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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在聽戲回來的途中一行人遇到刺客,槍戰中,我不知怎的就進了花執的身體。
妖魔鬼怪還不夠,還玩穿越,老天到底要把我折騰成什麼樣才肯罷休……
我很想哭,可是我連哭的力氣也沒有,我就想過點安定日子,為什麼這個目標總是遙不可及呢?
很突然的,旁邊傳來道驚訝的聲音:“老天開眼,妹妹,你,你的身體好了!”
這話讓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世界。
花執是個嚴重自閉症患者,自閉到了連上廁所都必須聽別人口令的地步。真的花執根本不可能像我這樣,主動跑到鏡子面前看自己的模樣。
164☆、第四章
穿越這個概念在言情小說中很受歡迎,但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好玩了。如果倒退幾年;我倒很希望來一次穿越;好讓我永遠離開白知秋,可現在我只覺得絕望。因為空間的距離好超越,時間的距離卻遙不可及。即使相差一分鐘;一秒鐘;一厘鍾,不同時間段的兩人也永遠不可能見面。我怕自己再也見不到白知秋……
不過怕歸怕,穿越後最重要的事是活下去,還要活得活蹦亂跳的,這樣才有希望回去。目前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亂糟糟的;ZG更是一團亂。饑荒;災害,戰亂,瘟疫,比起到處亂跑找回去的方法,留在花家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可傻了十七年的女兒突然變正常,任誰都會懷疑。被西醫中醫和巫醫聯手摺騰了好幾天之後,我終於見到了花家的主人,花執的父親,花君年。
花君年祖籍福建,十歲逃荒到上海,二十歲開始發跡,五十歲成為醫藥巨賈。曾經在段祺瑞的軍校裡掛過職,所以大家叫他花先生。
和我想象的不一樣,花君年是個很低調的老人。帶著副黑色圓框花鏡,身穿白色絲綢小褂。低調到讓人覺得他應該是個大學教授,而不是從小就在上海攤混,從普通小癟三一拳一腳打成醫藥大佬的灰色商人。
“你的名字?”問了我一番身體舒不舒服之類的套話後花君年問我。站在書桌旁,手拿毛筆,一副專心作畫的樣子。
我微怔,隨後斂神,小聲答:“爸爸,我叫花執。”
“花執?”這回答讓他很不滿意,因為他筆鋒頓了頓,“這麼說來,女兒變成常人,老夫應該高興?”
字字隱藏著殺機。
一個經歷過上海灘腥風血雨洗禮的老人怎麼可能輕易相信自己的傻女兒一夜變正常的童話?
雖然周圍幾個僕人謙卑地低著頭,我還是能覺察出他們散發出的陣陣殺意。我想,只要花先生一聲令下,那些人就會一擁而上,將我這縷藏在花執身體中的幽魂揪出來毀掉,即使傷到花執的本體也沒人在乎,橫豎花家有那麼多孩子。
“爸爸……”這種時候,說得越少越安全。
“你可知何為替魂之症。”畫筆在宣紙上游動得如行雲流水般,他在步步試探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
“替魂之症麼,就是垂死之人被山精妖怪孤魂野鬼佔據身體,從此變成另外一人。”他抬眼朝我看了過來,“花執,你是妖,還是鬼?”
後背漸漸滲出一層薄汗:“我是花執。你是我爸爸,段夫人是我媽媽。”
“花執?”他笑了,手下的筆卻寥寥幾筆畫出了一棵蒼松:“妖孽,不要以為了解些花家的事,就能騙得了老夫。來人……。”
大跨一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袖子,擠出怯生生的眼神:“爸爸,我真是花執。爸爸,我記得媽媽臨死前您對她說,有您在一天就沒人欺負我。爸爸,以前我並不傻,什麼都懂,什麼都記得,就是不能說話。爸爸,您相信我,我是您的女兒花執。不管爸爸吩咐什麼,花執都會盡全力做。”
他再笑,眼睛瞥著我,半晌才緩緩道:“既然你願意做花執,那就老實做,一個聽話的女兒好過一個傻子。但老夫不缺女兒,你懂嗎?”
我父母親緣薄,攤著個白老爺子當爹,又運氣不好被宮娥生下來,沒想到穿越一回依然碰到個冷血爹。從花執身體發生變化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多天,花君年看都未看過花執一眼,他才不關心他的傻女兒。說這些話無非不過是警告我乖乖為他所用,不然他可不管我是妖怪還是他女兒,一樣會把我除掉。又或許他還拿不準我是什麼東西,所以還不清楚該如何處置我。
“爸爸……”我哽咽了一下,力求達到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效果。
他扯回了衣袖:“出去吧。”
出了門,雙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