬明白進無菌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弟弟的排異反應已經非常嚴重,能不能熬得過去,只能聽天由命,也意味著她帶回來的那點錢杯水車薪,如果她沒有記錯,之前小凡手術前的無菌艙費用,一天是3000,再加上昂貴的排異費用…
杜箬死死拉著行李箱的拉桿,憋住眼淚不敢往下淌。
第一件事便去找醫生,醫生的口氣很冷漠,意思也很明確:“你弟弟這種情況也多見,畢竟不是自己直屬親系的骨髓,出現排異的機率很高,他的情況也不算太嚴重,先在無菌艙裡面呆幾天吧,試試換進口排異藥……作為家屬你們的壓力也別太大了,已經這樣,擔心也沒用…這是醫院的押金單,現在收費處應該還有工作人員沒下班,你趕緊去交錢吧……”
毫無感情的幾句話,杜箬木訥地捏著那張紙,走到一樓去交錢。
就當孤樹一幟吧,她最後的一口氣,卡里不到十萬塊錢,全部打進了醫院賬戶裡。
無菌艙是不允許家屬探視的,杜箬只能隔著玻璃看幾眼,父親連續幾個晝夜在醫院照顧弟弟,所以早就疲勞不堪,母親剛出院,更不能熬夜,所以杜箬費勁口舌把兩個老人勸回家,自己坐在無菌艙病房的走廊裡等。
她等什麼,等奇蹟,等第二日太陽昇起,弟弟退燒,可以早一點出艙,因為她算了算,那點錢,也就夠弟弟撐上一個星期…
喬安明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心思工作,臨近下班的時候給行政打了電話:“給我訂一張去宣城的機票…”
很快那邊就有答覆:“喬總,今日最早去宣城的機票是夜裡10點,到達宣城是凌晨1點,是不是太晚了些,要不給您定明天上午的吧…”
“不用,就夜裡的航班吧,訂好告訴我…”
總還是心裡放不下,就算她真的只是圖錢,他也想親自去看一眼,人生第一次為一段感情上癮,就算她負情,他至少也要討個解釋。
當然,他刻意訂了夜裡的航班飛過去,不願承認自己迫不及待,只是歸結於自己行程太滿而已!
喬安明拿到航班資訊之後才給顧瀾打了電話,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