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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倆怎麼折騰都行,不許作踐我兒子,還有,易道是易道,螣蛇是螣蛇,他們倆沒有關係。”
“夾竹桃的花很美,樹是有毒的。花會花謝,只是過客,你的易道不過是暫時生出意識的屍體而已,和做做客的花沒區別。螣蛇的身體遲早要被螣蛇拿回去的。易少華和你肚子的裡混小子都是螣蛇的孩子,不管你覺不覺得噁心,你都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有了孩子。”
“不要說了!!!”我火了。
他得意地嘿嘿一笑:“保持這種精神頭就好,自己認真想想吧。”
不知為什麼,聽到他的笑聲,怒火反而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沮喪,還有隱隱約約的擔心。易道真的會被螣蛇取代,我們的孩子真的是螣蛇的孩子?妖怪的事我不明白,我累了。
我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我現在只想帶兒子回亦詞公館。練小提琴,抱本書窩在植物園打發時間。悶了把兒子扔給李姨,自己和朋友去瑞典或加勒比度度假,陪白知秋到非洲打打獵,南美探探險。要是沒人陪就帶兒子去巴黎把他打扮成最潮的童星,帶他去拉斯維加斯教他賭錢,帶他去米蘭泡義大利男模女模。沒有動不動就見鬼,遇險,做鬼,穿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變成一個廢人……
用盡全力嘗試移動手臂未果,我悲哀地問:“哥,什麼時候我才能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
收住笑,他又蹙了下眉:“很快,哥哥保證……”
“……碎碎碎……”
彷彿一陣耳語,細細碎碎地從門口傳來,打斷了白知秋的話。
循聲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頭皮森森的一麻。
一條水桶那麼粗的“大青蟲”,緩慢地蠕動著,從門口爬了進來。身上整整齊齊地黏著數排褪去毛髮,洗刷乾淨的人頭,活像穿了件人頭護甲。頭部則黏著幾個較小的小孩頭顱,只看到一雙森綠如豆的眼睛透過人頭縫射著綠幽幽的寒光。隨著它一蜷一曲的蠕動,它身上的人頭也跟著蠕動。殘血和著粘液淅淅瀝瀝的,在它身下留下一條腥臭的痕跡。
仰起頭尋了下方向,那條“大青蟲”朝我蠕動過來。
心臟一緊,努力想起身。可身體動不了,還是動不動了。急忙大叫:“哥……哥哥……”
“虛,蚰蜒,不準碰我妹妹!”白知秋厲聲喝道。
那條大青蟲停住了動作。
見狀頭頂傳來一道嘶啞的男聲:“你不敢吃,就把妖種也給我。”
眼睛朝上瞟,雞皮疙瘩豆子似的灑了一層又一層。
天花板上倒爬著只怪物,上半身像人,有四隻胳膊,一頭凌亂的白髮,看五官依稀是客棧夥計。□像蜈蚣,一節一節油光滑亮的褐紅色甲殼,甲殼兩邊平均分佈著幾十對竹節一樣的腿,尾巴尖長著四支尖銳的黑色長針。全身上下,包括堅硬的甲殼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眼球,看上去像一顆顆噁心的痘痘。
“已經開始做了,就要做到底。”怪物說,“不吃掉他們,咱們就完了。快吃,吃快點。聞著味其他妖馬上就會來,結界擋不了多久。”
聽了他的話,大青蟲又搖頭晃腦地朝我爬來,這次爬得很快。
我人僵住了,呆呆地看著那雙森綠的小眼睛和那片排列整齊的人頭離我越來越近。
最後那蟲子終於爬到我跟前,仰起頭,人頭下隱藏的口氣陡然張開,腥臭冰涼的液體沿著鋒利的口器邊沿鋪天蓋地滴在我臉上,簡直讓我沒辦法呼吸。
完了,閉上眼,絕望地聽著頭頂的口器帶著呼嘯的聲音直逼而下,就在這時,耳邊驟然一聲低低的怒吼:“我說了,不準碰我妹妹!”
猛地睜開眼,白知秋站在我面前,右手拿著村正妖刀,從下至下,將“大青蟲”的頭顱刺穿。墨綠色的汁液帶著股濃烈的硫磺般的味道湧出,染綠了白知秋的手臂。
“哥哥!!”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白知秋出現得十分及時。可他的左臂以一種不正常的弧度聳拉著。看看房樑上那個空蕩蕩的白殼子和那隻掉落在地,已身首分家的多腳怪物,我明白了,為了逃出困他的白殼子,他用巴西挫骨術生生折了自己左邊的鎖骨。
附在別人身上也會疼的啊,鎖骨折斷的痛苦他怎麼受得了?
心抽痛得快要窒息,眼淚無法控制地滑地流了下來,迅速模糊了白知秋的身影。隱隱約約見他橫著一揮一劈刀,村正妖刀順著大青蟲的口器由左下破肉而出,削掉了大青蟲半邊腦袋。
大青蟲愣了愣,隨後身體激烈地彈動跳躍起來,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間撞來撞去,